女儿,满不在乎地问道“阿娇好不”
于是,胶东王刘彻立即笑逐颜开,喜滋滋地大声对答“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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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嫁了嫁了
“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胶东王刘彻的话,在宫室中掷地有声,引得偌大个内客厅一片安静。
阿娇的眼睛会说话耶春水横波炯炯盯看娇滴滴的小表妹,刘彻翘起的嘴角绽放出得意洋洋的笑金屋的想法,他可是琢磨很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
“咦”馆陶长公主颇为意外,但想起这侄儿平素就喜欢和女儿粘在一起,想想倒觉得还在情理之中。
然而,侄儿刘彻的提法委实过于富创意,让人不得不狐疑其出处。于是,皇帝姐姐禁不住转向当皇帝的大弟弟,做无声地求证陛下,是你让刘彻这么说的
皇帝刘启对姐姐摇摇头,目光在儿子兴奋的小脸和两只燃烧的黑炭般的眼睛上转转,唇边弯起一抹兴味这小子,不会是蓄谋已久吧黄金屋,用黄金铸屋子,亏他想得出来。打的好主意啊
内客厅敞开的数扇联排门外,飘来阵阵烤肉的香气。
纱帘、细竹帘和珠帘一道道打开,二三十名宫娥手捧托盘鱼贯而入,那是新烤好的小食,碟碟盘盘的敬献到各位贵人驾前。
金屋咕,好新鲜的说辞石长公主取过烤鸡腿挑一点先尝了尝,见鸡肉烤制得法外酥里嫩,就给次子幼子一人分了一只;同时与姐姐妹妹们窃窃私语,议论着评价着虽说大小也是个一国之君,但以刘彻现在这种非嫡非长非爱的平庸地位,想娶到馆陶姑母的心肝儿阿娇,可不容易啊
“金屋,金屋黄金屋”杨公主的生母无宠,地位低微,可她是当今天子第一个女儿,上头的嫡母薄妃又慈和仁善,早就养成了肆无忌惮的活泼性子。
这回遇到这等新事,先是低头“咕噜咕噜”乐一通,然后就起身走过去追着捏弟弟的脸蛋,狠狠捏狠狠地捏,并附送善意嘲笑若干若干“阿彘,阿彘,人小心大”
“哇阿姊,阿姊”刘彻捂着腮帮子大叫,左躲右闪中还不忘向陈表妹催要回复“阿娇,阿娇”
众人的视线在馆陶翁主身上聚焦。
娇娇翁主着力横了胶东王表兄一眼拒绝回答此类无聊问题
垂了头,专心查看新到了哪些小食。
胶东王着着急急地催啊催,若不是父皇和馆陶姑母在,恐怕就要扑上去拉人了“阿娇,阿娇”
公主们长公主们看好戏的窃笑声,让皇帝姐姐微微蹙了眉,作势要结束这场没营养的对话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
“阿姊,阿姊”天子却呷口温酒,浅浅一笑挡住了姐姐动作。
显然,皇帝陛下今天闲的没事,也起了玩心。
好吧好吧,刘嫖皇姐不想扫皇帝大弟的兴致,就只能去催促女儿“阿娇”
表兄可以不搭理,母亲大人却是不能冷落的。不情不愿的娇娇翁主小嘴努起,带着满脸的怀疑和不满大声道“从兄言而不信”
“咕”刘彻莫名其妙这话怎么说的他哪里言而无信了
“阿娇娶阿彘,阿娇娶阿彘”学着刘彻平时说话的语气和腔调,第二遍还故意拖长了话音。
见胶东王表哥依然一脸的迷茫与无辜,馆陶翁主陈娇恼火地提醒时间、地点和名目“大王,长乐宫之长秋殿;大母之宴忆之,从兄忆之乎”
刘彻面皮陡然张红,通通红他当然记得,要命地记得
为了那次贻笑大方的口误,他已经与两位数级的兄弟、表兄弟、堂兄弟干过架,挨了多少老拳吃了多少苦头本来,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现在已少有人再用这个借口寻他开心了,没想到阿娇竟然还记得不对,阿娇那时还不会说话呢
究竟是哪个那么饶舌
何止陈阿娇记得
那场宴会,杨公主等人都是在场的;此时被勾起回忆,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那可是近年来皇宫出的,最优质的经典笑话
独乐,不如众乐乐
某些热心的当事人还万分亲情地把彼情彼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