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声。
宴子桀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正因为如此,你才一直侍奉在朕身边,不惜冒著生命危险救朕於水火;也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助朕夺位,帮朕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也正因如此你才会如此关心朕的喜怒哀乐,尽心尽力原来,你是朕的舅舅。”
“老奴不敢老奴什麽都不能为皇上做,老奴只能为皇上打理锁屑之事就连使皇上开心这样的小事老奴都做不来”
“平身。”宴子桀想要伸手去扶他,安公公哪里敢受,慌张抹抹老泪自己站了起来。
“坐。”宴子桀指指身边的椅子。安公公也不敢贸然坐下,几近怔慌的看著宴子桀。
宴子桀向他点点头,他方才敢颤颤微微的坐下。
“我母亲即贵为西宫娘娘,她的兄长怎麽可能还是其中另有别情”宴子桀虽是问话,但语气已然颇为随和。
“皇上种种已是前尘旧事皇上就让一切过去吧。”安公公满目苍然的摇摇头“如今皇上贵为天下主太後娘娘在天之灵,定可以慰怀了。”
“朕要你亲口讲来”宴子桀不自觉的露出了平日里强势的帝王嘴脸,忽而又想起安公公终究是自己的舅舅,便又刻意改换了色道“这其中的曲折你讲与朕听,朕想知道母後所承受的一切苦难。”在宴子桀心中,他恨透了胡家人,也听闻自己的母亲是怀胎二月被收入後宫,所以无论是年少不经事时,还是如今成人,依他所想,定是胡国人污蔑自己的父皇母後,这其中指责母亲的流言绯语,必竟是有人刻意策谋──想起自己的母亲,宴子桀便与自己不堪回想的晦涩的童年牵连在一起,胸中涌起剌痛般的悲痛。
安公公静静想了想,向宴子桀施了礼,缓缓走到书柜前,拿起一卷书笺,打开来,略看几眼,便老泪纵横,抖步挪在宴子桀身前“皇上您可看过这上面的故事”
宴子桀犹疑著接了过来,读了个开头,便知道是胡璇对自己讲起过红颜祸国的那个故事,反应性的经一紧,挑起眉头,看著安公公,几经思踌,缓缓开口问道“这其中写的可是真事”
朕的父皇果然是昏君朕的母後果然祸国殃民
“皇上”安公公老泪纵横“这一切,皆因一个情字啊您不要埋怨您的父皇,也不要错怪了您的母後,他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只是错生了时代,被奸人所害皇上”
“事实是如何,你从实讲来”宴子桀叭的一声将竹笺拍在桌上,那竹笺不吃力,线绳尽断,一片片的散在桌上。
“这书中所写,多为杜撰。”安公公老泪纵横道“宴人撰写此书,为胡人所改,後来胡氏王仍觉无颜面对世人,将此类书籍封存。其实娘娘她娘娘她命好苦啊皇上”越说越激动,安公公苍老的脸上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宴子桀的腿大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