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下。宴子桀摆手示意他平身,问道“子俊何事来见朕打猎还是听戏朕正头疼得紧呢”宴子桀也耍起了脾气,故意说与请命的众臣听。
“皇兄说的主意都是子俊心里想的,可这些是後话。子俊今日拜见皇兄,便是听闻了皇兄的烦心事,来为皇兄解忧的。”宴子俊站起了身,英俊的小脸儿上满是少年郎的意气风发、彩飞扬之色。
“哦”宴子桀挑挑眉头,笑道“子俊不妨说来听听”
“其实子俊才疏学浅”宴子俊踱著步子,缓缓走到群臣身边,指点著他们道“却以为,皇兄治国有道,君临天下福泽苍生,是位明君。也是众位老臣誓死相随的根本。只不过宫中多了个戏子、舞姬般的人物,又只不过,这个人是个男子,而且巧在是亡了国又要复国的胡国的储君你们便以下犯上,没完没了的请命其实依子俊看,到了今时今日,攻不攻胡珂,与杀不杀胡璇现在根本就没关系皇兄、原将军,你们说是不是”宴子俊笑著望了二人一眼,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群臣道“你们起来吧,别再烦皇兄了。有这个精还不如在家里多理理国家大事的好。”
“王爷此言差矣”为首的老臣试图接上宴子俊的话。
“住口”宴子俊小脸一绷,面色不悦的道“你们每天只知道说什麽幸之人祸国、却没见到胡国没了胡璇一样有胡珂做皇帝、一样要复国麽杀不杀胡璇,根本就无关大局。你们这明明就是在欺君犯上皇上养一个宠人,也要问过你们养哪一个才行麽”
这几句话说到宴子桀心坎里,美美的在龙坐上一挑唇角,回护著宴子俊,不打断他斥诉大臣。
“果真如六王爷所言”原拓忽然接上宴子俊的话,面前宴子桀抱了抱拳“那皇上就更该杀此人。”
原拓一向未多言,何以在宴子俊说到自己心坎的时候逆了自己的意宴子桀莫名的看著原拓。
原拓恭恭敬敬一字一句的道“皇上可曾记得,臣向皇上请命斩杀胡璇的时候,皇上答应过臣什麽”
“朕记得”宴子桀回想了一番,便是在御书房里,宴子桀曾答应原拓,若是胡璇有所犯行,自己定当依法处置,决不手软。
“而依臣所见,胡璇确是没有一项能逃过斩首凌迟的罪行”原拓继续道“如今铁证如山,胡璇暗中勾结西砥即成事实,那麽与胡珂所订之约,只是拖延皇上攻打胡珂的缓兵之计。皇上臣也请命,即然如六王爷所言,胡璇已然无关大事,那麽与胡珂的条文也可作罢,此人不可留请皇上明判。”
“原将军”宴子俊微微涨红了小脸,万万没想到自己来给宴子桀说解,倒底是太无经验,被原拓抓住了话柄倒弄成了僵势“本王却不觉得胡璇有勾结西砥”
“王爷,人不可貌相。证据是皇上与臣有目共睹的。”原拓沈稳的道“无论从证据来看,还是胡璇旧时的地位来看,今天即然种种征像都证明了他有反意,那此人势必不能再留”
有道是君无戏言。
依如今种种迹像,由随胡璇出宫被劫杀逃回的亲兵口中得知、确是符合了字条上的留言之意──即胡璇被劫是假,会晤雷延武是真;而房中曾用过的西砥剧毒也正是当年荣妃之死的祸根;若是以当时胡璇不在宫中为由排除他的话,那与胡璇渊源颇深的荆云却又俨然那一夜的剌客最让宴子桀心里不平衡的,却是他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