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披上衣衫,边为宴子桀整配衣饰。
宴子桀坐上车辗,急急命人往阮鋆芷的宫里去。
路上又有人来传话,说阮鋆芷动了胎气,是要早产,如今稳婆已经到了她宫中。
宴子桀也不知是担忧还是欣喜,只命人快快驱车。
还没进了阮鋆芷的院,便听到一声嘹亮的孩童啼哭之声。
初为人父的喜悦,宴子桀几乎忍不住想飞进园子里第一眼看看自己的孩儿。这时迎面跑来一个小太监,满面欣喜的跪在路边“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阮娘娘为皇上产下一位精勇气的皇子殿下。”
这时宴子桀已入了阮鋆芷的院,待车辗停了,便举步入房。
宫中人倒是手脚利落,宴子桀来到塌前,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孩已经抱在他面前。
宴子桀此时倒完全想不起阮鋆芷,只顾欣喜的看著自己的孩儿,想伸手去抱,又怕自己力大伤了他。
孩子刚生下来,总是还睁不开眼,嫩嫩的皮肤白里透红,微微有些婴儿皱。他刚刚还在大声啼哭,一双小手不停的舞著。
宴子桀小心翼翼的伸手一个手指,想去触碰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面上,尽是新与温情的样色。
这孩儿仿佛知道宴子桀来到近前,竟然忽然止住了哭声。宴子桀更是欣喜,笑米米的向他凑近,想伸手指去碰碰他的小手。哪知这孩子忽然又舞起小手来,叭叭有声的在宴子桀的脸上实足打了两记嫩嫩的拳头。
旁人看著宴子桀错愕的色想笑不敢笑,抱著孩子的稳婆可吓得脚都软了,忙跑在地上求饶。
宴子桀了股子欣喜劲消了大半。向稳婆摆摆手,示意她起身,才又想起阮鋆芷,却看到她只是直直的看著天花板,面上全无喜色,即不去看孩儿,亦不与自己相视。
好好的一件喜事忽然变得无趣,宴子桀嘎了嘎嘴,想说什麽,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皇上可为皇儿想好名子了”阮鋆芷有气无力的开口。
“哦”宴子桀忽然想起,长久以来,如果连之前自己失去的孩儿也算进来,自己前前後後也有四个孩子了,可竟从来都没想到他们名子的事情,不由得一时无以相应。
“”阮鋆芷与宴子桀想视,两个人竟生出了些许陌生之感。见宴子桀陷入思绪,阮鋆芷平淡的转过头,又直直的望向天花板,不再言语。
“璇哥”韩越之好不容易央求宴子桀准他来探望胡璇,带来一小罐滋补的汤药,让小连子用银针验过了便让他退了下。
其实胡璇猜想韩越之不会傻到亲自来害自己,无论什麽目的,都不会有人明明白白的把自己赔上。可用银针试毒早就成了宫里的必行之事,这宫中人人自危,刚刚平复的国家就是这样动荡不安,胡璇若不是平淡处之,也难免每天都有难以自保的感觉。
事到如今,他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