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关胡璇的事阮妃又怎麽了她刚为朕产下皇儿,形貌疯癫,这样也关了她的事”
“臣听闻传言,大有阮娘娘之子,并非皇上所出之指。”原拓正视宴子桀,一字一句的道“皇上屡次在铁证面前回护胡璇,今次仍然执意不除胡璇麽”
“什麽谁传的”宴子桀暴怒,一掌重重击在桌上,茶盘水果一阵乱蹦叮当作响。
“只有没传到皇上耳中而已。依臣所见,中宫内宫侍官、上至皇後、下至侍女,外至朝臣、还有天下百姓,怕是不知之人无多。”原拓面色严肃,一字一句的道“事到如今,皇上究竟还信不信臣的忠”
“朕怎麽可能不信你”宴子桀的暴气平息了些,声音有些力虚,微微发颤“可那是谣传”
“皇上可要滴血验亲以还胡璇清白”
“胡闹”宴子桀随口而出“朕的儿子也要来验岂不成了天下的笑柄”可话一出口,又觉得为难,不验,难倒就真的要杀了宴宁以求清静麽所传之事也末偿不可虑
“阮娘娘怀胎九月早产,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胡璇夫妇当时同住一处,宫人皆知”原拓继续道“皇上当真觉得谣传不可信”
宴子桀皱起眉头,静静坐著听原拓讲下去。
“就算胡璇与阮鋆芷前时有情,後来阮娘娘入了後宫,臣执勤也多见阮娘娘不顾规条多次会见胡璇公子,皇上也不会不清楚吧”
见宴子桀没说话,只是怔怔的坐著,原拓又道“皇上胡璇与西砥私通证据确作。上次就是在他房中搜出证物,皇上不查。随胡璇前往胡珂处的侍兵回来报雷延武半路劫持胡璇而去,可胡公子就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皇上这些都不追问荆云依仗武之高进出中宫後宫,虽然臣难辞其咎,可皇上也知道荆云与公子的交情,就当真从来末曾想过这个中原由”
“依臣愚见,胡璇确是私通西砥、祸乱後宫之祸首。而其心最为叵测之处竟是利用自己的发妻,想要篡夺皇上的江山皇上不以为,作为一个前朝的皇子,胡璇的命,确是活得太长久了麽”
宴子桀一直不说话,助长了原拓的气势,原拓又道“公子亡了国,能在皇上的庇护下生存,到了桐都,能在楚皇宫立足;被雷延武所困,後来又被他留在桐西关西砥大营,而後又被劫平安而返,皇上都不觉得胡公子有他自己的生存之道麽”
宴子桀气得心都在发抖,可他并不是气原拓的陈辞,也非气胡璇所为。因为这一切在宴子桀心中,还末成定数,他只是气──当年那个威风八百叱吒沙场的自己,本应早早就将胡璇这样的亡国之人一并消灭以绝後患,而如今,不只多生事端,自问自心依然希望这一切都是巧合
而当真,就这麽巧麽
原拓最为凶狠的两句话就在於“而其心最为叵测之处竟是利用自己的发妻,想要篡夺皇上的江山”“公子亡了国,能在皇上的庇护下生存,到了桐都,能在楚皇宫立足;被雷延武所困,後来又被他留在桐西关西砥大营,而後又被劫平安而返,皇上都不觉得胡公子有他自己的生存之道麽”
这两句确是扎中了宴子桀心中的死穴,如依摆在眼前的种种迹像,胡璇委身於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做他儿子的便宜爸爸,百年之後夺回自己由他手中夺走的江山,而胡璇又何止只委身於自己以求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