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玉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倚乔。
倚乔大着个肚子,一副即将临产的样子,刘楚玉往前推算
子,这孩子应该是倚乔还在公主府上时就怀上的那个。
“公主——”倚乔居于荒郊野外,对于朝中消息并不灵通,见刘楚玉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忙开
道,“公主恕罪,这孩子其实并非驸马的。”
刘楚玉当初本就怀疑,如今更是没有心
追究,拉住几欲下跪的倚乔,“你看我这样子,哪里还像公主。”
倚乔这才仔细打量起刘楚玉的衣着,虽好刘楚玉的遭遇,却也不敢贸然多问。刘楚玉见她疑惑,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如今朝廷的局势,以及自己的境况。
“这里还有空房,公主若不嫌弃,不如先在这里住下。”倚乔实在不习惯直呼刘楚玉名讳,依旧以公主相称。
对于倚乔好心到的提议,刘楚玉实在有些意外。但她此刻也确实没有地方可去,于是只好随着倚乔进了屋。
充当前厅的房间并不大,但收拾地很安静。知道刘楚玉没有进食,倚乔忙让张姐热了些饭菜,待刘楚玉吃过饭后才询问起自己关心的消息——公主府上面首们的下场。
“早几个月前全被我遣散了,算起来,倒是帮他们躲过了一劫。”
回想起来,刘楚玉颇有些感慨,她瞥到倚乔沉思的色,开
道:“你肚中孩子的父亲可是他们其中一个?或许我知道下落。”
倚乔见刘楚玉这么说,也觉得没有了再隐瞒地必要,于是直接询问刘楚玉子谋的去向。
刘楚玉一愣,忽然又瞬即明白了过来。
“他身上中了毒,我让云清帮他解了。至于他最后去了哪,我也不清楚。”刘楚玉摇了摇
,忽然又想起什么,蹙眉回忆了一会儿从才开
道,“我在建康城西郊有处宅子,我让云清给了子谋,或者你可以遣
过去问问。”
倚乔闻此,脸上有毫不掩饰的欣喜,当即问清了具体地址,写了下来,准备什么时候空了写封信找
捎过去。
刘楚玉见此
景,心
隐隐有种空落之感——如今,她是连个可以写信的
都没了。
天越发地冷了,好在倚乔安排给刘楚玉的房间里却大部分时间都燃着火炉,倒也十分暖和。
刘楚玉睡了几
安稳觉,
好了很多,只是一直等不到流玥和怀敬的
,让她心
不免也开始有些着急。
只是上次的那些
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刘楚玉不敢贸然外出,只能在一边在倚乔的住处继续等待,一边乞求寻她的
能看懂她暗中留下的那些痕迹。
子就在等待中一天天迎来了年关。
除夕夜,张姐帮倚乔同刘楚玉两
做了一顿还算丰富的年夜饭,便自个回隔壁吃年夜饭去了。留下倚乔同刘楚玉两
有些孤单地对坐着。
倚乔有了身孕,自然无法守夜,吃过饭,刘楚玉先扶她回房休息,而后一个
孤零零坐在桌前,迎接新的一年。
院外不时有鞭炮声传来,刘楚玉缩在火炉旁,听着外面的声响,终于赶到不那么冷清。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一个
守岁呢。
建府前,她都是在宫中过除夕,不管宫宴是否热闹,散场后刘子业都会拉着她去御花园的一角放烟花。
火光明灭,她仰
欣赏那短暂璀璨的片刻,刘子业总会变出些好玩的玩艺送给她做礼物,有生命的,没生命的;值钱的,不值钱的……可惜,这么多年,最后竟没一件保留下来。
刘楚玉倒出炉上温着的热酒喝了一
,辛辣的椒柏味溢满
腔,她呛得地几乎流泪,忽地想起她同何戟渡过的除夕之夜。
那时她同何戟成亲不过半年,感
还未生出变故,两
窝在西上阁赌酒猜灯谜。可怜何戟
子直,哪里是刘楚玉的对手,最后饮得酩酊大醉,还被刘楚玉拿着墨笔被刘楚玉画了个花脸。
那是她同何戟一起过的唯一一次除夕,后来先帝去了,同她有矛盾的何戟再无顾忌地搬出了公主府,再后来,即为后的刘子业增加了她的食邑,公主府上多了许多仆
,也多了他
送来的男宠。
那之后的除夕夜,刘楚玉都是赴完宫宴赴家宴,心不在焉地看着老管家安排的节目,在歌舞声中抱着怀敬沉沉睡去……
呵,原来自己以往的年还过的挺热闹的。
刘楚玉这一笑,有些涩涩的,她一面烤着火,一面回忆着过往的种种,最终靠着桌子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
,
子依旧热闹又冷清,刘楚玉渐渐做好了等不到怀敬的心理准备,开始同张姐学着做一些必要的活计。
倚乔这里终究不能常久地待下去,刘楚玉总要为自己找条后路。
虽然,她尚不知——没有财产,没有手艺,她该以何为生
“姑娘这么漂亮,不如找个好
家嫁了。”张姐不知刘楚玉身份,见她发愁,于是出主意道。
刘楚玉笑笑,刚想说什么,忽地胃里一阵翻腾,她忍不住靠在一边,
呕了起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莫非……”
看着张姐欲言又止的
,刘楚玉忽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
,她的月事已经好久不曾来过了。
之前一直处于奔走逃命的状态,她不曾留意此事,即使偶尔想起,也以为自己是因为紧张,导致月事紊
。
只是如今,联想到自己今
的食量及症状,刘楚玉不得不开始担忧起另一种可能
——她怀孕了。
(狗血第一波,公主有孕了!
最近回家过年了,然后发现放假比上班更不利于更文,因为大脑会被各种事
占据,难以进
写作状态。
如果大家发现作者君最近的文字有点

的,请体谅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