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进袖中不愿再拖延若是杀了你,你说,他会不会心疼
典漆不躲不闪,站在灶前,手里还端着方才的盐罐。伶俐的灰鼠歪着头认真思索,半晌,露出一个无辜的笑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楚眸上前,自袖中抽出的双手苍白近乎透明。他冷哼一声,墨绿色的眼瞳暗沉如雷雨前的天空,灰鼠细细的脖子轻易被他握于掌中,脆弱彷佛一折即碎等你死了,便知道了。
那麻烦你到时告诉我一声。呼吸有些困难,典漆厚着脸皮同他说笑,眼珠子咕噜又一转,话题随之而变,若是楚腰死了,你怎么办
若死的是殷鉴呢
因为脖颈被束缚而被迫高高仰起头,灰鼠眨眨眼找个更好的。
脸色阴寒的蛇因而满脸兴味是吗
典漆没回答,张大嘴努力地喘气。有人站在门外道真叫我伤心。
艰难地扭过脖子循声望去,一袭不沾半点凡尘的白,一汪天湖般澄澈的蓝。带着银冠的男人潇潇洒洒立在门槛外,发冠齐整,衣摆干净,彷佛只是出门去往花街柳巷转了一圈,风采翩翩依旧,眉目间更添几分飞扬。
我只道你跟你的旧相好跑了,唔灰鼠尚有力气嘲弄他,话说到一半,即被狠狠扼住了喉咙再难开口。
楚眸牢牢捉着挣扎不休的灰鼠不松手,双眼恨恨看向来人你来晚了。
殷鉴跨进屋,洁白的衣摆擦过青色的板砖发出沙沙的轻响你不问她的下落吗
呵色镇静的蛇妖只是笑,手中施力,有意让面前的男人看见少年泛白的脸庞,这还用问吗她若能光明正大胜你,当年又何必刻意接近
说得也是。君颔首,不知不觉,又再靠近一步,当年是我疏忽了。
他不领情,挟住灰鼠随之后退彼此彼此。终究让你逃了,这也是我们的疏忽。
殷鉴摇着头叹息你不去见她最后一面
他却理所当然没什么好见的。等等我倒是更想看看你会是什么表情。
话音方落,典漆就觉一阵痛楚,喉头彷佛要被生生折断般难受唔想要开口却吐不出任何词句,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只有男人不断靠近的身影。
他若死了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楚眸的脸,明明是一般的身高,却让狠戾的妖生生产出一种幻觉,彷佛自身渺小如尘埃,无时无刻不在他的俯视之下,听他在耳边一字一顿沉声叙述,你道本君能轻易放过你
楚眸说我本就不打算活着走。
殷鉴轻声反问是吗
他脸上漾开诡异的笑,将典漆又往身前推了推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高傲的君极为郑重地点头嗯,我喜欢他。
那我更要杀了他。
你不会。
殷鉴已经靠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