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开始吃饭,下午到报告厅里进行集体思想教育。密密麻麻的规划,没有一样是有意思的。
陈墨染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个,把鼻子埋进那件风衣里,呼吸着风衣里的香水的味道,不知不觉的露出傻笑。
那件女式风衣对于陈墨染来说有点大了,袖子盖住了她的大半的手,手指露在外面,有点像是小孩穿大人的衣服,但是却是有一种安全感,陈墨染小时候也喜欢穿老爸老妈的衣服,穿着就觉得很温暖。现在长大了,却没有忘记那种心态。
陈墨染枕着手臂,脸埋在袖子里,闭着眼睛,想事情。想着她是不是当真了,是不是该真的听她的。可惜,到最后还是没有主意。
中午到寝室休息,进门就看见住一个的同学坐在她的床铺上,翘着二郎腿,颠着,牛仔裤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她的床铺还是干净的,看着就觉得心里在流血。
陈墨染有点计较那么点小得失,而寝室里的那个同学不是到了让她觉得讨厌的地步,就只是因为那人的随便,叫江南来的,家里又是受着传统教育的陈墨染接受不了,她受不了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不刷牙,乱穿别人的内裤,就连她随地吐香瓜子都受不了。陈墨染叫自己忍一忍,再忍个两年半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以后就再也不需要见面了,可惜每一次都要跟心里的恶魔做斗争。
那同学看见陈墨染回来,就说“陈墨染,你这几天都没有回来睡觉。”
陈墨染默默的走到自己的桌子边,拉开椅子坐下,椅子的脚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
“陈墨染,我就关心下不成么难不成在你的男友那里”那人热呵呵的说。
陈墨染听着心里就觉得闷,但是还是带着一点傻笑的表情,回答她“只是出去打工了。”
那人觉得这个答案不能满足她的八卦心理,有点无趣。
小时候,陈墨染的老妈就教陈墨染,做人要做周全,就像是一颗蛋,你即使里面都化成水了,你也要全部用壳包裹起来。
陈墨染学不会老妈的那套蛋壳学,但是至少学会了身在异乡,没多大的仇就别把事情闹开了。所以忍着。
下午在报告厅的位置上做了半天,校长,副校长,党委的,团委的,一个个的领导排着队接着上去她们的耳朵,陈墨染睡不着,这个破学校也许唯一没有以次充好的就是那音响了,声音特别的响,那个爆破音一出来,整个会场都会发生轻微地震。想睡都不让你睡。
陈墨染就开始玩手机,玩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居然没柳夏年的手机号码。
想到柳夏年的号没有,柳夏年的地址又不知道,去是怎么去的,早忘记了,谁还记得。来的时候是柳夏年开车送的,在车子上迷迷糊糊的就好像没了魂一样,也就是意味着,其实只要柳夏年不再出现,陈墨染就永远都见不到柳夏年一面。
北京不大,这个世界也不是很大,但是就是有些人,是这辈子连差肩而过的机会都没有的。
陈墨染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心里那个悔的肠子都青了,你说女人说不要,其实心底也总留着点眷恋的,真的做到决绝了,也因为实在是恨到再看一眼就觉得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