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让你照管赤兔,怎么又在这里偷懒皮痒痒了不成我看石槽里的马料少了半块,是不是你又偷吃了快去活,否则晚上加倍责罚,有你好受的。”
归澜心知这恐怕是龙傲池安排加的料,想要刺激云夫。可惜云夫
恍若未闻,跟着世子李明贺继续向前。
于伯抖了抖鞭子重重打在地上“噼啪”作响,像是示威。
归澜却沮丧无望,索向前爬了几步,直接凑在鞭子底下,故意让鞭梢扫到身上,划
单薄衣衫,带出一道血印。
于伯吓得赶紧收了鞭子,将归澜从地上拽起,推搡着他去了马舍套院。
归澜没有看见,云夫在迈出车马院门槛之前,好似不经意地回
,望见地上一串新鲜血痕脸上瞬间浮起几分担忧之色。
龙傲池早就想好了说辞,对澜王世子和云夫只道明月安然无恙,机缘巧合由楚国二皇子陪伴一起来了京城。明月在她府中住了几
,现下暂居行馆,由楚国皇子们照顾。昭国这边之所以没有及时通告消息,是怕宵小之辈趁机滋事。如今既然澜王世子已经安全进京,理应由世子接回明月,一并安置在圣上赏赐的澜王府第之内。
一番客套下来,澜王世子和云夫虽然对龙傲池的说辞并不尽信,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唯有虚伪道谢表示感激。
末了云夫说道“龙大将军,归澜原本是妾身的
隶亦是仇
之子,刚才看见他,妾身忽然想起几句话欲叮嘱,免得他不老实。可否容妾身单独与他见见面”
龙傲池心道云夫再不提,她也会安排两
单独相会。
近距离观瞧,云夫的双眸果然是琉璃色,容貌与明月九成相似,仔细看眉眼鼻梁与归澜其实也有五六分一致。只不过云夫
身为
子,脸型和脂
修饰以及华美衣衫雍容气度衬托,这些夺目魅惑的外在让一般
是绝对不会将她与一个低贱男
的容貌进行比较。
龙傲池从容貌判断,越发觉得归澜与云夫是亲母子的可能
更高。不过她还要抓紧机会再试探一下,看看云夫
的反应。于是她的唇角弯起一个冷酷的弧度,脸色一沉,欲擒故纵道“云夫
有什么话非要单独叮嘱那贱
么归澜已经是本将军的
,量他不敢不服帖。云夫
就不必麻烦了吧”
云夫却执着道“大将军难道是怕妾身与那贱
私会,怀了叵测居心么妾身虽为
流却也略知时局,不敢胆大妄为卷
麻烦。再说世子和明月都在京中,有大将军坐镇,滋事的
岂不是自寻死路妾身无非是想教训那贱
,让他能够明白道理,不要再念旧主,叮嘱他全心侍奉大将军。”
龙傲池秀眉一扬,将信将疑道“这么说云夫倒是热心肠及时雨。那贱
的确是不肯真心侍奉本将军,为此本将军在他身上使了不少手段。他骨
还挺硬,不用重刑
他想让他老实侍寝都难。不知道云夫
能有什么好方法,可以让他心甘
愿主动承欢呢”
龙傲池说完这句,瞥见云夫藏在袍袖之下的手不住颤抖,云夫
面上虽然云淡风轻,但那双琉璃色的眼眸之中笼罩的
郁更重。她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云夫
对归澜竟是有几分惦念担忧的母子之
74母慈子孝中
云夫焦虑不安地坐在厢房之内,周遭没有
,就只有门
站着她的侍
和随从,龙傲池的家丁们全都远远退到院子边缘,刻意营造出一个看起来很私密安全的空间。
然而云夫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放心,她站起来又坐下,在房间里查了好几遍,确实没有任何不妥。其实如果有
监视有机关窃听她也不怕,她来的时候已经想的很清楚,归澜如果得宠再谈下一步,而今明明他还是不受龙傲池待见,她最多是叮嘱他要乖巧顺从由着新主
玩弄免生是非尽量活久一些,她有什么好怕的
对,她是怕归澜已经知道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秘密,怕他会生了不该生的念。所以她要用过去的威势好好地教训他,让他明白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必须乖乖当
隶一直到死,才能赎清他与生俱来的罪孽。
铁镣铐在青石地板上磕碰的声音越来越近,云夫知道归澜马上就要进来了。她
吸一
气,坐回椅子上,恢复高傲姿态,双目却紧张地注视着门
。
厚重的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露出一线光明,归澜拖着沉重的脚镣吃力地迈过高高的门槛,并没有前行,而是就在门边站定。
云夫的贴身侍
从外边将房门关上,立刻阻隔了
的夕阳光亮。
室内陡然暗了下来。
归澜膝盖上有一道旧伤,受寒就会疼痛僵硬,他迈过门槛之时已经觉得不适,下意识用手捂了一下膝盖痛处,下跪的动作因此而迟缓。他看见云夫嘴唇微动,似是要说什么,自然是以为她会责骂他不懂规矩不守礼仪。他不敢再耽搁,咬牙忍痛重重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