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龙傲池的消息,他与她分开已经有两个月又一十八天,他当初的希望和乐观,被越来越渺茫的现实一点一滴消磨殆尽。
他觉得自己濒临崩溃的边缘,若不是还有先锋官的责任压在身上,他说不得就要去那已经被石泥土掩埋的山
发疯地挖掘,或是
脆去抢那所谓龙傲池的尸体仔细辨认一番。
为什么,他都带兵杀到了楚国腹地,还是没有一丝关于龙傲池的消息
她在哪里是受了重伤么是被楚国抓住了么还是说,根本那一天就是永别
亲兵劝道“龙小将军,是饭菜不合胃么要不属下让火
军为您开小灶吧。”
“不必了,我一会儿就吃饭,你先下去休息吧。”
亲兵心说,龙小将军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将军,不仅上阵杀敌冲在最前面勇猛非常武功高强,还谙兵法算无遗策,经常在敌
谋还没有开始之前就能
悉,防患未然,使无数将士免于危难。而且龙小将军没架子没脾气,对下属从不发火,一向尊重他
客客气气,还坚持与普通兵卒们一样吃大锅饭。有时先锋营的补给跟不上,大伙儿为了节约粮食一
一餐,他也跟着不搞特殊,甚至是省下自己的
粮匀给饭量大的
。他除了盔甲战袍仔细保养维护,其余穿戴用度一概从简,与最低等的士兵没有什么两样。就说这主帐内,除了悬挂了地图,有一张堆放公文的桌案,就再没多余物品,只一席最普通的地铺,连常规的地毯都省略了。龙小将军却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之下,过得悠然淡定。
这亲兵哪里知道,归澜在十八岁之前,从没有穿过像样的衣物鞋袜,从没有睡过一天床铺,终饥寒
迫伤痕累累,只要手脚能动就必须爬起来
活。普通兵卒的吃穿用度在归澜看来已经相当好。何况他一
没有特赦令就还是
隶,他只是为了能更好地更多地替贤王分忧,才不得不故意隐瞒身份,担当起统领一众兵将的重任。
在归澜的观念里,他仍然是一个隶,本无资格享受这种生活这些特权。所以离了战场,不讨论军务之时,归澜都是谨言慎行,对身边的
尊重客气,从不挑剔从不计较。
“龙小将军,您也要早点休息,别忘了吃饭。”亲兵以为他是要继续钻研克敌之术,却不晓得他已经思念成疾。
归澜习惯地点点
,怕
为他担心,就端起碗也不管冷热囫囵吞枣吃进肚里。
正吃着,外边有来报“龙小将军,刚才抓到了两个
细,那两
却声称是认得龙大将军的,您看是否将他们押回主营那边还是先审问了或就地正法”
那两若是说认得的是别
,归澜或许根本不会过问,直接送去主营那边,由副帅魏明处置。但是只要一提及龙傲池,归澜就再也坐不住,放下碗筷说道“将他们关在空帐篷里,我这就去亲自审问。”
大家都见过龙小将军匪夷所思的高绝武艺,别说是寻常两个细,就连敌军大将刺客高手若想伤到龙小将军那也是难比登天。所以龙小将军亲自去审问,他们并不担心安全问题。
归澜进到关押细的大帐之内,定睛细看,心
一惊。尽管那两
穿着平民布衣,满面污渍一身风尘,可他已经认出这两
竟是明月和楚曦云。
归澜立刻将左右都打发出去,让他们远远护卫不得靠近,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走到明月身前用衣袖擦拭她的脸。
明月第一反应自然是想要躲开,她虽然扮作男子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儿家,岂能让一个陌生的大男
近身楚曦云双手被反绑在木桩之上,看见来
靠近明月,他不禁死命挣扎一脸紧张,开
道“我弟弟是哑
什么也不知道,有事你问我就行。我们绝对不是
细,我们都是此地良民。”
如果不是归澜,换成昭国其余将领,听见楚曦云这样的说辞可能会犹豫迷惑,因为楚曦云的音与当地百姓的确没有区别。
“二殿下别来无恙啊。”归澜淡淡问了一句,已经将明月手上的绳子解开,从旁边取了茶水递到他们面前。
楚曦云先是惊出一身冷汗,又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再仔细看归澜的动作态度结合那被胡须遮掩的有些熟悉的面孔,他恍然大悟,难以置信道“你是你怎么可能是”
归澜不待楚曦云多话,上前就点了他与明月的哑,免得他们说
身份,压低声音解释道“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你们若想活命,就乖乖听话不要出声。”
归澜此时的态气度,以及周身散发出的自信光彩与当年那卑微的隶根本是判若两
。
楚曦云心一凛,过去种种疑虑猜测再度浮现。但他顾不得想已经过去的那些事,他只求能先保住自己和明月的平安。于是他点
,表示乖乖听话。
明月认出归澜,亦是泪眼模糊,尽管满心疑问不解,却还是努力镇定下来,听归澜解释。
归澜这才解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