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然,但是”
“我开玩笑的。”埃普罗打断了他,声音却听不出半点玩笑的意味。
“我很快就给你们弄个继承
回来。”他顿了顿,低声道“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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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凯文从沉睡中惊醒过来的时候,恍惚看见床边坐着个男
,橙色的床
灯洒在他侧影上,竟有种温暖的错觉。
外边天色已经黑透了,厚重的窗帘外,隐约传来声声悠长的虫鸣。
邓凯文盯着那男
微笑的脸,半晌才恍然道“埃普罗”
他猛的一个激灵,就像是从梦中突然惊醒一般“怎么是你”
埃普罗看着他微笑,目光温
,风度翩翩。如果不是对这个男
的恐惧已经成为本能,邓凯文也许真的会被这完美的假象所蒙蔽。
“我来带你回去,kev,”埃普罗伸出手,轻轻按住了邓凯文的双肩“我们可以重新生活在一起了。”
邓凯文猛的挥臂想打开埃普罗的手,但是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仿佛被灌了铅一样,沉甸甸的不随自己控制。
他一时大惊,条件反
式的想问“你对我
了什么”,说出
的却是“求求你,我不想回去,求求你”
那声音软弱得不像是他,不像是他二十八年来所认识的自己。
邓凯文心里无比惊骇,他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说出
的都是软弱害怕、痛苦求饶的话,仿佛声带已经不随自己控制了一般。他想挥手推开埃普罗,他想保护自己,却什么都没法做,连动一动小手指都做不到。
埃普罗只微笑的看着他,眼温柔而怜悯。
“你知道自己没法抗拒的,”他俯来,亲吻邓凯文颤抖的唇“你知道自己只要顺从就可以了,你一直知道的。”
邓凯文想大声呼叫,但是开
只能发出颤抖的声音“埃普罗拜托你”
“叫我ne。”
邓凯文心里不想这样叫,他拼命控制自己的唇齿,它们却好像都脱离控制了一般,轻轻的叫了一句“ne”
埃普罗笑起来,仿佛很满意他这样听话,又把他抱起来往外走去。
“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走放开我,放开我”
邓凯文拼命挣扎,然而不论如何用力,他都无法推开埃普罗铁箍一般的拥抱。
他的身体仿佛突然变小了,就像七八岁的孩子一样毫无重量。他没法感觉到自己四肢的存在,心里极度惶恐,想叫又叫不出声。
就在最仓皇无助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kevkev你怎么了”
邓凯文茫然发愣,只见埃普罗低下
,静静的看着他。
“kevkev”那个声音越来越近,“醒醒快点醒醒”
突然就仿佛从高空坠下一般,失重的感觉瞬间让心脏麻痹。埃普罗的脸迅速远去,邓凯文伸出手,那
却像被打散的雾气一般从指尖消失了。
“kevkev你醒醒,做噩梦了吗”
邓凯文一睁眼,米切尔的声音震得他耳朵发痛“你没事吧看你一脸汗,梦到什么了”
橙色的床
灯亮着,温暖的灯光洒在地毯上。窗外夜色已
,庭院里静谧安详,只偶尔传来风吹过树梢时沙沙的声响。
这跟梦里的一切是那样相似,邓凯文愣了半晌,才慢慢把目光移到米切尔脸上。
这男
看起来还挺担忧,眉毛紧紧锁着,脸部线条在灯光的侧影下显得格外
刻。
“你又半夜进我房间。”好几秒钟之后,邓凯文才说。
“我来提醒你上厕所。”米切尔毫不脸红的扯了一句,问“我看你不大舒服的样子,要喝点什么吗”
“热巧克力,谢谢。”
米切尔起身走开,半晌后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进来。
“1989年拉菲酒庄出品没有热巧克力了,临睡前喝点酒对你有好处。”米切尔强行把酒杯塞给邓凯文,一
坐在床边上“你到底梦见什么了这么痛苦的样子。我看你在枕
上翻来覆去,汗跟水一样往下淌,却怎么也叫不醒。我叫你叫了十几声呢。”
邓凯文往枕
上一摸,竟然真的一手汗水。
“我梦见埃普罗了。”
“埃普罗”
“嗯,我梦见自己变小了,大概七八岁那么大。然后他过来带我走。”
“走去哪里”
“纽约g。”
邓凯文低
喝了一小
酒,米切尔看着他垂下的眼睫,低声问“你是抗拒回到g呢,还是单纯害怕埃普罗,仅仅是梦见他就恐惧得说不出话来了”
“都有吧。”邓凯文笑了一下,那笑容在灯影下竟然有点苍白“我确实挺没用的,这么多年都没纠正这个
格。”
“你已经很好了,洛杉矶警局最优秀的高级警官之一。就算现在埃普罗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至于完全没法抵抗吧再说还有我帮助你。”
米切尔紧紧盯着邓凯文的眼睛,不论是语调还是目光,都诚恳到了极致。
但是邓凯文没什么反应,只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话说回来,有一个问题我始终很怪,为什么你这么不愿意回g”米切尔挪了挪位置,更加靠近的看着邓凯文的眼睛“我们来设想一下,如果你回到g,你有可能继续当黑道继承
。g的财富和势力都是惊
的,又没有其他继承
来跟你竞争,你几乎铁板钉钉能当上下一任的g老大。权力、地位、金钱、名誉这些让世
汲汲钻营的东西你都唾手而得,简直是上流社会中的上流社会。为什么你不愿意回去呢”
房间里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到地摊上都能听见声音,花园里夜虫的鸣叫格外清晰。
半晌,邓凯文才低声道“我想离开埃普罗。”
他说完这句话后,很久都没有动作,只静静的坐在那里,盯着杯中血红的残酒。
“他打你么”米切尔低声问。
“打吧。”
“为什么”
邓凯文迟疑了一下,“各种原因吧。”
“那他怎么打你”
话音刚落米切尔就意识到这话问快了,应该再铺垫一下的。
邓凯文果然表现得很抗拒“也没怎么,别说这个了。”
他刚准备把残酒一饮而尽,米切尔迫近一步,紧盯着他的眼睛问“他用打火机烧过你是吗你的皮肤曾经严重烧伤过后来是怎么治好的”
这话问得很快,三句几乎是一
气连了下来。米切尔知道邓凯文是这种
,一旦他起了防备之心,就很难轻易再被
迷惑。当他已经打算逃避话题的时候,用安抚和解释的温和手段是没用的,再怎么样也没法打消他的防备之心。
唯一有办法的是紧追着问下去,不给他回避的机会,不给他调试自己心理状态的时间。
只要抓住最大的心理弱点穷追猛打下去,即使意志坚强如邓凯文,也是很难招架的。
“那个没有那个是我自己烧的。”果然邓凯文条件反
的反手摸了摸后腰,有点尴尬的解释“烧掉一个纹身。”
纹身还用烧直接激光去除不就得了。米切尔这么想着,面上却笑起来“你连自焚都不怕,害怕被
打两下”
“不,这不是简单打两下的问题。你知道杨氏心理异化法则吗”
“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