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跟中
央公园的荒野比起来，河中的瓦砾也就算不了什么了。不过，那船主有点可怜就
是。」
「这点请放心，切嗣说船主有拿到了保险金，而且本就是特意让船停泊在那
里，作为缓冲材料的。用船身削减了宝具的威力。」
「……什么，就是明知有船在那还把它破坏了吗」
「我并不知情。那是切嗣所准备的。……是呢。切嗣一开始就已计算到这点
了。他准备船的前后都不曾发过一言，让我无从察觉。」说完，sber用怀
念的目光望向水面。
河水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点磷光。
水面上吹来的风，摇动着sber的金发。
……因这光景实在太美了吗？
「sber，今天开心吗。」突然涌起一股，仿佛sber要就此消失
的不安，忍不住问了多余的问题。
「什么？你说什么了，士郎？」
「嗯。我问你，今天开心吗。」……屏住呼吸。
sber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是呢。确实见识了不少新鲜事物。」就像不可能再发生的遇一般，带着
憧憬的声音，她这么回答道。
「——」……这答案是早就料到了。
如今我能做到的，只有点头回应。
只有点头的话，那么，就还有收手的余地。
「是吗。」我凝视sber的双眼，点了点头。
「那就下次再去吧。又不是只有今天才能去。」但是，我却说出了这种有如
破釜沉舟的话。
「——」sber的表情僵硬了。
……明白我的言下之意了吧。
她正面回应我的视线，静静地摇了摇头。
再没有第二次。
就像这是仅限一天的错误一样。
「——为、什么」sber的回答我是早就清楚的，然而还是无法接收，
向她发问。
「那是当然。servnt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今天这种行为，就有如
否定了自己的存在。士郎判断需要休息，我才随行。可之后已不需要休息了吧。
剩下的敌人已为数不多。只要士郎一声令下，我可以现在就出发去搜nc
er。」带着斗志的双眼，向我凝视。
只要我命令，可以立即奔赴战场，sber如是说。
就这样，至今为止，她身上所有我无法认同之处，点燃了我的导火线。
「——说什么。你就那么想战斗吗」
「当然。结束一场战斗，就是向圣杯接近了一步。对我来说，战斗是优先于
一切的事情。士郎应该也早已知道的」
「啊，知道的。可这太怪。很久前我就想说的了，你这人很矛盾。认为战
斗最重要，却不愿意主动战斗吧。只是因为没有其他手段，才不情愿地参战不对
吗」
「什……没有这种事。我不曾对战斗感到踌躇。我说过了，为了胜利可以不
择手段吧」
对，的确说过了。可这种东西，根本不成为喜欢战斗的理由。
「只在可容许的范围内吧。……知道吗sber。单纯想打败其他ms
ter、夺得圣杯的话，像rder那样袭击他人，摄取力量是最快的。可s
ber不愿这么做吧」
「——的确」
「不是不想卷入他人吗。只要战事一起必有死伤，你对这点最清楚不过了。
对，所以你才想把战斗压抑在最小范围内。一战斗就会有人牺牲，所以你想尽早
结束。——就是说，你对出现牺牲者的战斗，比谁都感到害怕。」
「——」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sber仿佛见鬼一般睁大双眼后，一咬牙，又回复原来的视线。
「不对。我从未恐惧战斗」
「……大概吧。的确你可能从一开始就没害怕过战斗。这种个人的感情，都
给所谓王的使命埋没了吧」
「呃——」
「然而，即使如此你还是讨厌战斗。你只是单纯的骁勇善战，可那不是你自
己渴望的才能。——我直说吧。你并不适合战斗。真正的你应该是连拿起剑都厌
恶的。所谓的目的只有战斗，只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这种事情，为什么身边的人和你自己，到最后都认识不到呢。
「——士郎。就算是你，也不允许如此侮辱我」
「给说个正着受不了是吧。承认的话，就再也没法战斗下去了吧」
咔，咬牙的声音。
sber忍着愤怒盯着我。
「——」然而我不能退缩。
相信自己是正确的话，这里就一步也不能退。
「……所以啊，住手吧。你也不想这样继续了吧。你也知道剑与自己不相称
了吧。那么停下来休息就好。别再当什么servnt，做点适合你的事吧」
本应得到的，作为人的幸福，现在取回也不晚。为了这，我可以——
「别说蠢话了。我除了战斗别无选择。我根本不被允许走上除此之外的道路」
「什——」只为得到圣杯而存在。
要说什么火大，就这句话最火大。
为什么总是像自我催眠一样，重复这种无聊的借口。
就是因为一直说着这种话——就连身边的人，也变得信以为真了。
「傻瓜，没有这回事……！你能走的道路要多少有多少！现在的你就在这里，
跟往日的你完全不同……！既然如此——今后就只应该为了自己而活下去。千万、
千万不可以把圣杯之力……」
——对，直到最后都不被允许的，自己的愿望。
「……用在无关紧要的别人身上。既然身在这里，sber就该在这里得
到幸福」
风声在耳中作响。
sber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只是，笔直地凝视我的双眼，「——我
无法遵从。我与你立下契约，誓约从顺。但并未连心都交给你了，mster」
强而有力的声音如此回答。
「王的誓言绝不可破。作为王，我有着不得不履行的义务。亚瑟王的愿望是
圣杯的获得。然而即使实现了，我也无法回到昔日的亚尔托莉雅。我的梦想只有
一个。——自从这双手执起剑之日起，这誓言就永远不变」
「……为什么。sber不得不做的，不是这种事情吧。像这样——到最
后都得不到回报，绝对是错的。圣杯什么的对你来说根本不必要。而且…………
而且，sber的愿望是无法实现的。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消失，这种事情是不
可能做到的。sber，过去的事情无法一笔勾销。……不，做这种事是不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