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的,哪里还忌讳这些。」贾敏抬头注视何天宝,两人近在咫
尺,呼吸相接。
何天宝点点头,说:「我怎么觉得您忌讳挺多的。」贾敏嗤地笑了一声,伸
根手指戳了何天宝额头一下,没说话,闪身走了。
既为了多抠出几个钱平账,又为了躲贾敏,何天宝忽然对苏浙皖联合商会开
业的事情无比热忱,跟金启庆和舒六推敲每一个细节,推敲每一笔开支。他有生
以来从没有这么重视过钱,仔细查账比较价格,整得两位旗人火冒三丈,终于剩
了差不多五千块。
一分钱一分货,何天宝做主请了便宜的家伙铺和棚铺,结果这些人收钱便宜
手脚慢,家伙铺的桌椅也不够,要等头天结婚的两家完了事儿再运来。开业前的
一天,他们直忙活到天黑,商会才算一切就绪,搞得两个旗人火冒三丈。
万事俱备,何天宝提出自己作个小东请客吃馆子庆祝。两位旗人大爷虽然被
拖累加班心里不爽,但旗人传统不能丢,心里再不爽也不能失了老北平的客气,
异口同声地说:「你请我们,笑话了,论年岁,论辈份,哪里轮到你请客?」
三个人争了半天,到底是由金大爷作东,到荷花市场西边一间大酒缸吃了顿
据说北平第一的烧羊肉拌面条,又围着大酒缸喝了几壶酒,一直拖到九点钟才散
了。
何天宝叫住辉子,让他去给家里传话,说自己事情太多,就睡在商会了。辉
子答应了,又鬼鬼祟祟地问:「既然何先生不回去了,几位大爷要不要找几个人
儿……玩玩儿?」何天宝率先摇头,说:「我怕杨梅疮。」他其实是怕结账。特
务大多不怕花柳病,毕竟过的是朝生暮死的日子。
辉子佩服地点头:「有定力。」又说:「放心,不是外头那些,我有路子,
能找来新送到的高丽慰安妇,日本军医检查过的,保证干净。」何天宝皱着眉头
看他,摇头。
「高丽女人好啊。」金大爷点评,语气权威而评定,仿佛讨论的不是妓女而
是卤虾油。舒六爷笑嘻嘻点头,眼睛在深度眼镜后面笑成了一条缝。
何天宝说:「我累了,明儿还要早起,就不奉陪了。」辉子端详何天宝,仍
然是一副低眉顺眼的奴才相,嘴里慢悠悠地说:「何先生一身正气,佩服。」何
天宝冷冷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认为追随汪先生的人,不应该有正
气?应该都是酒色之徒?」
辉子说:「不敢,不敢——可那天我怎么在八大胡同看见您了?」
「住口,没规矩!」两位旗人异口同声而语调虚弱地批评辉子,然后眼巴巴
地看何天宝。
何天宝镇定地说:「我是去嫖日本娘们的,这叫中华不可侮。」辉子没有日
本货源,钦佩地赞扬了何天宝的气节之后告退了。
回到还没挂出牌匾的会馆,走进院子,这两天是夏末秋初天气,傍晚时分温
暖中稍带闷热,何天宝走了一会儿路已经汗流侠背,他找了毛巾脸盆走进水房,
脱了上衣擦洗,正擦着,门口忽然人影闪动,走过一个小个子女人,手里拿着抹
布,正是金启庆的临时老妈子。她看到何天宝,立刻闪身站到一边行礼。
「你不是金大哥家的吗?」
「我是金大爷家的仆人,我当家的姓陈,都叫我陈妈。」
「陈妈——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金大爷让我来帮忙打扫打扫。」
「哦——不是来翻我的东西或者装窃听器的?」陈妈傻乎乎地问:「大爷说
什么?」
何天宝摇头,问:「我不说出来你就当我是傻子——你这老妈子演得不错,
可你见过打工妇女像你这么讲究吗?这年头别说小老妈儿、就是那些上等舞厅的
舞小姐又有谁还买得到丝袜?」陈妈闻声低头,发现自己忘了换袜子,手工黑布
鞋里塞了副丝袜。
何天宝笑:「日本人?」
陈妈快要抓狂了:「你还知道多少,一下子说出来吧。」
何天宝一摊手:「没了。」
陈妈说:「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行。」何天宝说,「我明天就要开张了,今晚你得通宵打扫。」
陈妈说:「你胆子不小——猜到了我的身份还敢戏弄我?」
何天宝说:「我这是放你一马,我是假装我没猜出来。你们日本人里面男尊
女卑吧?如果你露馅儿的事儿传了出去,会怎么样呢?如果你上司只是让你通宵
打扫,你还不感激涕零?」
陈妈倒也光棍,提起水桶说:「多谢大爷了——您说我该扫哪里?」
何天宝刚喝了酒,又跟辉子聊了会儿女人,只觉小腹中仿佛有股热流乱窜。
看着这小老太太,忽然觉得她身体结实,实际年龄应该不大,说:「先去打扫我
的房间。」
何天宝租下的地方有前后两进,前院是商会办公的地方,后院是会长办公室
和三间客房,反正都空着,何天宝就住了一间。
陈妈看看何天宝,提着水桶拖布去了后院。何天宝跟在后面,观察她。
看她上台阶的动作,何天宝更加确定,这女特务年轻得很。
陈妈进了何天宝的临时住处,把拖布塞进水桶开始涮,何天宝站在门口问:
「你今年二十几了?」
「我叫郑金凤,今年五十六,昌平县小王庄的人。」
「是吗,我要验一下。」何天宝迈上一步,把她从背后拦腰抱起,脸朝下丢
在床上,跟着就扑上去。
陈妈挣扎:「何先生,何会长,何大爷——你喝多了!我是个老太太!」
何天宝解开她的裤带,把裤子往下拉了一截,露出一对白嫩结实、弹性十足
的小屁股,抬手打了一巴掌:「还说谎,五十六岁老太太会有这样的屁股?」
小屁股上留下一个暗红色的手掌印,何天宝热血上涌,在女特务的尖叫声中
半剥半撕地扯掉了她的裤子。没了裤子,女特务居然不叫了,只是奋力挣扎,何
天宝索性倒坐在她后背上,压住她上身不动,噼噼啪啪地抽打她屁股。女特务折
起腿试图踢他,没有武功做不到。何天宝又打几下,女特务还是反抗,发现女特
务的钩腿反踢根本够不着自己,就坐在那里休息。
女特务又踢了一阵子,实在没力气了,趴在床上不动。
「这样才乖嘛。」何天宝伸手抚摸她的屁股,触手处火辣辣的热,刚才被打
得够呛。
女特务恨恨地说道:「你要干什么就快干,我打扫完了还要打电话给金启庆
呢。」
「一点儿前戏都没有?你真粗鲁。」何天宝转个身,面朝女特务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