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体验过的快乐。谢谢。」
何天宝震惊了,无话可说。
贾敏自己继续说:「你要离开我,我无话可说。但我不想离开北平了。不想
离开,就要证明自己有用。革命是需要钱的,我能替他们弄到钱,他们就会让我
留在这里。这年头只有贩毒是赚钱的,所以我就贩毒。别说贩毒,如果革命需要
我拐卖人口,我也照卖不误。」
「你既然不再信仰你们的革命,为什么不反正过来?」
「变节?我不是工人学生出身的共产主义者,我是害死过很多人的奸细——
除了你谁不想我死?」贾敏又点了支烟,「虽然我不介意为了保命跟人上床,但
有些人实在太丑太猥琐了。」何天宝皱着眉盯着面前的女人,浓妆的面孔藏在苍
蓝的烟雾后,一片模糊。
何天宝走上前,抚摸贾敏的头发,说:「其实我也很矛盾,我想离开又不想
离开……舍不得你,爱你。」
「我也爱你。」贾敏说完挺身向前,吻住何天宝的嘴唇,给了他一个激烈缠
绵、仿佛做爱的热吻,伸手抚摸儿子坚硬的裤裆,笑着说:「不过更爱它,来,
让我好好爱爱它……」
贾敏把何天宝拉到炕边坐下来,去堂屋拿了两个杯子进来,一个杯子里是热
茶,一个杯子里是碎冰块。
她妩媚地看着何天宝,慢慢地解他的衣服,说:「你躺着别动,妈好好伺候
你……」贾敏娇媚地一笑,把剩下的半支烟塞进何天宝的嘴巴里,俯身伏在他两
腿之间,舔他的鸡巴。
何天宝抚摸她的头发,贾敏卖力地吮吸,硬邦邦的巨大阳具一会儿立在她的
脸旁,一会儿齐根没入她的樱桃小口,何天宝射精,双手情不自禁地扶住贾敏的
头,让阳具插在她口腔最深处。
贾敏不闪不避地配合,把精液全部吞下,又舔舐清理干净。
何天宝从头晕目眩的高潮中恢复过来,看着她问:「你这是做什么?」贾敏
又把他已经软了阳具吞入口中,再次吮吸起来。
何天宝轻轻把她拉起来,看着嘴角挂着白色液体的中年美妇,问:「你这是
做什么?是道歉吗?」
「是。」
何天宝冲口而出:「你能不能脱离中共?」
「这不是过家家,是你死我活的争天下,作了秘密工作后,就不能活着退出
去。」
「就是说,你现在只要输赢,不问是非?」
「打嘴仗打笔仗是可以讲道理讲逻辑的,真的打仗,就没有是非了。只要最
后你赢了,什么都是对的。」
「你退出共党吧。」
「我去哪里呢?再回国民党吗?」
「我们不管这里的事了,我们去香港,去南洋,去欧洲。」
「欧洲也在打仗,看情形南洋和香港也会打起来的。」贾敏抱着膝盖靠墙坐
着,冷笑说,「咱运气真好,连续赶上两次世界大战。」何天宝也知道现在到处
战云密布,没有桃源可避秦。
「世界大战,世界大战……」贾敏重复了两次,自嘲地笑了,「不破不立,
打破旧世界,创造新世界。」
何天宝说:「一群只求胜利不择手段的人建立的新世界。」
贾敏扫他一眼:「总比你们强,你们已经腐朽了,我们还有希望。」
「也许你们只是没有机会腐朽……」
何天宝问:「你真的还相信共产主义?」
贾敏突然尖叫道:「不要再说啦!」她毫无预兆地失控,降低了音量,挥舞
双手语速极快地说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求过你什么你为我做一点事情怎么
了?」
何天宝硬梆梆地还口:「你确实为我做过很多,我也为你做点事吧,你早就
失去了信仰,你继续走在这条路上,只是因为没有别的路可走。」
贾敏脸色遽然惨白,走到窗前,推开纸窗,强笑着说:「好大的雨。」她背
对着自己的儿子和男人,旗袍裹着仍然窈窕但来日无多的身体,优雅地站着,慢
慢地吸完了一支烟,把烟头扔进雨幕里的院子,痴痴地望着窗前横飞的夜雨,像
是看着二十年热血青春一并从眼前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