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似的被推出去,骆赏儿的胸口骤然一紧,仿佛有只鉄爪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脏,她泪眼朦胧着不是这样的馨妤姐那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从此以后就永远地失去了作为母亲的权利。
倒底,为什么
“别伤心了,谁教你交友不慎呐”许智悠闲地靠坐在沙发上,双腿叠在一起长长地舒展着,他说“据说,你老公被我们安置在车库里,等你等得已经快发疯了。”
文泽
“雷子,叫来,我得一并训训话儿,”他点着一根烟,转向骆赏儿,说“我不想动不相干的人,不过你们的嘴巴也得给我严实些”
白色的保安大门缓缓打开,那个让骆赏儿在短暂的分离里魂牵梦绕的男子慢慢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文泽,他眉宇间的焦虑忧心是那么的明显。
可是他的目光也就在她的身上扫了那么一下,就转向了许智,文泽的眉毛一动,似有些诧异地道“许三”
作者有话要说纪馨妤番外结束
3
下章主角回归到文骆。
、软的不行就只好来硬的
四周,是一片浓重的黑色漫无边际的黑暗、让人深深绝望的黑暗,遥远的地方仿若有星星点点的光亮。
骆赏儿颤抖着伸出手来,恐惧到了极点不是因为身处黑暗,而是因为那可望而不可即的光亮。就好像,她知道自己陷在什么里面,也知道救赎在哪里,却永远达不到那个尽头
忽然,地面塌陷,天旋地转之间,她始料未及地坠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里,有孩子稚嫩的声音由远及近
骆赏儿抬首,只见一个粉粉嫩嫩的婴儿从天而降,出现在她的面前。孩子肥嘟嘟的脸蛋上有个漂亮的梨涡,正“依依呀呀”地跟她讨抱抱,那一刻骆赏儿忘记了黑暗和害怕,惊喜地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孩子正“咯咯”地笑着,等待落入她的怀里,不知道从哪伸过来一只可怖的铁爪,忽然钳住了孩子的手脚
骆赏儿目瞪口呆,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啼哭一声之后变得血肉模糊的样子。
她哑着嗓子想尖叫,但骆赏儿近乎绝望地发现,不论她怎么努力地张嘴嘶喊她都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泪流满面地想伸手夺回孩子,却动弹不得
不要这样不要
四周又陷入混沌的黑暗里,她伏在地面上无助地哭泣。
她终于知道,自己是魇在了梦境里出不去了
她用尽全力地痛哭着,嗓子眼里仿佛被炸开一个空洞,她却听不到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
骆赏儿挣扎着谁来救救我,救我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之间,有什么东西好像落在了她的脚边,那是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骆赏儿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她疑惑地把那个盒子拿在手上,缓慢拆开
惨不忍睹
竟是一团鲜血淋漓的囊状骆赏儿惊恐地把它丢出去
只见它缓缓地被剖开,一个已成型皱皱巴巴的婴孩从里面爬出来,带着一趟血爬向她。
有一个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阴森森地带着寒气
“不就是一份医疗垃圾么怕什么”
“啊”她终于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尖叫出声
“宝贝,没事了、没事了”有只好温暖好宽厚的手掌带着心疼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那人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宽慰的话语。
“没事了,真的,都过去了”是谁在为她轻柔地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骆赏儿倏地睁开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事物。
是文泽
他的眸光那么清澈地映着她的样子,满满地,都是她。
“文泽”她猛地坐起来抱住他,畅快淋漓地大哭。
“做噩梦了”文泽回搂住她,用结实的胸膛承接她所有的不安和恐惧。
她在他的肩上轻轻点头,泣不成声“我太害怕了我看到馨妤姐的”
“嘘什么都不要想了,好不好”文泽拉开骆赏儿,他把她汗湿的鬓发挽在耳后,说“那是许家和纪馨妤之间的恩怨,你只是无辜的局外人。”
“馨妤姐呢馨妤姐怎么样了”骆赏儿迫不及待地问着。
文泽喟叹着擦去骆赏儿脸上的泪水,说“纪馨妤还在许家。”
骆赏儿瞪大了眼睛看文泽“还在许家那、那”
文泽皱眉,专注地凝视着她的双眸,说“我说过了,这是许家和纪馨妤之间的恩怨,我们外人不可能插手去管那么多”
骆赏儿忽然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场景,文泽叫许智的那声“许三”
她扣住文泽的手问“你认识许家”
“嗯,我和许智是挚交,结婚时他有事在国外,所以你没见过”文泽拿过一边的湿毛巾给骆赏儿擦着哭花的小脸。
“许家和馨妤姐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馨妤姐会遭受到这些她真的太可怜了”
文泽无奈,他看着她执拗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不乖的她也出地可爱。
文泽歪头凑近了骆赏儿,轻柔地吻上她的唇,温情缱绻这整整一天里,他都想吻她,他发狂地想念她唇上甜美的味道。
深情的一吻。
当文泽再度睁开眼睛,看到骆赏儿还睁着明亮有的大眼睛在等着他的答案时,他就更无奈了。末了,他只好说“许家的事情太复杂,我只想不到那个人原来就是纪馨妤我的傻丫头,别哭了,你的泪水流了又流,我都擦不过来了”
“告诉我,不行么”骆赏儿揪住文泽的子。
骆赏儿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让文泽无可奈何,软的不行来硬的
他把毛巾丢在一边,板起了面孔说“赏儿,我说过的,不许你擅自出门,你怎么就不听纪馨妤的事情你听来有什么用呢你能帮得到她么你什么也做不了赏儿,你和她并不熟悉,远离那些和你无关的是非,让我省省心,好吗”
“可是,馨妤姐她”
“赏儿”文泽的声音不大,但是越发严肃起来的样子真的镇住了骆赏儿,他说“我只能告诉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纪馨妤她遭遇如此,怨不得别人。”
骆赏儿从未见过文泽如此冷淡的样子,只能噤了声,不敢说话了。
“你满脑袋都是纪馨妤的事情,就不想想我吗真是寒心那时候知道你出事了,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你知道吗”
骆赏儿埋下头,声音软软的“文泽,对不起”
“哎”
文泽长叹一口气,把骆赏儿的小脑袋扣进怀抱里,说“我不想再责怪你什么,答应我,以后再不能这样了,嗯”
“好,再不这样了”骆赏儿的鼻子撞在文泽的胸膛上,碰得她生疼,她也没有再动弹。
须臾,文泽“扑哧”一下笑出来,他伸手揪住骆赏儿的鼻子晃啊晃的,说“你啊,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不遇着点儿事儿就不知道长记性”
骆赏儿的鼻子遭遇碰撞后又被连环揪扯,痛不胜痛,她掰开文泽的手,颇为不满地揉揉自己的鼻子,说“很疼的”
“不疼了怎么教你长记性”文泽一下子把骆赏儿整个人端进怀里,回手就对着她的屁股拍了几下,说“不听话就该收拾”
骆赏儿扁扁嘴,不作声了。
文泽瞅她不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反省了,说“不想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