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摇摇头,说“不是,她想以狼华为跳板,进军亚洲地区,所以希望我接受她所谓的提议,稀释公司的股权并高价转让给她,”文泽轻笑了一下,说“去年狼华资金周转出问题的时候,她就找到我说希望双方可以合作,说这样是互利双赢的,一方面狼华得到目前急需的资金,另一方面,稀释股权以后公司的资金实力得以扩大,权利更为分散,防止元老级别的人物对公司大权虎视眈眈,太可笑了,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想用较少的股份控制一个庞大集团的小伎俩么”
“结婚前夕报纸上拍到的就是你们的那次谈话”
“对。”
“所以你拒绝了”
“当然,”文泽不容置疑地说“那次的问题不大,文氏能顺利渡过难关的这个信心我还是有的,不管怎么样,狼华一定得姓文没想到,她还没死心,又给我演这么一出,还去找你来谈。”文泽笑道“喻家小姐虽然有野心,但没有脑子,所以到最后只会是个为了得到父亲认可、急于求成却一败涂地的可怜女人。”
“或许她喜欢你也不一定呢”骆赏儿酸溜溜地说“不然干嘛非得找上狼华。”
文泽一愣,不解地说“你怎么会忽然这么说”
骆赏儿从文泽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不大是滋味地说“她今天撺掇我和你离婚呢,说离婚后把骆氏送还给我,免得以后你不要我了我会老无所依。”
文泽实在哭笑不得,喻家小姐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她大概是觉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得到你吧。”骆赏儿抱着臂耸耸肩,故作不以为然地说“你呢,要不要考虑下”
文泽却说“她果然没有脑子。”
“啊”她不自觉地舔了下唇。
文泽起身去卧室里内置的小吧台倒了杯温开水,然后又走到床边递给骆赏儿,说“给,喝点儿水。”
她一口渴就舔嘴唇,不到嗓子冒烟不会自己去倒,这是生孩子给她留下的后遗症,他得帮着她纠正过来。傻丫头,不懂得照顾自己怎么行呢
骆赏儿接过水,喝下去,胃里暖洋洋的。
文泽继续说“也许真像你说的,大概她觉得凭自己的资貌真的可以打动我,然后得到狼华就指日可待了。”
“不会有点儿太”骆赏儿端着杯子歪头揣度着某个词,然后说“太自以为是了么”
文泽拿走她手里的杯子,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怪。”喻俏为了得到爸爸遗嘱上的承诺真是煞费苦心,可他怎么觉得她的不择手段那么好笑呢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骆赏儿纠结了,为了保住骆氏,文泽一定很为难。
文泽转过身子,脸上是轻松的笑容,他说“赏儿,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拿骆氏的生死存亡换取狼华的一时繁盛,这样就够了。”
“我知道啊。那,我能做点什么”骆赏儿从床上跪坐起来,说“我想帮你。”
“你要做的这件事情最重要,”文泽走过去,捧住她的头,亲在她下意识闭起来的眼睑上,说“相信我。”
一句话,春风化雨。
文泽在商贸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阴险的、霸道的、无理的、狠辣的、咄咄逼人的、不给人转圜余地的,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棋逢对手,也有种斗志和乐趣在里面。
但在文泽的眼睛里,喻家大小姐玩的这些幼稚把戏就跟蚍蜉撼树没两样。
虽然让他烦心,但实在无聊。
电话忽然响起来,骆赏儿示意文泽去接。
文泽看了下来电者,迟疑着接起来。
两个人离得那样近,骆赏儿听得清晰真切,是史兰可。
“小泽,喻俏给我下最后通牒了。”
文泽看了下骆赏儿,知道这通电话已经不能再走出房门去听,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猜到了。”
“小泽,要不”
“可可,”文泽忙打断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打算那样做。这样离谱又自我的人,让她得逞一次,她就会厚着脸皮玩你第二次。”
“可是现在骆氏只剩个破空壳子了”史兰可在电话那边显然微微动了怒气,文泽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就听她继续飞快地说“小泽我可以理解你对赏儿的感情和对骆伯父的许下承诺时就有的责任感,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骆氏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再坚持了。”
骆赏儿吃了一惊,骆氏只剩下个空壳子了
文泽看着骆赏儿眼满是抱歉,她却劈手夺下文泽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