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两仪望月此刻痛到最高点的表情过后,跡部景吾只觉得一阵荒谬的好笑突如其来的涌上他的心头,让现在的他打从心底的浮现出想要欺负她的恶劣慾望。
跡部景吾是个非常懂得善待自己的人,基本上他不会勉强自己去忍耐一些什麼东西,毕竟这个世界之中需要他去忍耐的事物也的确太少了,所有他想要的事物,只需要他简单的一勾手就可以轻易的获得。
跡部景吾一向认為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正因為他得到的太过容易,反而失去了得到它应该有的价值。
珍惜的意义,跡部景吾他从未真正的理解过。
跡部景吾有属於他独有的高傲,他也已经习惯了眾人崇拜的目光、女性迷恋的眼,习惯凡事达到顶尖水準,也习惯了面对那栋虽然豪华美丽,但气氛却像是钢铁般冰冷清寒的家。
结果,他内心裡真正祈求,想要获得的东西,他却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是跡部景吾他觉得最好笑又荒谬的事情。
同样处於日本属一属二的名门望族后代的身分地位,承受著长辈与世人的期望、压力、舆论成长,过著眾人妒忌羡慕的奢侈生活,但跡部景吾早在和两仪望月相处不久过后,他就轻易的了解到───两仪望月和他是个完全相反的人。
或许是他自己不满、或者看不顺眼两仪望月那种平易近人的单纯温柔性格,足以包容他人的宽广心胸,那种不该出现在尔虞我诈的复杂望族后代裡天真的个性,跡部他发现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对她做出了许多无聊的作弄。
仔细想想,或许只是他单方面幼稚的忌妒心态在作祟
原本跡部景吾他是真的打从心底不认同两仪望月这样天真的人存在的,但曾几何时,他却渐渐的接受了两仪望月这个人
这个问题就连跡部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反正这对他而言也不重要。
两仪望月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但原则不是用来绑缚自己的沉重枷锁,跡部景吾他骄傲的只為他自己而活,所以他张扬,他狂傲,他活的嚣张而且自我。
面对两仪望月那种习惯体贴别人的白痴───无关行事原则上的对与错,跡部景吾他深信人是自私的,他认為两仪望月之所以体贴别人,只不过是她习惯使然罢了。
至少,跡部景吾就觉得两仪望月那种对任何人都一样友善的态度非常狡猾,从来不向任何人主动求救、表现她懦弱一面的行為不是懂事乖巧,而是一种置身事外的举动。
当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好,换个角度去想,不就是没有一个人是两仪望月她特别喜欢的
那是种名為体贴温柔的残酷无情,这样子的人是最狡猾的一种类型。
不知自己著了什麼魔,跡部景吾他忽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怒火在隐隐燃烧,他十分果断得一把拉住了两仪望月藏在身后的右手与她挡在额头前方的左手,霸道的将她拖出球场的角落。
呃面对跡部景吾强制性的粗暴举动,反应不及的两仪望月忍受不住从她手腕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感,她轻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