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远处盥洗室里传来
的嘶声大吼。
盥洗室的门被“咣”地一脚踢开，半老徐娘穿着高跟鞋大步走出，狠狠地瞪着自己的丈夫，夫妻之间显然有些差距，男身材臃肿，半秃，有着肥硕的肚子因为常年酗酒鼻
红得像是灯泡。妻子却风韵犹存，身段窈窕，搭配白净的皮肤的白金色的长发，在舞场上还是很撩的
。
“看看你叶夫根尼，看你狗一样的脸你想过你是有家庭的男么别的丈夫都知道出去找点钱，去黑市上买点食物，至少搞点炭来取暖，你呢你只会喝醉了在这里吼叫还自命科学家醒醒吧你早就不是什么科学院的教授了你只是个可怜的图书管理员你的薪水换成美元都不够买一双丝袜”翻着描了眼线的眼睛。
“你穿成这样是想
什么”男怒吼起来，高举拳，“你又要出去跳舞我跟你说过不准出去跳舞那些男只是趁着跳舞摸你占你的便宜”
“可他们至少知道摸过我占过我的便宜之后请我吃一顿地道的牛排”冷笑，“叶夫根尼，你还想怎么样打我么我可以跟你这个醉鬼离婚，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是可怜你。你抽的烟还是那些邀请我跳舞的男朋友送的”
男呆呆地站在那里，慢慢委顿下来，坐在椅子上“当年你只是个乡下姑娘，是我带你来了莫斯科见识了上流社会”
“别可笑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尖叫，“是你把我生下来的儿当做样品献给那个什么研究项目才换来的教授衔”
“该死别提那个教授衔了”男沮丧地抱着自己的秃，“他们欺骗了我他们觉得我配不上教授衔他们只是想要我的儿要是蕾娜塔还在要是蕾娜塔还在
她也许还能帮上点我们什么”
他抬起来，眼睛里流淌着欲望的光，摇晃着走向妻子，抚摸她成漂亮的腰胯，“
亲
的，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我们需要一个孩子”
轻轻地咳嗽声惊动了他。男猛地扭，看见图书馆的门开了，一身黑色的男孩站在微雪中，提着棕色的公文包。他用拳掩
咳嗽，目光低垂，大概是不小心撞
了这对夫妻的私密谈话，有点羞涩。
“您好，是叶夫根尼，契切林同志么”男孩走到桌边坐下，把公文包放在桌上。
这是一付地道的克格勃问话的架势，出自一个男孩的嘴里，显得有点滑稽。但他的语气中隐约带着一
不容抗拒的意思，男不由得也坐直了。
“是我，您是”男赶紧拉了拉妻子的手，示意她也坐下。
“看外表显得太年轻是么”男孩微笑，“我是负责关闭计划的军官。”
“军官。”男有些怀疑。
“在西伯利亚的某地，我曾经和蕾娜塔叶夫根尼契切林共处过一段时间。”男孩并不解释而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男，“根据这份出生证明，他是您的儿。”
科学院前教授叶夫根尼契切林的手颤抖起来，像是丢弃一块火炭似的把这份文件丢在桌上，紧张地看着男孩，“她她出了什么事么”
男孩摇摇，“不，没什么，计划终止后，参与者都被遣返，她的年纪未满十八岁，应该被父母监护，我是来办理这个手续的，”他微微蹙眉，“您很担心她”
“不不，不不，”契切林和他的夫一起摆手，陪着笑，“她很怪，我们是担心她做出什么伤害别的事来。”
“伤害别的事比如”
“她生下来就像是被恶魔附身一样”契切林用他得意的、科学家似的吻描述儿，“
具备其他孩子三四岁的智力。她能迅速模仿所见的任何事，无论多么复杂，她会模仿医生为她接生的动作，会模仿我敲击键盘，从电视上听过一次就能模仿赫鲁晓夫同志的发言，连声调都一模一样他在母亲的子宫里就有学习能力，准确地说，她像一面镜子能够模仿一切这太惊了如果能弄清楚原因，绝对是跨世纪的科学发现”
“太惊了，我没有意识到她那么特别。”男孩玩弄着钢笔，却没有写下一个字，“然后呢”
契切林和他的夫对视一眼“我们把她捐献给了国家。”
“捐献给国家”男孩挑眉。
“她是独一无二的研究对象她的细胞，她的dn，他的骨骼，她的脑组织，都是珍宝啊美国如果知道有她这样的，不知道会花多少代价来抢她呢”契切林用很笃定的语气说。
“档案显示，您曾经为特殊贡献被授予科学院教授的衔。是指您为了科学事业贡献了儿么”男孩点了点。
“还有我在基因学方面的一些研究成果，也很重要”契切林补充。
“这样就清楚了。”男孩合上文件夹，“现在的
况是这样的，如果您有意把她接回身边，国家会满足您的要求，你们可以一家团聚；但是鉴于她在科研上的价值，如您愿意把她再次捐献给国家，国家会授予您一笔特别奖金，并恢复您的教授衔。由您决定，不过如果您再次捐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