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宫,果不其然小篮子大惊小怪地叫了半天“我的小主子啊”嚷得慕容宜耳朵都快聋了,母妃说了他半天怎么那么不小心,慕容宜除了傻笑还是傻笑。
几天后,狐皮手套做好了,慕容宜带着它去看望茹晨。茹晨捧着狐皮手套摸了一遍又一遍,慕容宜心想,能让姐姐这么开心,自己受的这伤也算值的了。
夕照携芳殿,正文 第二十七章
这几天宫里又忙活了起来,因为有北方滇罗的使臣到访。
慕容宜一边在四哥的房里嗅来嗅去,一边斜着眼睛看汀轩又在读那些劳子的书。
“跟个老鼠似的,找什么呢”飞汀挪过书本望了眼弯着腰不知道找什么的慕容宜。
“四哥,您这儿藏着什么呢好香啊,不过不是檀香也不是娘娘们的脂
味儿”慕容宜终于找到了目标,那是一个棕色的小罐子,打开盖子,里面是凝露状的
体。
“那是滇罗的特产,叫做淑露,是
选当地的蜂蜜与上好的柚子汁按特殊的比例调配而成,只要放上一小勺,用温水调开,温润清甜。这是滇罗送给皇后娘娘的,正好我也在,皇后娘娘就给了我一罐。”
“四哥”慕容宜抿着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汀轩。
“知道了,知道了,都给你。”汀轩伸出手来在慕容宜的额前点了点。
慕容宜笑了笑,抱着蜜罐子跑出去,这样的好东西,当然要拿去给她的茹晨姐姐了。
但是到了茹晨的寝殿,却意外地发现那里多了许多宫
,
了院内,看见几个太监进进出出地搬着丝绸、翡翠玛瑙什么的。
“这这是怎么了”慕容宜看着端坐于梳妆镜前打扮的茹晨的背影。
茹晨转过身来,露出一抹笑意,但是任谁都能看出其间的忧愁,“傻弟弟,你看,这些都是父皇上赐的。”
“父皇赏的父皇不是不早把你给忘记了吗怎么会赏赐你东西”慕容宜将蜜罐子放下,看了看堆了满屋子的御赐丝绢、御赐如意、御赐珍珠
茹晨只是笑,却不说话。慕容宜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一把抓住旁边的碧儿问“碧儿你说,到底怎么了”
“九殿下,陛下,陛下要把公主嫁到滇罗去联姻”碧儿眼睛红红的,估计老早就哭过了。
“什么”慕容宜觉得有些站不大稳,“这是真的么怎么会这样”
“傻九弟,你姐姐我就要嫁
了,你不替我高兴么”茹晨
怜地拍了拍慕容宜的肩膀。
“有什么好高兴的要不是皇后娘娘的端玉公主不愿远嫁塞外,怎么会
到茹晨主子呢”碧儿一脸不忿,“只有端玉公主是公主,要嫁给皇亲贵胄,我们茹晨公主就不是公主,就得像个货物一样”
“住嘴,碧儿”茹晨蹙眉。
“我去找父皇我去求他收回成命”慕容宜转身就想往屋外跑,却被茹晨一把给抓了回来。
“没用的,圣旨已经下了君无戏言,况且在这里倍受冷落,茹晨还不如以公主的礼仪嫁出去,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做一个王妃”
“”慕容宜低着脑袋,不说话。
“我在宫里的近两年真的很快乐,有你这般善良又知心的弟弟”
“我去找父皇,”慕容宜抬起
来,“我要送你出嫁”
当澜滏皇朝的皇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坚定不移地请求作为和亲使节送茹晨公主出嫁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的这个儿子从小在民间长大,对权位没什么野心,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甚至被几位哥哥看不起,但这是
一次如此认真的请求自己。
“宜儿,你要知道,送亲的路途遥远,还要穿过北方沙漠,更要对滇罗的习俗了若执掌,并不是到异国游玩这么简单。”皇帝好生劝了劝自己的儿子。
“穿越沙漠的辛苦,儿臣不怕。不懂滇罗的礼仪,儿臣也可以马上就学。但是茹晨是儿臣的姐姐,她自幼失去母亲,试想在她远嫁他方的路上,连儿臣这个要好的弟弟也不愿意相送,心中该有多么的寂寞。”
“这”皇帝心中也有些动摇,“你还未及十八,似乎”
“父皇,九弟确实年纪轻了些,”慕容飞逸款款走
寝宫,行了个礼道,“但是明年他就十八了,是个大
,该选妃了。这趟送亲就当是为以后成亲做个参详。况且有儿臣这个六哥相随,出不了什么
子。”说罢,飞逸朝跪在一旁的慕容宜意味
长地一笑。
终于,皇帝还是点了
。
在回去的路上,慕容宜叫住走在前面的飞逸,道了声“谢谢。”
他以为飞逸会回
,但是他只是伸出手来摇了摇。
慕容宜在半个月之后,跟随送亲的队伍出了京城。他看着前面大红色的马车,内心百感
集。茹晨掀开窗帘,问道“看,那是你和小羽吃茶汤的地方吗”
慕容宜挤出难看的笑脸点了点
。
“快看,那个好像就是聚仙阁”茹晨似乎开心得像是一只出笼的鸟儿,但是这样的一只鸟儿,马上又要进
另一个牢笼。
“是啊”慕容宜的鼻子有些酸。
“我现在很幸福,宜儿,”茹晨笑了,慕容宜从来不知道除了飞逸还有谁能够做到这样的一笑倾城,“如果不是这趟和亲,我恐怕毕生都没有机会见到你和小羽去过的地方。”
慕容宜望了望天边,长叹了一
气。
小羽,你现在可好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夕照携芳殿,正文 第二十八章
出了国界,便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大风刮过,如海
般起伏不定。
慕容宜舔了舔
涩的嘴唇,将水壶递给马车里的茹晨公主。
“我不用了,你那么辛苦,你喝吧”茹晨看着被风沙折磨得憔悴不堪的慕容宜心疼万分。慕容宜却安慰她自己没事。
沙漠的白天热得让
感觉在火上烤,夜里却冷得像是在冰窖。
晚上,和亲的士兵们围坐在篝火前,慕容宜搓着手指,盯着火光发呆。这时候,一个水袋在自己面前晃悠。
“喝点马
酒吧,不然夜里会更冷。”
慕容宜抬
,只觉得一阵晕眩,他的六哥在经历了餐风露宿之后,不像别
一样面露疲态,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
“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
这里几乎所有
坐着都能睡着了。”慕容宜抬起眼来。
“因为他们抱着
苦差事的心
让他们的
消耗得更快,而我,只是来此欣赏大漠孤烟,空旷寂寥,没有
宫内院的勾心斗角,为什么不好好享受”飞逸目光漂向远方,令
捉摸不透。
慕容宜感觉一只手臂环过自己,将自己的脑袋轻轻搁在对方的肩膀上。
这个搂着自己取暖的
真的是六哥吗那个嘲笑他的六哥猛然间想起狩猎节时,六哥的唇,六哥的舌,六哥的指尖,只觉得心跳加速,一
热流往下腹涌去。
“怎么了”
顶上飞逸的声音响起。
“没没什么六哥,”慕容宜顿了顿,“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啊”
“睡吧。”飞逸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
经过两天一夜的沙漠之旅,慕容宜一行成功到达了滇罗,三
之后抵达都城。
婚礼的夜晚,慕容宜看着行完礼的茹晨被他的丈夫抱起,走过红色的毡毯,穿过喝彩的
群,进
了新房,不由得眼中一行清泪落下。
“怎么了你是皇子,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