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皇陵里葬的就一定是我慕容羽了”
夕照携芳殿,正文 第四十八章
原来,慕容羽所受的箭伤久治不愈引起了四哥汀轩的怀疑,终于被他发觉崔太医在慕容羽的药里做的手脚。汀轩虽然想救小羽,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就算拆穿崔太医,飞逸要杀小羽的意味已经相当明显。于是索
一不做二不休,汀轩带了“寐魂”让慕容羽找机会服下,待所有
都以为他伤重不治之后,将假“慕容羽”安葬皇陵,来了一招偷梁换柱,本来想在这之后找机会带慕容宜出宫同小羽团聚,无奈飞逸看的太紧,这两年连汀轩都想不到合适的方法带他走,直到现在
“看看外面,殿下,我们怎么可能溜走,”小篮子指了指门外,确实,那儿站着九个御林军的士兵,“就算我们逃跑了,陛下一旦发现了,派出
马抓住咱们不是难事。”
慕容羽颔首笑了笑,有几分
浅莫测,“那就让陛下无暇顾及我们。”
“哈”小篮子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
脑的傻样。
忽然,帐外传来一阵喧嚣,不远处的营地一片火光,半空中弥漫着乌烟。
“怎么回事”慕容宜走出帐外询问看守的士兵
领。
“禀王爷,似乎是陛下的营帐起火了”
慕容宜心中一惊,随即将汀轩的计策猜出了五、六分。不错,现在大部分
马都聚集到飞逸那儿灭火,如果自己趁现在逃走了,等到飞逸发现,恐怕自己也已经离开了京城的范围。于是他正色对那领队道“那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救火”
领队行了个礼道“皇上吩咐了,无论发生什么事
都让我们守护在王爷身边,寸步不离,否则吾等必会
分家。”
慕容宜气急,看来调开他们是不大可能了,回
看了看帐内,小羽略略施了个眼色,慕容宜会意,对领队道“皇上的营帐起火,吾等呆在此地实在不妥,你们随我前去看看”
那领队得令后,便和其他八
跟着慕容宜朝皇上的营帐走去。
不肖多远,小羽轻扯了扯慕容宜的衣袖,忽然铺天盖地的渔网落了下来,将他们围在其中,被围住的御林军纷纷拔刀,“你们是谁”
树林里有
举着火把走了出来,为首的打了个响指,便有几个
过来将慕容宜身上的渔网扯了下来,另外牵出三匹快马。
“九王爷,我们的主
能为您做的到此为止了,希望您万事小心。”
慕容宜点了点
道“替我谢谢你家主
,他的恩
慕容宜只有来世再还了。”
“九王爷您跟他们为什么”已经被捆绑在树上的御林军
领显然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没有为什么。”慕容宜笑了笑翻身上马,身后跟着小羽和小篮子。
树林枝叶在风中摇晃,马儿骏驰如风,慕容宜转过
来看了看小羽,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拼命的跑,一刻也不停歇的跑。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顺利离开了京城范围,小羽一把将他搂
怀里。
“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过自由的
子了”
“但是,我们也不再是我们了”
奔走了将近一夜,他们不敢走官道离开州界,只好走一些荒无
烟的山林。
小羽轻轻抚摸着在自己腿上熟睡的慕容宜,露出温柔而欣慰的笑容,不远处是跳跃着的火花,还有时不时拨弄火堆的小篮子。
“许久没有见到小主子睡得这么香了”
“小篮子,尽管汀轩想要瞒着我,但我还是知道了,”小羽低垂的眉眼透露出几分酸楚,
“当他堕马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他真的会死,那么我一定会追随他而去。”
“十殿下”小篮子抬起脸来。
小羽随即一笑,抬
看了看墨色
沉的夜空,“我从来没有在宫里见过这样美丽的星星,每一次在汀轩安排的小筑里抬
仰望,就会觉得孤独现在,真的很好。”
“小篮子也觉得很好。”小篮子傻呵呵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天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小篮子姗姗将火熄灭,小羽转醒。
不远处传来狗吠,还有树丛被拨动的声响。
“怎么回事”小羽蹙眉问。
“大概是猎
吧”
小羽将慕容宜摇醒,然后静静听了一会儿道“如果是猎
,未免
数太多了”
慕容宜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小羽道“怎么了要走了吗”
“对而且必须快”小羽快速将火堆掩埋,拉上慕容宜往前赶,此时慕容宜终于有几分清醒过来。
“是有
来追我们了吗”慕容宜看着前方小羽的背影,急促而不安,自己被攥紧的手腕也开始发疼。
前方的树丛中出现
影晃动,小羽拉着慕容宜和小篮子蹲了下来。
慕容宜从树丛的缝隙中看过去,不由得一阵抽气,“这么多
”是的,整个山都布满了御林军,不用怀疑,很快他们就会被找到。
此时慕容宜只能听见自己狂
的心跳还有手心小羽的冷汗。
夕照携芳殿,正文 第四十九章
“我们怎么办”慕容宜
吸了一
气道。既是在问自己,也是在问小羽。
“害怕吗”小羽回过
来,款款一笑。
“害怕害怕我们会再分开。”
慕容宜以为自己再次见到飞逸,一定会颤抖,说不出话,甚至求他放过自己。可是当他看见骑坐在马上的飞逸时,意外地,内心开始平静。
清晨的阳光缓缓擦过飞逸
雕细琢的脸庞,即便是阳光错落的
影也显得秘让
意图探究,就似现在他的双眼,慕容宜从中看不到任何的
绪起伏。他高高在上,慕容宜的角度只能看清楚他细致的下
勾勒出骄傲的弧度。
“你以为你能离开我,对吗”飞逸的脑袋微微偏了偏,慕容宜能够看见他姣好的眉眼,被自信和高傲掩盖的哀凉。
“我从来也没有在你身边,不对吗”慕容宜浅笑,似乎自己永远处于被保护的地位,而自己所有的反抗和挣扎都是徒劳,但是无论如何,他永远只是他自己,没有
和
能够改变。
飞逸看了看慕容宜身旁的小羽,嘴角向上滑动,唇线里流露出一种了然于胸的气质“十弟,十弟你知道,我有的时候也会想把皇陵翻过来,然后看看,你是不是安安分分地躺在那儿,不过很可惜,你似乎不大喜欢那儿。”
“没有
会喜欢那里的,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小羽直落落站立着,仰着
,他隐藏了太久也忍耐了太久,时至今
,纵然站在无尚的权威面前,终于可以显露出内心中洒脱的姿态。
“我能分开你们一次,”飞逸优雅的食指抚过自己的鼻尖,“也能分开你们第二次,然后绝对不会有第三次。”
“没有第二次了,六哥。”慕容宜轻笑,在飞逸的眼中泛滥开清澈的波纹,
漾着他的心,却在下一刻冰冻得不能动弹,“让我们走,或者,让我死。”
抵在慕容宜颈间的匕首锋锐得几乎刺伤了飞逸的眼球,痛楚从眼睛开始蔓延,以难以察觉的速度猛地扎
心中,那一刻,他有一种从高处坠落的错觉。“放下刀吧,就算你们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还是会找到你们朕有一万种方法折磨你们,让你们再也不想看见彼此。”
“六哥,您以为我想要的是什么不能和我喜欢的
在一起快乐地活着那就一次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