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云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体贴的询问。
“没有。”佩罗夫第一次同她正式讲话,云瑄突然有种说不来的感觉,一样讲的是德语,佩罗夫
说出来的话虽然甚少起伏,却带了一种特有的语调,听起来十分舒服。
“那我给您讲讲场内的介绍吧。”
“嗯。”
于是,云瑄把场内主持的解说词慢慢的译给佩罗夫
听,涉及到成语或典故的地方,也会稍微解释一二,直到观众陆续进场,有主持
和明星组织现场互动之后,才停下来。
“讲得不错。”佩罗夫突然开
夸奖了她一句。
云瑄正拿了随身的水壶喝水,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刚才她翻译的时候这位老夫一直绷着脸,表
严肃,云瑄很是忐忑了一阵,生怕自己的讲述让她不满,现在突然得到肯定,不禁喜出望外。
“谢谢您,夫。”云瑄笑得十分开心,笑容孩童般灿烂,看得佩罗夫
也是微微一笑。
“vo,你的德语讲得真好,讲解的也很仔细,我很喜欢听,不过,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这孩子的德语很好,也熟知本国的风,不像平常的翻译官,照本宣科的翻译,让
索然无味。看得出来,这孩子心思灵动,把厚重的历史也讲解的生动有趣,很快抓住了她的心思,连玛丽娅都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来之前她还在担心,与一屋子不相熟的各国亲眷们同处一室,本就不是件高兴的事,再加上一个照本宣科的翻译官,怕是会无聊到打瞌睡,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多余了,接下去的几个小时也许并不会太无趣。
眼前的老太太表一下子轻松起来,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宫廷贵
,反倒更像她那位优雅和蔼的外婆,正笑吟吟的对着她讲话。
“什么事”云瑄的心思微微一晃,立刻绷起经,不知道老太太会有什么棘手的吩咐。
“咳,不用紧张,我只是需要轻松一下,好有力应付后面更加惊心动魄的开幕式啊。”佩罗夫
的德语讲得优雅,此刻带了些许的轻松,
耳更如同歌唱一般的好听。
“请跟我来。”云瑄听得微微一笑,起身带路的同时,伸手轻轻托了佩罗夫的手肘,助她起身。年纪大了又是久坐,很容易会在站起的一瞬感到
晕,以前外婆每每从藤椅上起来,她都会伸手相搀,并非刻意,只是习惯如此。
场馆内的洗手间设置遵循了同样的原则,只要知道规则,并不难找。何况李爽此前也大致讲了这一区域的建筑布局,所以云瑄十分顺利的领着佩罗夫主仆到了贵宾区的洗手间。
稍事整理了一下,老夫兴致高昂的要求去前厅参观,刚才安检的时候,她注意到了那里的几幅国画,很感兴趣。云瑄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反正也没有出了贵宾区,问题应该不大。
倒计时牌上的时间已接近归零,大厅更显空旷。云瑄为佩罗夫介绍各色陈列的饰物,声音不大,却还是在空
的四壁微微的起了回声,声波在安静的大厅里四下流淌。
正厅的墙壁上悬了一幅徐悲鸿的奔马图,颇具气势,隐隐似有马嘶之音。佩罗夫对此画非常欣赏,驻足流连,极感兴趣的追问起画家生平。云瑄少不得把肚子里仅剩的那点不算丰富的掌故尽数抖出,暗自庆幸书画本一家,亏得幼时随了外婆临帖习画,此刻才不致无言以对。
大厅另一侧的走廊上,徐徐转过两个男子。低声谈的两
,同时听到了云瑄和佩罗夫
的对话,其中金发碧眼的那一位几乎是立刻就向佩罗夫
的方向看过去,脸上一片惊喜。也是真的欢喜,隔着不小的距离便叫了一声“erronte”,飞身奔了过去。
佩罗夫一个愣忪,还没来得及回
细看,就被迎面扑来的帅哥抱个满怀。云瑄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拉那名男子,不料佩罗夫
此时高兴的笑了起来
“祖恩小子还记得你的佩罗姑妈呀”老太太嘴上说着抱怨的话,虚张声势的敲打着对方的胸膛,语气却是十分愉悦。
“当然记得,亲的佩罗姑妈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高马大的祖恩规规矩矩的俯下身去,亲吻佩罗夫
的右手,随后又跟玛丽娅热
的拥抱,又是一番感
充沛的恭维之辞。三
之间的亲切互动看上去捻熟自然,空
的大厅里恍若成了自家的小客厅,热
漫溢。
云瑄在佩罗夫出声之后便悄悄的退后一步,把空间留给重逢的姑侄。眼角的余光扫到另一边的走廊,一个修长的身影懒散的靠着,双手随意的斜
袋,闲适安稳。她的眼微闪,没来由的心一顿,耳畔欢快的
谈声仿佛瞬间失音,热烈的气氛似乎瞬间飘远,剩下的只有萦绕在他周围的淡淡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