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自己的理想了。他的理想,小时候就已立了吧他知不知道,他母亲所担心的,会在将来成真。他去中原弘扬佛法,付出的代价,是一世的诟病。罗什,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愿知道你的未来。
“罗什,母亲虽不在你身边,可是,她会时刻在你心中。当你有艰难困厄时,想想对母亲的承诺,你便能挺过去的,好么”
见他点,我转移话题,希望他不再沉浸于悲痛中。“罗什,告诉我你小时候的事
吧,我不知道的事
。”其实,转移话题只是借
,我是真的想知道小时候的他。
我们就这样比肩坐着,听他讲小时候的事母亲对他的严格与慈
;诸位师尊,师兄的趣事;在西域诸国的游历;每一桩每一件,我都听得津津有味。原来q200的鸠摩罗什小时也会作弄师兄,背不出偈语也会遭母亲责备,原来他也有童年,我还以为他生下来就一副老成样呢。为了让他心
好转,我讲起我自己的家庭,我的父母,我的同学们,我的老板,我看过的书,走过的地方。当然我都转化成他能听懂的语言,没露出什么
绽。
远处的天山背影显出一抹淡淡的胭脂红,漫天星星悄然隐去,我看看表,已经快四点了,居然坐了一夜。我望向他“罗什,回去吧。你该去做早课了。”
他讶然“竟坐了一夜。艾晴,累么”
我摇。虽然不累,可是身上却有些发冷。那件外套,也挡不住黎明的凉气。
手被他握住,他的手也没什么热气,纤长的手指磨挲着我的手,我笑了,看他徒劳的摩擦生热。他抬眼,看到我笑,不再磨挲,将我两只手贴上他的脸颊。我的笑僵住了。如洪水冲过,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垮了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我的手贴在他微带热气的脸上,手心触到微微的扎,是新长的胡须。那一刻,如醍醐灌顶,一道电流从到脚将我激得浑身战栗。我已经完完全全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他
是的,我早就上他了,从再见到他那一刻起。会
上他最正常不过,他的优秀他的聪慧他超然脱俗的外表,能让天下所有
子倾心。我不再犹豫不再拒绝。
了就
了,我怎么能否定这
类最基本的感
我只是个普通
,我既然灭绝不了
欲,又何必苦苦挣扎而我之前会那么挣扎那么抗拒,就是因为我太以现代
的思维来看待
了。我总是希望如果
了就要得到回报,我总拿我的工作当借
,我总是想着我迟早要回去,我总在顾虑
上他没有未来。可是,我如果不要回报呢如果我不要求一定要呆在他身边呢如果我不要什么未来呢谁又说过
他就不能继续我的工作呢我只要现在好好地,以我自己的方式来
他。我可以不让他知道我的
,我可以回到21世纪后继续想他
他。只要能
他,以后的事,管它怎样呢我
吗现在就一定要那么冷静地想明白一切呢
“苏幕遮后开始,你今
便去王城吧。”温和的声音在耳边拂过,“回去先好好睡一觉,然后我让乔多罗送你去王城,我已为你定好客栈了。还是你要住国师府,你不是一直想见弗沙提婆么”
乔多罗愣一下,哦,是他的御用车夫。“还是住客栈吧。我这样去国师府,会吓到太多的。至于弗沙提婆,我想等离开
兹前再去见他。”
等到苏幕遮结束,我就找机会见一见弗沙提婆。他十年前那么会粘我,但现在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介太多。见上一面,能看到成年后的他,也就可以了。我最想的,其实还是这个“嗯你”犹豫,犹豫,再犹豫,“你会不会去”
他顿住,轻轻将我的手放下,“师尊还在我处况且”
“我知道的,你们有离歌舞戒。”赶紧先按压下心飘过的失望,装做不在意地辨白,“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去不能去的”
他不言语,站起身,微明的天光染在他褐红色的僧衣上,风扫过他的衣襟,他整个如同雕塑一般凝在黎明中。
作者有话要说
南北朝时期僧慧皎著高僧传记载鸠摩罗什为盘
达多说大乘“俄而大師盘
达多不远而至。王曰。大师何能远顾。达多曰。一闻弟子所悟非常。二闻大王弘赞佛道。故冒涉艰危远奔国。什得师至欣遂本怀。為說德
问经。多明因缘空假。昔与師俱所不信。故先说也。師谓什曰。汝於大乘见何异相而欲尚之。什曰。大乘
净明有法皆空。小乘偏局多诸漏失。师曰汝說一切皆空甚可畏也。安捨有法而
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