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地咽一下嗓子,眼睛忍不住在他身上滴溜“你的手可以浸水么”
“嗯,已经无碍了。”他抬手看了看已经愈合的伤,半垂下眼帘,闷闷地出声,“转过身,给你擦背。”
听话地转身,却擦到了他的异样,我的脸如同被夏阳光照
过。他愣一下,烧得火烫的身躯贴近我,灼
气息落在我耳畔,声音低沉如魅“想要你”
酥麻的热感如一线火苗突然从小腹蹿升,下意识地开溢出极细的呻吟。转
凝视他如
渊的双眼,微微张开唇,眼睛闭起。
“不过不能在这里,水冷了你会冻着。”他突然轻笑出声,略微离开我的身体。拍一拍我的脑袋,一块浴布搭上我的肩认真搓揉起来,“所以,莫要胡思想,专心洗澡。”
我讪讪地转回,脸比刚才更烫了。
我们手牵手走回房间,一路上两都是脸蛋红红,不知是不是被热水熏的。一进房间锁上门,他探手到我颈后,扬起我的
吻住我。我靠在墙上,任他在唇齿间流连,
地探寻。彼此的气息
缠,热热地
在脸上,烧起忍耐已久的火苗。
我们有多久没缠绵过了自从开始赈灾,每迫在眉睫的是生存问题。家中难民营的拥挤状况,胃空空蠕动的声音
伴随,谁还提得起
想吃饭以外的事
今天,吃过一大碗
丝面,又洗净了一个月的污垢,还有一个
净的房间给了我们奢侈的独立空间。这团火,想不烧着都难。
他的嘴里依旧留着丝面汤的清香,周身还有我最
的檀香味。那是他特有的味道,从他少年时候起,便让我沉醉。这么多年来,我仿佛饮酒成癖之
,溺在其中不欲自拔。贪婪地用舌尖舔他的舌,勾得他与我纠缠。我轻轻啃噬,如同品尝回味那碗面,引出他的微微轻颤。
气息越来越灼,眼里火苗愈加旺盛。他一手扶住我的肩,一手伸到腰间。正流连于他甜腻的吻中,突然被一把抱起。
“艾晴,你现在好轻”
我伏在他胸膛上轻笑,描画着他清俊的五官,高挺的眉骨,柔声说“你也轻了”
将我放上铺着净棉单的床,他覆在我身上,用纤长的手指细细抚摸我的脸部
廓,脉脉注视“等灾荒过了,一定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再不让你受饥饿之苦。”
我点点,认真地说“好,我宁愿胖得走不动路,也不要啥骨感美了。”
他疑惑地看我,不明白“骨感美”是什么。我没心思在这个时候解释,搂住他的脖子,再次与他悱恻缱绻。气息渐重,眼迷离,他的手指如火把,抚过一处便点燃我身体的火焰。细长颈项上挂着的结婚戒指晃在我胸前,带着他的体温若有若无地撩拨着我心底的渴望。
“我妻”低哑的嗓音在耳畔掠过,心小鹿
撞,期盼着,等待着。
如惊涛骇中的一叶小舟,在一波接一波的滚滚
涛中攀上峰尖。
“你”顺着脸颊流淌下的汗水,滴在我胸前。戒指晃过,带起那滴汗水,又晃上了他的胸。一束最绚丽的烟花绽放,目眩迷。
“可以明天再回去么”云收退,气息渐稳。慵懒地依在他
瘦的肩上,圈着他优雅的颈项。实在舍不得中断这份柔
蜜意。
“当然可以。”他帮我把被角掖好,柔声说,“李暠本说可让我们一直住下去。不过这样并不妥当,所以罗什只要了一。”
“一已经足够了。”我满意地在他肩上噌着,“我们有责任照顾家中两百多
。不过,今天就暂且忘了这些。无论什么责任,我都希望明天一早再去思考。现在,是我们的两
世界”
明亮的笑一直浮在嘴角,为我拂开额汗湿的碎发,在我耳边轻语“好”
甜腻地拥着我躺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什么。起身把丢在床尾的衣服拿过,从里面掏出一件东西来。我认出,那是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当年我送给他的玛瑙臂珠。
“今年没有钱送你生礼物,只好自己做了。”
他把珠子递到我面前,这才看出原本在我手腕上要绕两圈的珠子,已经变成了独立两串。拿起其中更小的一串,他帮我戴上,又将更大一些的戴在自己手上。突然回想起成亲前我冒充晓宣时,他在弗沙提婆营帐中把臂珠戴到我手上。那时他看着对我来说太大的珠子,曾经说过后要改成两串。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做了。
“我很喜欢这个生礼物。”
鼻子有些酸意。转着手腕,欣喜地看着这串晶莹的珠子。似乎有字,仔细打量,原来在红润的珠子上刻了几个汉字。辨认一下,是七个儒雅的字体“
不负如来不负卿”
猛地抬,他正用温柔似水的眼将我包容住。
“我的这串也同样刻了这句
不负如来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