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了,居然说得有些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这是关心你,懂不懂关心则乱,懂不懂
“乐个屁啊”我凶狠地瞪他,然后扑过去掐他的脖子。
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我看到面前那个火坑里炽烈温暖的火焰,我毅然决然地扑过去。
两个人滚到一起,他因为失去先机而被我整个压在床上。他两只手握住我的两个手腕,高热从手心传递过来,我的心思乱成一团。别说我欺负病人,发烧的韩暮雨力气也比我大,他说“安然,别闹,你这样就更小孩儿了”
“我就小孩儿了,你怎么地吧”你就当我是小孩子撒泼吧,我想。
终于挣脱一只手,我壮着胆子伸到他外衣下面去咯吱他。触手所及的腰侧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我感觉自己的指尖在光滑柔韧的表面划出一道道火花,连带着自己的智一起燃烧起来。
韩暮雨喘着气躲闪着,抓住我潜伏在他衣服下的手,跟另一只胳膊一起反扭到我身后,我一时失去支撑,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剧烈起伏的胸口上。他气息混乱却温柔地说,“安然,停手,安然,咱不闹了”
我的头压在他锁骨的位置,心脏失控般疯跳,停手好就停手
我想更过分点儿
我阴险地一笑,说“行”,然后在他稍微放松下来时,扬起下巴,一口咬在他脖子边上。
、三十二
我阴险地一笑,说“行”,然后在他稍微放松下来时,扬起下巴,一口咬在他脖子边上。
我发誓我没想用太大的力气,就是那么忍不住地咬了一下,当然,也可能我没控制好,牙齿叼住就舍不得松口,舌尖扫过皮肤表层,带点儿微微地咸。韩暮雨大概被咬疼了,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然后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下面,他放开了钳制着我的胳膊的手,继而摸上自己被牙齿袭击了脖子,他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安然你你怎么还咬人啊”
咬人咬你是轻的,我根本就想把你连骨带肉嚼吧嚼吧咽肚子里去。
我觉得自己疯得可以,反正已经咬了,我呵呵地冲着他乐,“暮雨,你不是说停手么你看我就是动动嘴而已”
韩暮雨有点无奈,很无奈。说起来,他跟我在一块儿时,老是无奈。
他看着我,眼摇晃不定,轻蹙的眉头表明了他的茫然迷惑。我停止没心没肺地傻笑,安静地与他对视。忽然间就不紧张了,我把我那些心意一字一句一排一列明明白白地写在眼底,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了,你明白吗你感觉到了吗那些落在你脸上带着火星儿的视线。
然而韩暮雨给我反应有些不近人情却又推波助澜。
说他不近人情是因为他在我无限深情的注目下把眼睛给闭了。
说他推波助澜是因为他闭了眼睛之后,很慢很慢很慢地把头放低,极轻柔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他甚至小狗似的在我肩头磨蹭两下,用棉花糖般柔软甜腻的语气喊着我的名字,“安然,安然”无力的,无奈的,无意识的,和着沉重而滚烫的呼吸,灼伤我颈边的皮肤,他说“安然,别闹了,我头晕”
晕是了,这人还病着呢感觉他那么驯服乖巧地枕在我肩头,我再次鄙弃自己的恶劣人品,然后在柔软到无法收拾的心情里,不可控制般抬起手臂,抱住了他的后背。
我也病了,情迷心窍,相思入骨。
安静下来的空气里,暧昧悄然流淌。有从哪里传来的歌声,穿透了薄薄的墙壁飘进屋子里,断断续续却凄婉至极,“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似乎是某个电影的插曲,此刻却迹般应和了我的心声,我喃喃地抱怨“你啊你啊到底知不知”
韩暮雨没有回答,回答我的是热得快尖利的笛声。
看吧,烧壶水的时间而已,几天前一度让我摔门而去,现如今却又把百般惦记的人送回怀里。
人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把自己送向云端还是投入泥沼。
韩暮雨挣扎着从我身上起来,“水开了。”
“恩,你等着,我去把药给你冲好了。”
他这里就一个水杯,冲剂倒在杯子里,沏上开水,中药的气味飘散开,是让人心安的苦涩。
杯子放他手里,“热,等一下再喝。”
某人背靠床头,接过杯子,脸色惨白地点点头。
“很难受啊”我轻声问,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