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中华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上写得清清楚楚,1988年4月14号,就是今天,我这证件公安网上都查得着照片,假一赔百”
韩暮雨被我半真半扯的话逗得也忘了尴尬,他把我的身份证递回给我,“我没说你身份证是假的,我也没想把东西拿回来,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警惕地问。『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他温柔地一笑,“我只是想帮你戴上”
轻柔的声音撞在我心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我看着他浅浅的微笑,仿佛看见铁树开花,顽石点。
“哦,”我笑得槽牙都露出来了,“早说嘛,吓得我这魂儿没着没落的”
“这么长行吗”他站在我身后扯着玉豆角的绳子问我。
“再长点”
“行了么”他松了一段儿,问道。
“行,就这样吧,系紧点儿,可别戴着戴着开了。”
“恩”
他的手在我脖子后悉悉索索地动。我把那片温润的玉石握在手里,倍享受地眯缝起眼睛,“哎,跟你说,我刚才就打算出门去买一个玉豆角呢,想不到你已经给我买好了,这就是心有灵犀啊,你说是不”
“恩。”他的呼吸一下一下落在我后脖颈子里,痒痒的,连指尖都觉得发麻。
“哎,挺贵的吧这东西,光冲牌子就便宜不着”
“还行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好,看着这块跟你原来那个挺像的,就买了。”
“你哪来钱啊,你那钱不都寄家里去了吗”
他系好了,拍拍我肩膀。等我转过身,他说道“你忘了,我有外快啊”
、四十五
“你哪来钱啊,你那钱不都寄家里去了吗”
他系好了,拍拍我肩膀。等我转过身,他说道“你忘了,我有外快啊”
“你累死累活加班就为买这个啊”我惊讶地瞪大眼睛,别说这是真的,韩暮雨。
“我就是看你还挺喜欢这东西的一直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好像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能给你什么”
所以,你是承认了,你揽下那些额外的工作,就是为了给我这个生礼物。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个什么表,反正韩暮雨被我看得有些毛,他抬手戳戳我的脸颊,“安然,你又虎着脸
什么”
什么你又知道你在
什么吗你用你的温柔编织了一个巨大的网,我陷在里面越是挣扎就捆得越牢,你这个坏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织网的恶魔
我打开他的手,然后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几乎用尽力气把自己挂在他身上,骂道“你傻啊为了买这种东西受那么多累不值当的,累死了也没心疼你个笨蛋”
韩暮雨在冲撞下后退了一步揽住我的腰,他听我发泄完了,才抬起手拍拍我的后背,顺顺我的发,靠在我耳边低声说,“安然,你啊,好好的话就不会好好地说”
“跟你,说不明白”我气鼓鼓地搂着他,特别心酸,又特别感动。
你根本就不明白但是,你还是让我到骨子里。
天气回暖得很快,暮雨外套下面只有一件蓝白格子的衬衫,许是洗得次数太多了,感觉布料很柔软,带着清爽的肥皂味儿。不管是工地还是洗车行,在他上班的地方看到他都是一副灰土脸的摸样,可是每次来见我,他虽然不可能华衣锦服,却也尽量
净得体。
我把脸在他颈窝里蹭蹭,“暮雨,别对我这么好。”
“也不是想对你好,就是觉得你这个吧,有时候像个小孩儿,有时候又特别懂事;有时候很火
,有时候又很腻
”低缓的调子,像是温热的氤氲着白气的水,我把自己泡在里面,舒服得像要溶化。
“有时候特别欠揍,有时候又特可疼;有时候说话就跟刮风似的没谱儿,有时候又能一字一句都说到
心里去反正反正”
“反正什么”这个说话老是吊
胃
,我拿下
轻轻磕在他肩上。
“我也不知道”他收紧了手臂,将我更紧得贴在他胸前,而我也没了以往的兴奋和紧张,只觉得平静,还有安宁。
稍稍仰着,安静的空间里,我似乎看到巨大的洪流从我眼前无声地流逝。是了是了,我就是块石
,沉在时光之流的河底,河水在我睁开的眼睛表面淌过,我看到无数沧海变成桑田,我看到所有永远都只是瞬间。
所以,下面这句话,我就那么自然而轻松地说了出来。
“暮雨,我特别喜欢你,不如,你当我媳儿吧”
韩暮雨沉默了一下儿,摇摇问“为什么不是你当我媳
儿”
我解释到“娶媳儿很贵的,有房有车无贷是基本条件,房子得是好房子吧,不是别墅也得一百四十平往上,车子得是好车子吧,起价五十万还得是
车所以”
“所以,等我有了别墅好车,我就来娶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笑意,看来,这只是句笑谈。
得了吧,不是笑谈还是真的不成
今天的暮雨太过温柔,而我幸福得有些晕了。
不过我信他的前半句。
我叹了气,还想反驳两声,结果就听肚子特不给面子地咕咕地叫了起来,声音还贼大。
暮雨把我从他身上扯开来,皱着眉问道“你还没吃饭么”
我揉揉肚子“是啊,没吃,走吧,陪我出去大吃一顿”
“陪你可以,不过我吃过了”
“那更好,我坐着你站着,我吃着你看着,我喝酒你就给满上,我抽烟你就给点上”
他拿起那本建筑工程识图啪的拍在我顶,“用不用我喂你啊不够你贫的呢快走吧。”
我大咧咧地揽着他肩膀,一边表示他的意见可以考虑,一边嘻嘻哈哈地出门去。
选了个常去的饭店,要了几个菜两瓶啤酒。我是真饿了,吃得狼吞虎咽,韩暮雨没怎么动筷子只是陪我喝酒。
我知道自己的酒量,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我没敢多喝,我要是喝高了,估计非得出事儿不可。
所以回去的路上,我俩都挺清醒的。
不过酒总是容易让
兴奋。我一路给他讲着我们那儿的笑话,虽然他几乎都不笑,可是我知道他喜欢听我瞎掰。
“建行有个哥们特别逗儿,有次他给开卡,看到
家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徐昌富昌盛的昌富裕的富,他念了两遍,当即乐到桌子底下去了,结果
家投诉他,他被扣了一年奖金;后来又有一
来开卡,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黄全禄,全部的全俸禄的禄,结果那哥们一看之下又大笑不止,
家气得又投诉他,他就被开除了”
我自己说得自己都笑不停,韩暮雨还是那副淡淡的表
“喂,我说得舌燥的,你给个面子乐一下儿行不”
然后他倍儿敷衍的牵牵嘴角。
“没劲你这”我抱怨了两声,忽然心思一动,凑近了他,“暮雨,你看今天我生
,你给我唱个生
歌呗”
他看了眼来
往的大马路,“就在这里唱啊”
“恩。难道你还想找个没的地儿唱”我故意难为他,像个任
的小孩儿。
暮雨,你纵容我太多了,让我怀疑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都不会拒绝。
他想了一会儿,最后说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