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稍微安静了一会儿。
或许,在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若这家伙受委屈,若这家伙与我单独相处时被弄伤了身子,夭十八和那一殿子的都不会给我好果子吃,估计到时候我死得还要惨。
嗯,一定是这样。
所以我才会救他。
这么想着,我便豁然开朗,安心了一些。
骂也骂够了,我很不计前嫌地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不理我,甚至有些反抗地挥开了我的手。
空中传来很脆的声响。这一下,打得我手生疼。
他的背僵住了,但仍不看我,很倔强地给我一个后脑勺。
我一怔。
乖乖,莫不是骂出祸端来了。
我终于无助了,伸出一指,很小心地戳了戳他的肩膀,窥着他的脸色,“你怎么了”
“你不能这样。”他憋住了,突然很颓,埋抱着膝盖。
“嗯不能怎样”
我竖起耳朵听。
他望着我,一抹不知名的绪从他眼底一闪而过,快得令我无法看清,我只觉得心里不好受。他那清亮的眼微微一黯。
很轻,轻到微不可闻的话语从他唇间飘了出来,
他说,我不傻,不能说我傻
他表那么落寞,
像是个无助地孩子。
我一想坏了,望着他,呐呐地站了起来,“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一时心急可快了些。”
“别都能说,但是我的卿儿不能说。”
他默默地垂,抱膝而坐,像是很受伤,
垂得很低,恨不能缩成一团。他的话语很软,却格外的坚持,没有埋怨没有责怪,而是很认真的在陈说一件事。
他说,我的娘子也不会说我傻的。她不会
玉华的身子绷得很紧,僵直着,青丝随着低的动作垂了一身,他的脸对着火光,睫毛很长遮住了眸子。
我看不清他的表。
只觉得他眉宇间的那点寂寥与彷徨,顷刻间,仿若锥子般扎了我心底,尖锐的疼痛侵袭而来。
一时间我竟也有些懊恼突然间说出的那些话,可是话都已经出了,要挽回也很难了。
两,
只得,默默不语。
火吞噬着柴,烧得很旺。
不一会儿,一子很香的味道便扑鼻而来。
我把火给灭了,拿了竹子把还未烧尽的柴拨开,松散的黄土也被挖走,地瓜在坑里焖烤得软软又香。
我呼哧地吹着气,把一个大的扔给了他,准备套近乎。
一直吵着饿了的,这会儿格外的安静。
我偷瞄了他一眼,径自拿袍子捧着一小地瓜,掂着手,把一小层皮给剥了,吹了吹,递给他让他捧着吃。
顺手把他怀里一直捂着的大的,弄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他一副委屈的样子,望着我,也不敢吭声。
低眉顺眼地吃着。
我瞥了他一眼,不由地叹道,真想不到仙般的也会吃地瓜,而且还吃得这般高雅动
,斯文俊秀。
不像我
果然和
生下来便不同。
我哼了声,扭不再看他,用力吮着地瓜,一
热气直涌
嘴,撕了皮的地瓜糯烂
嘴即化香甜极了,却烫得我张嘴,直呼气,再也不顾形象地站起来,地瓜却掉地上了。玉华被惊得身一颤,回
瞅了我一眼,那一眼意味
长。我只觉窘极了,
脑一热,竟拿手去捡,果不然又很凄惨地被烫着了。
我哇哇直叫唤,指捏着耳朵,替着换手抱地瓜,用了袖袍加外袍下摆里里外外两三层布料托捧着它,才觉得好受了些。
玉华蹲在地上,边吃边望着我,眼睛清澈无比,象是很解恨般,轻轻笑着。
我恼了,却又不敢发作,只得坐在地上生闷气。
玉华搁了手里的吃食,微微起身,瞅了我一眼,挽着袖子,探手伸土坑,掏出了一个地瓜,慢条斯理地剥着皮,然后递给了我。
地瓜被剥得金黄香甜,腾腾地冒着热气。
可我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吃的上面,直愣愣地瞅着他那双美手,他的手指莹白如玉,真正是令都嫉妒啊。
眼前这个
我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莫非练了金刚不坏之身方才生火的时候,他也是直接用手拿燃烧的柴火。
“嗯不要么”他见我不接,又直接塞到了我的怀里。
我狐疑了,直接逮到了他的爪子,上下左右翻看,小心翼翼地摸着。
爪子背不对,手背倒是挺白的,滑腻细腻,只是手掌心烫的紧儿,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