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的弯曲发丝如轻风柳絮顿时惊了他醉醉的心湖,那清雅的兰花香气更是从她白皙的颈子呼啸窜进他心肺。许是静谧的橘色灯光给这暧昧平添了几分耀眼迷离,许是她的惊鸿恍若云蒸霞蔚的迷幻梦境,他顿时不能自已,狂风
雨地去亲吻她。
她摇摇摆摆闪躲,不敢大声尖叫引来旁观,只好怒怒地低声骂道“冯梓钧,你个混蛋,放开我。”
他不介意她的辱骂,他不在乎她的捶打,他死死搂住的她,酸痛的嗓音只道“宛静,我想你,这世上,从未对谁动过半分心思,从未对谁有过朝思暮想,可我想你,从第一次见过你就一刻不停地想着,梦里梦外忘不了,放不下。”
“谁稀罕你想了”
他知道她恼他恨她会被她重伤,可他的脸颊忍不住恋恋不舍地婆娑她的颈子“他走了,你还有我,他不喜欢了你,你还有我,我不介意你心里装着他。”
这不知道该称之为酒后真言,还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心底莫名涌出些许轻叹,不再抗争,良久,柔声劝说道“你明知我不会喜欢你,你又何必如此”
“我知道每次都是心如刀绞的痛,可我心甘愿去忍。与见不到你相比,那些痛又算什么呢”
她嗓子忽地一痛,嘲笑道“你是定军的少帅,怎么能说这种贻笑大方的话”
“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想做你丈夫,疼你,照顾你。”
秋月,明净清澈,柔如流水般倾洒,清光流泻,静谧斜照在晓园闺房,照在她清凉的眸子,她弯弯的睫毛好似明镜跳跃着皎洁的光辉,宛若月里嫦娥,无须妆玉琢,白净里已然透出了美撼凡尘。他禁不住触到她湿润的唇边,淡淡地,默默地,如低
的水莲,没了鲁莽,没了强硬,只剩下清风明月相伴的轻柔,而她,如一尊左右为难的像,硬生生地缩在他怀里,任由他的亲吻,却是毫无反应,毫无挣扎。
梨花落尽染秋色33
两和衣相拥睡过一晚。
冯梓钧虽然醉卧阑珊,脑子里依然记忆刻,闻到窗棂外秋雁过迹,秋风袅袅,又瞧见念念的
对镜梳妆,面若秋月,再回望酸麻的臂弯,
沁香盘桓,刚毅的嘴角不禁微微收敛,起身过去便紧紧搂她,刚中带柔,柔中参着
意绵绵,亦不顾及身上衬衣的褶皱凌
,依偎她后颈,温
问道“昨晚睡得好吗”她笑而不答,转身帮他系衣服扣子,只说“洗漱水都准备好了,搁在外间,姨妈他们等你过早。”见她动作娉婷,手指如葱,每划过一寸皮肤毛孔便是一阵清爽凉气,他冷然的心顿如沸腾之气呼之欲出“你信我,我以后不会再伤你”她低垂的眸子微微一怔,转瞬笑了“我知道。”可待那七尺高影消失眼帘,她的笑亦如千年冰山,冷冷涩涩地生寒。
许昌电话催得紧,军部任务离不开他的指示,会聚一堂吃过早饭,他便与谭家辞行。谭继昌很是理解侄
婿的贵
事忙,毫无介怀之色,只道以后有时间了会去冯家走走,看望冯家
。而谭世棠因昨晚醉酒似乎伤及肠胃,大清早未显踪影,临走的时刻亦未过来相送,只遣了桃根跟宛静一起去冯家。
其实,致电请冯梓钧回去是冯希尧的意思,南北易帜之事虽在商谈规划之中,不能贸然宣布,可是张澤霖的求婚帖已然装裱华丽,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