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面冠如玉,貌胜潘安,什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似乎都不能确切地形容他来,她只觉被他看着,心莫名地砰砰直跳。
“你压着我脚了。”她声音弱如细蚊。
他笨拙地动了动身子。
她趁机抽出脚踝,道了谢。
他又一声不吭地依着墙闭上了眼睛。
正是初秋季节,夜晚虽没有刺骨冷风,却也凉意习习,五更侵寒。
作为顺德医院的优秀护士,她克尽职守,告诉他,不能在此过夜会招惹风寒,然后问他,家住在何处需不需要电话联系家人,或者是不是医院里有家属病人,需要她扶他过去。
他一问三不回,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她实在想不出更好法子,只好搀扶起他去找空余病房。不知是不是天公故意作弄她,一楼二楼三楼的普通病床收满了客人,四楼的高级病房,她无权无钱更是无力去折腾,最后,不得不把他扶进自己的宿舍。
好在,夜已至深,无人察觉。好在,原来的室友因工作调动去了别家医院,只有她一人独居。
翌日,她的早班,慌里慌张梳洗完毕,看到趴在沙发上依旧沉睡不醒的人,情急之下来不及唤醒,只留了张“这是医院宿舍,小心行事”的简单素笺便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