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苒一听,心里感慨徒生“臭小子”不禁揪住她弟的腮帮子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吓得涂峦赶紧推开她,大叫“干什么呀我都这么大了,你还亲”
涂苒笑道“死小子,别的女人亲得,我就亲不得了”
涂峦斜着她“经病。”姐弟俩都不觉笑起来,你推我搡,打打闹闹。
过得几天,涂苒出门办事,遇着李图。
李图一见她,就双手握拳,油嘴滑舌“恭喜,听人说你老公评上副高了。”
涂苒道“这你也知道”
李图笑道“那医院我最熟了,全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么,谁不知道呢”
涂苒笑笑,没说话。
李图又道“就是可惜了,他们科最近评那个什么科室副主任,他没选上,仕途遇着了拦路虎。”
涂苒压根儿就没听陆程禹提这事,不由问道“他怎么就没给选上呢”
李图看着她笑“你就觉得你老公万能啊,什么都能捞着,所向披靡么”
涂苒想了想“他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
李图嗤笑一声“你们女人就是善变,前段时间还搁这儿抱怨呢,现在就卿卿我我啦”
涂苒说“善变是女人的权利,被人当情绪垃圾桶是你这种人的荣幸。”
李图听见这话,乜眼瞧着她笑笑,继续道“知道你老公的劲敌是谁么就是一把手李院长的乘龙快婿。据说那人业务能力一般,不过找对了老丈人,硬是把你老公给挤下去了,他们俩是今年一起评上的副高。”李图叹道,“这男人呀,找老婆也很重要,找对了少奋斗二十年,爬得老快了。向我们这样的,命苦,却也不屑吃软饭,假清高,只能自己奋斗了。人各有命,富贵在天。”作者有话要说三月四日,更谢谢大家的留言。请表再说我没虐小陆子啊。
将错就错二
星期二上午,陆程禹的恩师何老带着一干弟子徒孙循例查房。完了,何老单独叫上陆程禹去办公室。老头儿到底是年岁大了,走了一圈病房已是体力不支,坐下来便止不住喘气,偏生他又要面子,一来坚决不肯拿拐杖,二来也不愿意徒弟搀扶,只靠自个儿暗地里撑着。陆程禹给他泡了杯清茶端到跟前,老头儿吹了吹茶叶,喝几口,才问“小子,你瞧我现在身体怎样,比年前更衰了些吧。”
陆程禹心说确实如此,嘴里却道“您心态年轻,敬业,看起来特有精气儿。”
老头儿大笑,末了却摇头“这么多年都没上手术台自打做完最后那台手术,我就觉得自己老了。现在是风光,时不时特需门诊里呆着,时不时病人送个锦旗挂着,别人瞧着感叹,我却觉得遗憾。还是在台子上做手术有意思,真喜欢外科这行的,会上瘾,不做了就手痒,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老人家又问“我才听人说,怎么年前有台rtery stch是你主刀的”
陆程禹一愣“当时张副院长主刀,我是一助。”
老头儿笑了笑“小子还给我打马虎眼,你就和小张一样,胆子大得很。”何老嘴里的小张,也是他门下的得意弟子张副院长,这位副院长如今年近五十,但是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老头儿叫了自个儿的学生几十年的“小张”,已是叫惯了的。陆程禹没做声,老头儿敛了笑,色严肃,接着道“那是什么级别的手术啊你那会儿才是个小主治你也敢做太狂了,你们俩就是在胡闹”
陆程禹规规矩矩的立在当前,稍微辩解“教授,我跟这种手术跟了二十来场,一助做了十台,我当时有把握才做,最后是张副院长签字。”
老头儿哼道“他签字又怎么样,旁边多少眼睛看着哪,这种事满的过谁你们俩这胆子太大了,那家伙倒是有意培养你,可惜他自己也是个没出息的,我看他这辈子也就能混个副院长当当,始终是被人压在下头。”
老头儿又叹道,“我这一门的徒弟,就没个会来事的,一个个傲得很,以为手术做得漂亮就行了。年轻人锋芒太露,始终不妥。我年轻的时候,也想不通那些事儿,仗着自己业务上还行,得罪了些人。有意无意压着你,不给你做大手术的机会,不让你出门诊,病人不认识你,你哪里还有机会去锻炼小张太心急。你们别看我现在风光,那都是病人给的,你们这些年轻的,别像我这样,到老了,在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