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果子皱眉道“怎么又和黄广德扯上关系了”
金师爷道“不是与他扯上关系。只是想起那个替人顶罪的樵夫而已,都是老实巴交的人。”
郝果子道“这对黄广德有什么好处万一事情败露,还会得罪史太师。”
金师爷道“若是不败露呢若是东家定了史千山之罪呢”
郝果子脸色一变,“借刀杀人”
金师爷道“不过,他大概没想到史千山并不是笨蛋,竟会主动投案。如此一来,他反倒被动了。”
陶墨道“当务之急,还是找出真相。”
金师爷道“不错。我这就去找武氏夫妇,去现场看一看。”
陶墨道“我与你同去”
“好。对了,”金师爷犹豫了下,对郝果子道,“你去请崔典史一道去。”他原是打算把崔炯换到其他县,另找一个典史,但是前阵子事忙,一来二去搁下了。
郝果子一听崔典史,就老大不愿意,“这样吃里爬外的人,还叫他作甚”
金师爷道“这是命案,自然要叫他,另外还要请个仵作来。”
郝果子撇撇嘴角,去了。
金师爷道“我去找武氏夫妇。”
老陶道“我去准备车。”
顷刻之间,房中只剩下陶墨。
陶墨看看空荡荡的书房,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等成亲之后,他便可以随时随地地见到顾射,询问他的意见了吧
只剩下两天了。
武氏夫妇住在谈阳县旁边武家村。他们住在村口,所有人要进村都要经过他们家。
武有菜被大夫扎了两针,情绪稳定许多,对着陶墨哭诉道“那夜,史千山敲门说投宿,我们便请他进来,谁知谁知却害了我家闺女”
武郭氏突然抱着一床被子在床上嚎啕起来。
武有菜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金师爷问道“不知武倩是在何处”
武有菜用袖子抹抹眼泪,一指郝果子身后的位置。
郝果子吓了一跳,忙躲开。
金师爷和陶墨都凑了过去。
果然看到一处发黑的血渍。他们住的屋子是土屋,细看之下,竟有裂痕,可见这一撞已是尽了全力。
金师爷道“武倩的尸首在何处”
武有菜哭道“已经埋了。”
金师爷道“埋在何处”
武有菜与武郭氏对视一眼。
武有菜道“乱葬岗。”
金师爷挑眉。
门外传来动静,崔炯带着仵作前来。
“崔典史。”金师爷抱拳。
“金师爷。”崔炯忐忑地回礼,目光忍不住朝陶墨看去。自陶墨从覃城回来,他便一直处于不安之中。他不知知府为何轻易放过了陶墨,只知道种种迹象显示,陶墨似乎已经知道他在背地里做的事。他连去衙门几次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