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也有这个能力,可这在他们眼里就是他太独立特行,和大家伙儿不一样。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只会让自己越发孤立 ,可他控制不住。他来到这里已经够委屈了,难道还要他委屈自己的心意,和他们这些没见过大世面的乡巴佬一样古板守旧
于是,他宁愿孤单,虽然此刻这种孤单的滋味如此令人难受
一边愤懑地想着,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吉他,曲调忧郁、哀婉,声音断断续续,扰人清幽。
操场这边的月儿听见了吉他声,她知道这是孙俊卿在弹奏。
原因很简单,全校只有他一个人有吉他。
她想起孙俊卿便觉得纳闷,这人记仇的本领真的是首屈一指。当然也许是他无聊而故意找碴儿。
山月儿无心和他计较,并不代表着她不厌烦他,整天有一个人傲慢地盯着你,等着挑你的错,找你的话把儿,这事搁谁身上都不舒坦。
于是,月儿转身回了宿舍,独留皎洁的明月和明月下寂寞惆怅的孙俊卿。
“持畚提筐越短篱,儿童爬上最高枝。玲珑巧运千斤臂,摇落晶红一树诗。”
这是对收获季节人们打枣子的真实写照。现在月儿就置身于这种热闹非凡的时刻。
家里的枣树全长在承包地边上,不算多,一共才五棵。但枝繁叶茂,尤其现在正是枣儿成熟的时节,更是红云盖顶,若火一般,艳红艳红,熠熠燃烧,透着喜气洋洋的喜悦。
本应是八月十五开竿儿打枣儿,但那时月儿和青墨都在学校,于是父母一直等到了双休日他们回来,全家人大清早一齐上阵,热热闹闹把枣儿打。
父亲把枣竿给了青墨,青墨一竿子挥向坠着沉甸甸红枣的树枝,立刻,那枣儿就像一阵阵红雨,哗哗地往下泼洒,似玛瑙落地。
月儿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却见父母和青墨站在树下,任红枣雨纷纷落在头山、身上、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草地上滚红流火,淌艳滴蜜,好似铺了一层红地毯。
她也不禁高兴起来,心里充满了喜悦。弟弟将竿子递给她,自己蹭蹭蹭几下子就窜到树上,爬到树枝间摇着挂得比较牢的红枣。
月儿举着竹竿打的起劲,一边喊着弟弟“小心点,使劲摇”
父母在旁边看的笑呵呵的。
树上成熟的枣子落得差不多了,一家人开始把地上的枣子往筐里拣。
夹杂着树叶、草叶,一堆堆的红枣被捧进筐里,很快,便装满六大筐。
山月儿还在仔细翻检着草堆,希望寻找到遗落的枣子,父亲说“别拾了,今年这枣树的收成算好的,给土地爷留点儿甜头吧。”
于是,一家人歇了一会儿后,把筐子抬到牛车上,往收购站走去。
狭窄的车板上要放六个筐,月儿担心掉下来,开始还护在车边,可见那牛走的比较慢,枣筐也稳稳的,很快便放下心来。
到了后来,只有父母走在前面的牛车旁,月儿和弟弟都拉在了后面。
月儿边走边吃着从草丛中找到揣到衣服兜里的大红脆枣。
这人现在越发小气了,虽然父亲说留点给土地爷,她还是从地上不遗余力地拣了很多,直到她和弟弟身上所有的兜都装满了这才作罢。
随意地往衣服上蹭干净了,往嘴里一丢,哇脆生生、甜丝丝,水份也足,确实很好吃。不过吃不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