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二公子啊,”蓝衣虬髯的侠客往桌上一拍,端起酒盏来喝了一大,朝一旁聚
会的众
咂了咂舌。“真是不一般。越凤派大家都知道吧他可是越凤派门主的三徒弟,那泣水音”他满脸崇敬。“只要听过的
,就绝对不会忘记。”
“裘大,你听过”
“当然听过。”他朝店里的伙计招了招手。“小二,再来壶枫叶酒”
“好咧”小二应声而去。
“裘大,你不会是捣糨糊骗我们的吧我怎么听说这泣水音,听过的非死即伤。”裘大对面的瘦小男子满脸怀疑。“你是死了呢,还是伤了”
满桌轰然而笑。
裘大的脸涨得通红,怒瞪了小个子男一眼。“不懂就别说,那泣水音若是听不得,那还怎么修习”
众沉思,皆认为他说得甚是在理。
“这才是泣水音的妙之处。”
这么一会儿工夫,小二已经送上一壶酒。“客官请慢用。”
小个子男赔笑,给裘大倒了一杯酒。“继续,继续。”
“这泣水音最妙之处就在于,越是心有恶念之徒,就伤得越;若心地良善之
,却是丝毫也不会受伤的。”裘大忘乎所以,仿佛吹出音的
是他。
“这么”
“前两年,封里山山贼那件事,大家都听说过吧”裘大满脸秘。“那山贼凶悍得很,平阳王派了几拨,都没给拿下来。后来,二公子自动请缨,只带了不足百
,当时我也在场。”
众屏息静气,这时小个子男碰落了一根筷子,引得众
侧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讪笑着捡起筷子,裘大才继续说了下去。
“那山贼,少说也有个上千,每个都凶悍得很。只见二公子淡定地抽出泣水碧箫那么一吹”他眯起眼。“多么美妙的声音叫我至今仍然难以忘怀。四周一下子安静了。箫声结束,我才回过来,只见那些山贼全都躺在了地上,一个个地嘴角流血,呻吟不止。”
裘大抱着拳,呈四十五度角明媚而忧伤地仰望,虬状的胡须翘得销魂。“一曲间伤
于无形,不战而屈
之兵。二公子他衣袂翻飞,如同谪仙临世”
众惊叹。
“那红月将军是,咱们二公子是谪仙,这两
实在是命定的姻缘哪”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众
纷纷附和。
“没见识。”
角落的小格窗旁边,凤眼清亮的子撑着下颚,往这群江湖汉子处使了个白眼。
“姐姐,这些传言大多不靠谱,别放在心上。”她对面的少年男子面容秀美,桃花眸下一点朱砂。
“谁说我放在心上了”梅非的眉一皱。“好容易来尝尝平阳的枫叶酒,还得听这些
瞎闹腾。我只是闷得慌。容师兄的泣水音哪儿有那么玄乎要真是这样,当年武林大会的时候,他是怎么力挫群雄的难道还是
家都心存恶念了不成”
“这倒也是。明明泣水音只对有内力之有特定的攻击之效,无内力者只会被迷去了智,这些
却扯到了什么心存恶念才会受伤,还真是会想。”梅隐替梅非斟了一杯枫叶酒。
“还有,那次剿贼我们不也去了哪儿有上千山贼啊,至多不过三百来号。”梅非忿忿,端起酒来喝了一
。“所以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还
谪仙,真是没见识。”
梅隐笑了一声。“姐姐,三师兄受景仰不是件好事么怎么你看上去还有些不高兴”
“不是不高兴。就是”她也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有子气,堵得慌。
“姐姐。”梅隐渐渐收了笑容。“你是不是还对三师兄成婚这件事耿耿于怀”
梅非咳了咳。“当然不是。我早就想明白了。”
梅隐垂了眸,右手拈起酒盏晃了晃。“姐姐,我一直想问你,不是早说了不来参加喜筵么为何你又改了主意”
“谁说我改了主意”梅非凤目一挑。“我们来了平阳是没错,但不代表我们要去吃酒。”
“那是”
“为了看枫叶而来的不行么”梅非打断他的话。
离开越州避风,她只有两个地方可以选择。一个是岭南,一个是平阳。
最终还是选择了平阳,一是这里相对来说比较熟悉,也有来的理由;二是因为这里好歹有个容师兄,就算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也能寻求他的帮助。
然而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