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犯了事,易轻寒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地去抄检而已,却意外地看到这件宝物。随行的官员看到易轻寒的眼,很‘明事理’地没将这镇纸列到单子里。
易轻寒拿着镇纸,仿佛千斤重。今得了那名单,自己本应该很高兴才对,然而,除了吃饭时感觉到轻松之外,现在还是心
沉重,一如自己刚踏上东厂这条路时起。
寻祖母而不见,易轻寒遇到了一个下,那
易容成自己的面容后自宫,进了东厂。事后得知了这件事,易轻寒不知该说些什么,再之后,那
便与易轻寒互换了身份,那
,就是当年祖母的身边的小厮,也是现在的易安。
此时,易安已来到外书房门外,轻敲了两下门后便推门而。外书房里很暗,易轻寒没有燃灯。
“老爷,张老四只是个贪色之,并不知如柳的事。”易安已习惯了易轻寒的沉默,低声汇报:“另外,小的已查到如柳是被
胁迫,她在乡下的弟弟早就被我们派
保护了起来,但如柳不知,还以为其亲弟被
胁迫,命在旦夕。胁迫她的
,应是锦衣卫。”
易轻寒长出一气,站起来踱到身后的博古架前,看着琳琅满目的摆设说:“一切都晚了,明
我便将账册送到督主那里,他再做什么都是无用的了。”
易安微微抬起,看着易轻寒的背影说:“老爷,那上面的
......”
易轻寒眯起眼睛,咬着字说:“已誊写下来,明开始,便一个个的收拾。”
易安听了不再说话,静静站着等着易轻寒的吩咐。
“易安,我很累。”过了许久,易轻寒轻轻说了一句话。
易安听了一挑眼皮儿,随即又垂下眸子,用他那一贯波澜不惊的音调说:“老爷若累了,便歇息吧,明还要去厂里。”
易轻寒话说出了,便觉后悔,他的心里再苦再累,也没有易安苦吧,但他实在是需要说出这句话。盈满则溢,他也需要发泄出来。
易轻寒来到上房的时候,浴桶已经安置好,蓝语思讨好地笑着,递上了净的中衣。易轻寒面无表
走去西次间,屏风、布巾、香胰子已经准备好。腾腾热气罩在
脸上,仿佛置身于仙境,浓浓暖意包裹着全身,直达心底。
夏督主说得对,家里还是要有个,就算是这么个有些小市侩,有些小心眼儿的
,也是好的。
洗好之后的易峰寒天荒地没去外书房等着
发
掉,而是来到东次间卧室。暖暖的灯光下,一张并不绝色的脸正专注着手中的活计,仔细地缝着那件麒麟服,那件自己为了能顺利娶到她而撕裂的麒麟服。她眉
紧蹙,小嘴撅起,将衫摆凑近了油灯细细看着,慢慢动针。那眼仿佛看着贵重的宝物,易轻寒不禁一笑,打起帘子进了屋。
“本府上是穷到这种地步了吗?一件衣服而已。”易轻寒移开目光,直奔着大床而去。
蓝语思略微诧异了一下,并未放下手中衣衫,回说:“我左右也无事,练练针线活。”
易轻寒嘴角抽搐一下,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是这答案。
“其实,我是想为你做些事,以谢你,答应放了我。”蓝语思寻思着高帽子先带上,他总不会太过分的。
“缝件衣衫就算谢了?你的命就值这点儿?”易轻寒挑眉说,眼里满是戏谑。
“那,我还可以给你......做些事,昨
王夫
来时教给我的。”蓝语思有点儿不好意思提起王夫
教给自己的事
,见易轻寒如此说,也就硬着
皮说了出来。同时也被易轻寒的态度无语,这本就应该放过自己的,怎么
到给他歌功颂德了。
易轻寒听到王夫这个
的时候,又想起那个布包,忍不住勾起嘴角,笑着说:“她又来指导你了?还是你自己求来的?”
“是她教给我的,我真的没想学。”蓝语思一时着急,针脚刺了手指,忙放中吸吮。
易轻寒看着蓝语思的样子,笑而不语,半晌才说:“定是那些见不得的事。”
“不是,这次不是,是很正经的事。”蓝语思梗着脖子解释着。
易轻寒又在摇笑而不语,末了不怀好意地说:“我是不信的,除非你做给我看。”
“那,那你趴好吧,我来给你示范。”蓝语思微微脸红,想起王夫说给自己听的,男
们最是中意这种享受,
若是练好了这手,纵是没有那夫妻之实,感
也不会差的。
“就看你有什么花招。”听到蓝语思让自己趴好,易轻寒愣了愣,老实趴好双臂环到顶。也许是想要放松一下一直以来紧绷的经,也许是习惯了崖底两
静静躺着,也许是被蓝语思大大咧咧的
格所感染,易轻寒收敛了许多,此时一动不动任由蓝语思动作。
蓝语思摒弃杂念,脱了鞋子上床跪好,双手触到他的颈间,时而手指用力,时而握拳轻敲,回想着王夫教的动作要领,一下下轻重有序地敲按着他的颈部。
蓝语思感觉得到,易轻寒其实还是比较容易哄的,只有将他哄开心了,自己才能安全,因此便卖力地讨好着。
王夫教的这套敲按手法,据说比起普通手法更能缓解疲倦,特别是在外奔波了一整天的男
们,是十分受用的。
蓝语思用心地边按边想着王夫教给自己的要领,两手从颈间一路向下,在背上按压了一阵又回到颈间、
部。
易轻寒本没想太多,没想到这双小手是如此的有魔力,也许是自己实在太累了,心累身累,竟觉舒爽异常,从顶到全身,仿佛都舒展开来。
那双小手游走在自己的颈间和腰背,易轻寒一时有些恍惚,眼皮沉沉不知不觉睡去,梦中的自己置身于一团花海,成片成片的月季花簇拥着自己,五颜六色,又香又甜。
不知过了多久,胸闷的易轻寒醒来时还保持着趴着的状态,身上已经盖了厚厚的被子,被角掖在颈间。易轻寒侧着,看着滚到一旁睡着的蓝语思,嘴角微微勾起。
轻轻翻了身,躺了一会儿后却再也睡不着,于是伸出一臂压在她的身上。臂下的小儿醒来,推了推自己的手臂。许是那小
儿太累太困了,推了几下见推不动便作罢,调整了一个姿势后便继续睡去。
易轻寒装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得寸进尺地将蓝语思搂紧,臂中的小儿认命地不再动,沉沉睡去。
长夜漫漫,幔帐暖暖,易轻寒闭上眼,很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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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易轻寒将账册给了夏明便站立一旁,只见座首的夏明嘴角勾起,翻看着那本账册不住点
。
“不知是他太蠢,还是别太聪明,这种东西怎能流了出来!”夏明重重合上账册,左手拿好笑着敲在手边案几上,掩不住喜悦。
“是万府的管家带出来威胁万笃的,那管家赌钱欠了一大笔钱,万笃见死不救,那管家便豁出命了。”易轻寒答到。
“所以说,身边,一定不能放一个不忠之,寒儿你说是吗!”夏明笑着往前探了探身。
易轻寒眼皮儿微微抬起,只那么一刹那便恢复如常,笃定地说:“督主说的极是。”
“那,王取的夫
......”夏明说到此处时微微顿了顿。
“那王夫
到下官府上,与下官内
续闺中之话,事后内
与下官说,她只是教了内
一些闺中之事。”易轻寒说。
“是疏通筋骨的手法!哈哈,你呀你,莫要累着身子,不然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