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遥终于按捺不住地抬手推他，同时身子往后试图能躲开他的疯狂。
可她刚启唇，他的舌头便再次钻了进来，与她的舌一触即分，就像是在试探。
到底不能无所顾忌，只是青遥恼得很，便不由抬了眼瞪他，却不曾想对上的会是他眼眸里泛出的细碎笑意，便似极夜里的星光，虽不如烈阳那般明亮灼人，却温暖了这一片黑暗里的寒凉冰冷。
青遥微愣，待反应过来心底便是密密的苦涩以及针扎一般尖锐的疼痛。
如果……如果他们还停留在当初……
只是未及青遥细想，顾南珏干燥温暖的长指便埋进了她身体里，惊得她霎时弓起身子，指尖陷入他的衣衫中。
“皇后仔细些，莫要将朕的衣服抓皱了。”顾南珏扶着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略带戏谑地叮嘱着。垂眸瞧见她染上胭脂色的耳垂，他不由靠近了张嘴含住，同时缓缓用手感受起她娇嫩湿软的花径。
青遥终究还是有几分害怕的，害怕自己会失了分寸力道，便连忙松开双手，可这之后，双手无处安放，最隐秘的部位却由他掀起惊涛骇浪。待听见自己发出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呻吟，那丝丝的紧张和窘迫便放大到了极致，叫她匆匆咬住下唇。
“乖，不许咬自己。”
若不是他，她何苦要这样？如今他倒是云淡风轻，听着竟像是她的错了！骄纵了十几年的性子岂是说改就能改，青遥恼得直想抬手挠他，只是真的抬了手，却又想起他再不是能任她放纵逞凶的身份了。
这一迟疑，顾南珏便加快了速度。
青遥埋在他颈边呜咽着喘息，犹如笼中困兽。等到他的手指离开，她才僵着直起身子，打算离他远些，可一抬头，她就见他捞了满手的晶莹水液放至唇边，薄唇轻启了探出舌尖，一一舔弄干净，而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她。
青遥如何能受得住这样的刺激，沉沉艳色于肌肤深处炸开，一直铺去了脖颈。
顾南珏失笑，寻来帕子擦去指间痕迹，嗓音微哑：“朕的皇后还是现在更好看些。”
“陛下若嫌臣妾粗陋，何不行选秀广纳后妃？”到底是没绷得住，青遥摔袖冷哼，挪去了另一头，在两人之间空出了足足两掌宽的间隙。
明明模样清俊，乍眼看去更是冷峻疏漠，但竟也会有如此魅惑妖艳的一面，方才……那简直和勾人心魂的妖精似的，青遥抿抿唇，她也只得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要陷得更深。
奈何老天并没有听见她的祈求。
顾南珏横了一臂便将她捞回原处：“皇后万不可妄自菲薄，你那小嘴儿可是又湿又紧，叫朕想念得很，若非待会儿就要迎接太后，朕早就将你按这儿操着了。”
青遥望着他的眼眸，那里面乌沉沉一片，再不是之前星光般的笑意。
他在动怒。
青遥莫名想起了在寝宫的那一日，他侮辱着她，却满是对她的失望和恼怒。这其间的含义，她半点儿不愿去想，这接二连三近乎于羞辱的言行于她已是极限，于是下一瞬，她扬手便朝他的脸扇去。
顾南珏捉住她手腕：“皇后是恼了？”
“那你觉得，我提前整整四年，甘愿冒着失败的风险逼宫夺位，为的就是让你做顾氏女，在我面前虚情假意臣妾长臣妾短的么？”他问她，眼眸里的黑沉晕开，漫出了一丝丝恼极的恨。
大抵真的是爱惨了，才会对她生出恨来。
青遥哑然，望着他怔怔无措。
顾南珏握着她手腕将人拽进怀里，决意逼出她的回答，偏在这时，车外内侍低道：“陛下，娘娘，太后的车驾近了。”
她似突然回，猛地推开他退到角落里，垂眸跪坐：“陛下先行。”
顾南珏盯着她的发髻望了半晌，最终还是起身朝外。
青遥暗自松口气，在他离开后也跟着下了宫辇。只是心境不可避免受了影响，以至于太后的车驾抵达她随顾南珏一块儿上前迎接，她都没能看清太后的模样。
只依稀记得，太后的嗓音听起来意外的疏淡，丝毫没有看见亲儿复生的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