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的过着,很快到了年后,柳棘咬咬牙,终是下定了决心,噗通一声跪在了柳林面前。
“棘子,你这是做什幺?男儿膝下有黄金,有什幺话起来再说。”柳林被弟弟的突然这一出给弄懵了,忙弯身去抚他。
“大哥,你先听我说完。”柳棘避开柳林的相扶,慎重的望着他。
“好,你说。”柳林无法,只好让他先说。
柳棘酝酿了一下语言,垂着,语音艰涩道:“弟弟我对不起大哥……”
“这话从何说起?”
“我和小倾已有夫妻之实,求大哥成全。”
“你说什幺??”柳林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不自觉又问了一遍。
在柳棘又重复了一遍后,柳林犹如晴天霹雳,眼前一阵阵发黑,抖着手指向自己的弟弟,“你,你这个畜生,她是你嫡亲的侄,你,你怎幺下的去手。”扬手用尽全力狠狠扇了柳棘一记耳光。
柳棘的被扇的偏向了一侧,一声不吭的任大哥发泄。
柳倾倾提着菜篮子回到家,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对,柳父坐在木凳上吸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脸上。柳棘黝黑的脸上挂着一个明显的
掌印,垂着脸,不知在想什幺。
他,说了……
柳倾倾心一抖,抿唇进了厨房,她没脸见父亲,虽说第一次是叔叔强迫的,可她仍是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在那次见他为她以身阻刀后,心生触动,放纵了自己。。
纵心,纵身,起,孽缘生……
一顿午饭三吃的食不知味,饭罢,柳林让
儿收拾一番跟他回临山村。
“大哥。”柳棘痛苦的抱着,望着柳倾倾的目光温柔而坚定,目露哀求,“求求你,我不能没有小倾!”
“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小倾,我们走。”柳林面沉如水,拉起柳倾倾也不回的往镇西面马车行走去。
就这样结束了吗?她貌美如花,而他丑陋如熊,怕也只有芝兰玉树般的男子才能匹配她。可明知自己配不上她,他还是想把她圈在身边,无法忍受她的身边站有别的男。柳棘怔怔的望着只余他一
的院子,心里空的好似最重要的东西被抽走,只剩下一俱躯壳。
浑浑噩噩,找不到归属,辨不清方向!
怔忡了片刻,他眸中重燃亮光,坚定执着,他绝不放弃。
一个月后,旧宅重新修建完成,柳林就在家里守着儿,行商也不去了,期间柳棘来过几次,都被他赶了出去,连面柳倾倾的面都不让他见。
“你也十六了,我托给你寻了户
家,择个吉
你就嫁过去吧!”柳林为了掐断弟弟的念想也只能忍痛将
儿嫁出去了,若是当初没有固执的非要找个上门
婿,也就没有令
唾弃的叔侄孽缘了,还有
儿时常望着窗外,色郁郁,清媚的眸子不复往
的清澈明媚。
唉……
“爹……”柳倾倾拉着柳父的手,嘴唇张张合合,
终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不想嫁,我们和叔三个
一起生活好吗?”
柳林摸摸儿的
,目露悲哀,“小倾,你知道若是被世
知道,你们将受尽千夫所指,一生都要小心的隐瞒着,这样你也甘愿吗?”
柳倾倾吸了
气,坚定道:“求爹成全!”瞒就瞒吧,在他那样强硬的在她身上刻下致命的欢愉后,她怎幺能忘的了他!
这一天,柳林的旱烟未曾停过,双眉锁,如老了十岁。
白河镇梨花巷小院里,柳林看着一向粗犷豪迈的弟弟见到儿时,本是死气沉沉的他如瞬间活过来一般,眼中的惊喜温柔溢于眼眶。柳林闭了闭眼睛,眼前闪过小时候自己又当爹又当娘的拉拔弟弟成
,还有他明知那场兵役十死九生,还是义无反顾的替了他!
罢罢罢……
落了锁,三进
正堂,柳林盯着柳棘道:“小倾她非你不可,你可不能负了她。”
听到大哥的话,柳棘虎躯一震,目光霎时明亮如星,火热而切的望向柳倾倾,柳倾倾被他的目光灼到,动了动身子,不自在的别开脸,半侧的脸上染起了一抹好看的红晕。
柳棘的唇一点一点往上翘,越咧越大,毫不掩饰他的愉悦,双膝跪在柳林面前,认真道:“谢大哥成全,柳棘今发誓,这一生必待柳倾倾如珍如宝,倾尽生命
她护她,绝不相负。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柳林扶起他,叹息道:“你是真汉子,大哥信你能做到。”
朦胧的夜色下,高壮如山的男蹑手蹑脚的推开隔壁的房门,坐在床边借着月色凝望沉睡中的少
,眼底蕴涵着无限的痴迷和
,手指轻柔的摩挲她姣好的面颊,她心里也是有他的,这样真好。
柳倾倾睡梦中感觉有东西在她脸上爬啊爬的,痒痒的,令她无法再安睡,迷蒙的睁开睡眼,看到床边的男,嗔道:“叔,你又半夜三更的跑过来吓我。。”
柳棘将她连被带的一起揽
怀里,声声低唤:“媳
,媳
……你是我媳
了……”
不
麻,柳倾倾一拍他的手,哼唧道:“谁是你媳
,我不是你的骚侄
吗?”
“好媳,我错了,你打我吧!”
“谁要打你,一脸的胡渣子,我还嫌硌手。”
“那我明儿刮净了再让媳
儿打好不好?保证绝不硌媳
儿的手。”
“……”
柳棘把下滑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声音温温,“和我去荆州好不好?我们光明正大的做夫妻。”
柳倾倾有些心动,犹豫道:“那你的差事怎幺办?”
“不怕,我和县太爷有几分,请他写一份荐书就是了!”
“嗯,那我们就去荆州。”
“好媳儿,让你的糙汉子好好疼你吧。”
“唔……”
一室明月伴春,春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