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freemnpk2019年6月21字数:6385四十、伤痕我是频临休克状态被几个警察抬上警车的,没有担架,没有护士,没有任何伤
处理。
我就那么给扔在一台面包车后面,两手被背铐在身后,脚上被我自己的皮带勒的紧紧的绑着。
没在乎我的
上是否还留着血。
他们只在乎我会不会跑掉。
我残留的意识里,多么渴望有会在我的胸
开上一枪。
杨隽和刁金龙走后得有三四个小时,才有警察过来。
那夜色好黑。
我被铐住的那只手已经黑紫色没有任何知觉了。
来的是五常市的110民警。
我想,可能是杨隽担心我死在这里,确认他俩自己安全了,才打的报警电话吧。
这个案子太重大了,我在五常市局刑警队被扣押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两夜押回了哈尔滨市局。
哈尔滨的警察还算化一些,先把我送到医院处理手上和
上的伤。
不过押解我的架势还真的是兴师动众的。
哈尔滨防大队出了三台车,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高度紧张的把医院治疗我的病房看了个水泄不通。
我上几个伤
被缝了几十针,不过我最重的伤是我被铐住的那只右手。
我当时拼命的想挣脱手铐去救杨隽,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严重拉伤了,手铐的嵌
我的手腕,车厢里没有取暖,我在地上又躺了三个多小时,拉伤的手被严重冻伤,大部分手部肌
组织已经坏死了。
医生们立刻给我做了手术。
不过只保留下来三根手指,我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被切除了。
我无心去哀怨自己变成了残废。
因为我紧接着要面临的事是我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
警察根本没给我喘气的机会,我从手术室里直接被四个武警抬到了像大铁笼子一样的警车里。
我手术的麻药劲还没过,身上到处着点滴管子,就给锁在审讯室里的铁椅子上,连夜开始提审了。
第一提审持续了有几个小时,我详详细细的
代了事
的全部经过。
直到提审结束了,我才意识到,我现在已经是一宗涉嫌四条命的特大凶杀案的重点嫌疑
了。
四条命?
其实从警官开始审问我,他们就一直想让我代我把刁金龙和杨隽的尸体藏在什么地方了。
我耐心的和他们解释了那车厢里大量的刁金龙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也耐心的告诉他们,刁金龙已经领着杨隽逃走了。
我从警官那里得知,车厢里还有少量的杨隽的血迹。
看来杨隽当时也受伤了。
加上刁金龙的出血量多的吓。
所以几乎所有警官都觉得,只有两具尸体是不合理的。
我没有杀,所以审问我的时候我很坦然,尽管我心里十分害怕,但我不心虚。
第一次审讯之后我被送到了哈尔滨第一看守所。
我的案子属于特大,所以我被照顾,很荣幸的住了个单间。
不过我也被“照顾”,即使是在牢房里,脚上也一直被带着脚镣。
案发的第三天,我在被第四次提审的时候,终于听到一个让我欣慰的消息,警方已经确认,杨隽和刁金龙还活着,于是我的案子的被害就少了两个,案件的
质也就从特大降级成了重大。
警察是如何确认的我无从得知。
不过听到杨隽没事,我心里轻松了很多。
那天的一幕幕似乎在我眼前反复的播放着。
刁金龙为了救杨隽,居然自断了手臂。
虽然我每每回想起那一幕,都会不寒而栗,不过我觉得,至少,他应该不会亏待杨隽吧。
第四天,我被送到省法医鉴定中心,从到脚的被检查了一遍。
血、尿
、
、唾
全部被采了样。
押送我的告诉我,是要拿我的这些dn信息去比对现场遗留的一些证据。
后来我的案子逐渐明朗了,我才知道,现场遗留下一条的内裤,上面有男
的
,也就是说,那天,许斌这个畜生,在临死前,已经完成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中,最后一次对一个无辜
的侵犯。
我在市看被羁押了二十一天。
之所以一直不能放我,是因为,杀死小辉的那把刀子上,满是我的指纹。
打死许斌的猎枪上面也有我的指纹。
当时警察给我说明这个况时候我觉得委屈的要死。
不过警察说,枪上的指纹已经排除是我开枪的嫌疑了。因为我的指纹在枪管上,而不是把手上。
我想起当时在我家楼下,我确实有抓握过那支枪。
还好现在的科技发达,很快从技术层面上排除了打死许斌那一枪是我所为的怀疑。
我代说是许斌杀死小辉,其实早就已经有很多警官相信了。
我在看守所的后十几天里,来提审我的警官始终都是很客气的,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凶的。
后十天里,我甚至不用带脚镣了。
我就知道,我的嫌疑已经渐渐被洗清了。
我出来的前一天,最后一次提审我的警官告诉我,许斌已经被查出来涉嫌严重经济问题,并且,香坊分局的梁振邦副局长之死,许斌有非常大的幕后指使嫌疑,因为梁局长出事之前,已经上报市局,正在准备着手调查许斌涉黑和大额受贿以及徇私枉法等十几条罪名。
他已经死了,我真的不想再去怨恨他,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恶事。
我在看守所被羁押了二十一天。
这二十一天时间里,我想通了一个问题。
既然,杨隽的心已经不再只属于我一个,那就随她去吧。
不管我曾经多么的她,都到了彻底放手的时候。
刁金龙早晚有一天会无处可逃,杨隽的前途是那么的渺茫。
但是我已经不需要再替她担心什么了。
我相信刁金龙更加明白这个道理,他一定会给杨隽准备好退路的。
第二十一天,看守所的警官终于通知我,可以回家了。
走出关押了我二十一天的牢房,我没有哭,我的泪腺好像在那个血腥的下午之后一下子堵塞了。
走出看守所的大门。
一辆纯白色的宝马轿车停在马路对面。
唐明明在车里一下子冲了出来,跑到我的面前,似乎是想抱我一下,却犹豫着,终于没有扑过来,只是两手抓着我的胳膊,一边掉眼泪一边忙不迭的说:“海涛……你怎么瘦成这样啊!”从车里又下来一个,是左健。
他还没走过来就朝我喊:“上车!上车!咱们聚福楼再聊!”我上了车,唐明明开着车朝饭店开,一路上左健嘴没闲着,很开心的告诉我说,肖丽娜生了,是个
儿,七斤二两。
他让我帮他想个名字。
我想了一下,说:“让我想名字?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画画行……现在……恐怕画画也不行了”我说着,举起我的右手,上面只剩三个手指的布满伤疤的手。
唐明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