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们怎么来得这么快,她们老公从广东回来最早也要明天早上到。
这两个媳妇居然提前来老屋搜查了,幸好我们抢先一步,要不然夹子就惨了。
她们老公可不是不懂电脑的,一旦拿到夹子的硬碟、日记就麻烦了」我点点头说:「还有跳蛋」妈妈拧了我大腿一把说:「原本你外婆说刘家人没有屋里钥匙,我就觉得她们可能明天带老公一起来。
谁知道做得那么绝,今天也没和你外婆要钥匙,一声不吭就偷偷来砸门搜查。
搞得我措手不及,失算了……」妈妈的手一边颤抖,一边在碎碎念。
我不禁有些好笑,在她耳边说:「妈你放心,谁都不知道这个阁楼。
这个暗门可以反锁的,你看我的」说着我拿手机屏幕照亮了暗门边缘,果然有个古老的插销式开关,当着妈妈的面我把插销桶入固定槽。
然后说:「假如啊,假如他们真的知道有这么个暗门,摸上来扣不开,估计就会以为时间太久锈死了。
两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不可能拿什么工具给撬开是吧?这可是楼板,特别厚的」妈妈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表情似乎放松了一点。
突然,她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还好妈妈及时捂住了鼻子,没有发出声音。
我连忙解释说:「阁楼里刚才进来时灰尘很大,没办法的,可能要好一会灰尘才能下去」妈妈眼里含泪四处望望说:「这里好像能通风,所以空气还可以不闷」我点点头在她耳边说:「当然,其他几个藏身的地方就太狭小憋闷了,我们小时候能藏下,你这个大人可藏不进去」妈妈似乎放松了一点,松开鼻子大口呼吸了几下说:「没想到你们小时候捉迷藏的经验,还能用到今天……不行,我鼻子好痒,这样下去还是会打喷嚏,怎么办……」
发^.^新^.^地^.^址我连忙拉开妈妈的坤包去找卫生纸,妈妈越过我伸手从坤包里,掏出一盒……湿纸巾?这不是她平时放车上的100抽湿纸巾吗?这么大一盒为什么会在随身包里?妈妈抽出一张湿巾擦擦鼻涕说:「原本是想着在老屋翻东西,会用上很多湿巾擦拭的。
平时包里放的小包不够用,我就把车上的拿来了……」
我哭笑不得的在她耳边说:「你也真是不嫌重,又是硬碟又是湿巾的,还刚才拿这个抡我。
万一打中我说不定得屋里躺几天……」妈妈懒得搭理我,自顾自的卷湿巾起来在鼻子里捅,毫无淑女风范。
可能是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我发现妈妈脸上和胸口很多灰尘手指印,估计是刚才扒着暗门门框上来时弄脏了手,后面又拍胸脯又摸脸弄上去的。
于是我抽了张湿巾,跪坐在妈妈面前小声说:「别动,我给你擦擦脸上的灰」于是妈妈放下湿巾,闭着眼老老实实的让我在脸上擦拭。
我小心翼翼的给她擦干净
脸和胸口的黑灰印子,妈妈也掏出湿巾给我脸上、手上擦拭。
楼下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显然是在翻箱倒柜了。
妈妈有点不安的问:「我们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吧?会不会被发现来过?」我摇摇头说:「这是我们第二次来,所以什么都没带,仅有的衣服、包都在这里了」妈妈皱眉捂着鼻子说:「怎么办?感觉灰尘很大,呼吸几口都受不了想打喷嚏了」我抽出湿巾说:「用这个捂着鼻子呼吸,应该好点?」妈妈点点头,把湿巾拧了拧捂在鼻子上,然后叮嘱我说:「等下千万别走动,我在下面时听你踩在阁楼楼板上声音很清楚的。
干脆,我们把鞋脱了,躺棉被上去」我和妈妈小心翼翼的把鞋脱了,坐在干净的床单上,因为下面垫着棉被软绵绵还挺舒服。
妈妈放好鞋子跪着后退回我身边,一把拉过床单一角,一半盖一半垫的把我们两个裹住。
然后在我耳边说:「先盖着应该有用,避免落灰进来」我们两个面对面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妈妈首先拿开鼻子上的湿巾,长舒了口气说:「果然有用,用床单盖着没那么多落灰了。
我刚才看了明瓦那边,顺着阳光看满阁楼都是灰尘在飘落」我点点头说:「很正常,这阁楼估计七八年没人来了」妈妈大口呼吸着,闭目休息了一会说:「终于缓过来了,刚才真的是……结婚以来最慌张的一天,你说要是被刘家人发现了,该怎么办啊」我无声的笑了一下说:「吵架呗,还能怎么样」因为头上盖着床单,被窝里漆黑一片,只听妈妈用耳语说:「你不知道,这家两个女人出名的泼辣,我肯定不是对手。
她们在镇上打架都是扯头发撕衣服,和男人打架脸和脖子都撕烂的那种。
其实我很怕这么横的……」我不禁心理感觉有点怪怪的,于是说:「妈,你年轻时不是也是打架好手?手下一帮打手,小舅舅和夹子都是你的走狗啊。
怎么就怕了两个比你年纪还大的?「妈妈无需思考就说:「我不擅长吵架啊,这两个不光动手厉害不怕疼,还特别不要脸。
据说当街打架奶罩都被撤掉了,还能拿指甲撕别人眼皮……看得周围人眼皮直跳啊。
所以我以前打架都是帮别人打,让别人怕我。
要是一旦吵架起来,我反而有几次被别人气哭」我故意用激将法说:「夹子还指望你明天帮她站场子呢,谁知道妈妈你末战先怯了」谁知道妈妈居然毫不掩饰的说:「我本来就不擅长这种……我也没办法啊,但是夹子是真的需要支持,她妈这种性子,明天多半是不敢坑一声的。
没有我去给她撑腰,她才是最难的那个人」我摸了摸妈妈的手说:「妈你别急,这种事情他们还能来硬的?外公会打好招呼的,镇上的人多少会卖外公面子。
实在不行,你就接了外公过来,看谁敢欺负夹子?」妈妈轻轻嗯了一声,心情似乎好了一点,看来一个厉害的大人,在女人心中重要性是非常高的。
一开始,妈妈就没指望过爸爸。
因为他本来也不是多厉害的人物,不是说他没有头脑和人脉。
而是他本身没有外公那种本地威望,就是缺乏能镇住别人的气势。
我都能想到,爸爸要是在场,顶多乐呵呵的打几句圆场,然后被别人无视。
因为他本来就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可能在爸爸看来妈妈这样去给夹子站台,纯属多管闲事。
如果出事的是绘绘,碍于她和妈妈的血缘关系,爸爸可能还只能硬着头皮去掺和。
夹子的事嘛,爸爸乐得当不知道。
说起爸爸,我突然想起来重要的事情,连忙在妈妈耳边说:「忘记个事了,赶紧把手机静音,说不定外公发现了刘家来人,会给你打电话!」妈妈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摸手机。
我扶着妈妈肩膀让她安静,然后自己缓慢的爬出床单包裹的巢穴,把我和妈妈的手机都拿到手。
妈妈的手机刚才放暗门门口了,我的手机在裤子口袋里,刚才压着身体拿不出来。
两个手机都按下了静音实体键,把它们在妈妈头顶放成一排。
弄好手机,妈妈就掀开床单一角,让我钻进被窝里。
嗯,挺像被窝的感觉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妈妈放下床单的手搂在我背后,这次进被窝里好像我们抱得紧了一点。
我能察觉到妈妈身体一直在微微发抖,不知道她是太紧张还是冷?我索性伸手放在妈妈背上,触手一片冰冷的汗水……「妈,你在发抖,是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