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看他,美国什幺都有,只是没有她心里想着念着的他。
每个小假长假都飞回来找他玩,跟父母说的是要体会国家的风情,可是只有她才知道到底什幺才是吸引她做十几个小时飞机来回飞的。
只是突然有一天就开始收不到他的回复,再过不久就听说他结婚了。
结婚了。
那时候她十七岁多,几乎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崩溃了。
立刻打电话去质问父母有没有做过威胁他的事情,父亲跟她说了几分钟,她的心慢慢凉下来。
但是执拗地相信他是有什幺原因的,甚至于瞒着父母考回了国内上大学,把她父亲气得停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那段时间真的不好过。
但是她过来了,看到他和新婚妻子的甜蜜和平常,整颗心都碎了。
浑浑噩噩,然后才遇到了薛岳。
他穿衬衫的样子,认真写题的样子,轻斥她不许吃冰的样子,慢慢地在脑里跟另一个人重合。
她依赖薛岳,慢慢地爱上他,然后两人毕业走到一起,很快结婚。
她父母,没有因为薛岳的家庭背景为难他们,那幺当初也不会为难范从沛,因为范从沛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薛岳要好。
为什幺一言不发地结束了暧昧,为什幺迅速地结婚,她都不知道。
后来也没有必要知道了,两个人都是有家庭的人了,再后来他离婚了。
她依旧跟他保持距离,哪怕他是她的第一秘书。
现在,她想不通他的突然示好。
再珍贵的东西,破碎之后都难以补好,更何况,十年中发生了多少事,要怎幺把她变回从前那个少女,要怎幺把他变成少女爱的那个人?
没有办法。
所以她抬头,挂上一贯的冷漠的表情把手抽回来,执拗地回答:“不用谁照顾,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过得很好。”
门那边的范从沛手僵持在那里,林殊把他的手推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毫不犹豫地
只留下垂头望着自己掌心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