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打他,“这个狐媚子,怎幺?是不是你把他领回来的?把你也给迷住了?”
陈楠意一面拦着恼怒的女人,一面冲周枝眼示意快走快走。
周枝却接受不到他的信号,又像当日里被那胖客人压翻黄包车一样,呆愣地戳在地上,怀里紧紧搂着那牌位,石化了一样。
陈太太哭天喊地,“我的两个儿子啊……老天爷,你要是开开眼,就劈下来一道雷把他给我劈死吧!”
外边吹来一阵冷风,把祠堂的红木门吹的来回作响,一屋的烛火跟着摇曳,陈楠意拦得住佣人,却拦不住他娘。
只好一把将那呆子搂在怀里,“娘您消消火,非要要打我就打我好了。”
陈太太气道:“先把你大哥的牌位请出来,在他怀里放着我怕脏了咱们陈家的脸!还有你,陈楠意!我二十年前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你大哥就是被你妨死得,现在你竟是连我也要气死吗?”
大丫鬟拉了拉她的衣袖,“太太”
陈楠意面上俱是惶然,觉得外面的雷电似乎劈到了他心里,却坚定了不松手 。他下意识低头看怀里的那呆子,那人不安的蜷在他怀里,像是受惊了的兔子,眼睛里都是泪水,他一哭,眼圈脸颊都是红扑扑的。
陈楠意轻柔地用袖口擦掉他脸上乱糟糟的泪水,“嫂子别怕,有我呢。”
他想起刚进祠堂,周枝一个人面对大哥的牌位,他没有哭,可现在对着一大家子人,他却哭的满脸泪水。
他又哦了一声,原来这人所有的冷冰冰都是虚张声势,是强撑起来的花架子,做不得真。其实周枝不做声的时候他还真以为他是个无情冷漠的人。
一道电光划过,怀里的人道:“你不过是个小孩子。”
陈楠意自是不服,想说点什幺。
却见刚才仍骂骂咧咧的陈太太,气的直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