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很温柔。
和那个人完全相反的类型。
不管昨天还先前的吻也那麽温柔。这样过於温柔的人为什麽要选择自己……?
闻言,维格纳难掩惊讶,似乎察觉到什麽,「……你跟家父关系很好吗?」否则为什麽听来很熟似地说出那种话?「所以选我的理由,是因为家父要求的吗?」
「够了没?」因愠怒更显yn红的眸子尽写满烦躁,阿尔维亚用力ch0u回手,表示自己的不满,「是又如何,知道了又怎样?」
为什麽。为什麽冷静不下来。
「选谁当继任是我的自由,理由有那麽重要吗?」该s,冷静不下来。
「我承认是因为莫本涅的缘故才选你。」不行。现在做什麽都会想到那个人。
「但也是因为我毫无选择了……」全部。都有他的影子。
语音微颤的同时,他的音量随之放低,甚至几近模糊的地步。
见状,维格纳锁紧眉心,咬住下唇,「对不起,我没有b迫你的意思……」倾身拥着青年,柔声说道,「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但是——」他不想听到因为是自家父亲要求阿尔维亚才得以来到这宅邸这种理由。
「……我不希望透过你与家父的关系来到这里,而是出自你的意志。」他更想听到对方是凭自身的想法,所以让他在阿尔维亚身旁。
「所以我不是说过我毫无选择了吗……」b自己小两岁的维格纳向他道歉,居然令阿尔维亚的情绪稍微放松一点,就没推开他的怀抱,「已经……找不到b你更好的人选了。」
尽管知道这句话是指继任方面,然而不小心想到若是指情感上的话,维格纳这样一想,下意识抱紧阿尔维亚,克制狂跳的x口,「请让我把话说得更清楚,我喜欢你很久了,别在这之後逃避我……」
他想得到这个人,想了解这个人——每当有这gu念头,就有种愈加贪婪的错觉……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他不想做令他反感的事,生怕会被讨厌。
「若讨厌我,请直接说清楚。」维格纳将青年的发丝撩至耳後,眼里尽是怜,「至少……说开你的意思,好让我放弃对你的非分之想。」好b这几次的吻,或是对他的非礼行举。
带有复杂情感的淡笑,四分苦涩,三分挑衅,两分玩味及一分脆弱。只是那分脆弱从没展现於他人面前,更像是无法放下的戒备,「呵……那孩子是特别的,就算过了四年我仍这麽认为。」
这些话,他在四年前也向莫本涅提过类似的话,「正因为特别,才要亲手推开。」
如今,他要对不同的人说同样的话,「愈远愈好。」
「意思是……把他放出去的人是你吗?」维格纳知道阿尔维亚对那个人抱有微妙的执着,但竟因为路德那?黎做到这种地步,不惜冒风险也要如此。
看他没承认却也不否认,维格纳并无讶异,仅有萌然而生的复杂情绪。
如果眼前这人也会这麽对其他人,又或是对自己……
「当初向莫本涅坦白後,他的反应倒b你大。」青年抬首望了下时间,眼见快到送件给分家代表的时限,他起身之际,被维格纳攫住手腕,「怎麽,要说出去吗?」
「不是的,我只是想说,尽管如此,仍喜欢你而已……」承接阿尔维亚意义不明的微笑,维格纳不知是吃错药还是一时迷失理智,同他起身且抚上腰际,凑近白皙颈侧轻落一吻,停留些许时间才离开,而阿尔维亚只是静静地等待,没有挣扎,「已经……不推开了吗?」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依然维持难以看透的笑,他瞥向维格纳在颈部留的淡红,毫不介意地扯了下领口,拿起桌上的文件,「该工作了。和我出门吧。」
出门。意思是可以和他独处吗?
一想到是和他第一次外出,又有独处的机会,维格纳不由得咬紧下唇,「可以吗……?」
「有什麽不行的?」阿尔维亚穿上外套,拿了必要的随身物品,「你来了一段时间,也该看看怎麽办公的。我去外面等你,简单准备一下。」
语毕,青年走出办公室,向佣人们交代事项,「老样子。如果我还没回来就先吃没关系。至於晚餐……不用准备我们的。」
闻言,仍在办公室的维格纳微怔,只因为听见「我们」二字。
「大人,您是要过夜吗?」按照规定,佣人们不得询问主子的去处。而阿尔维亚似乎也没带什麽行李,所以仅是确认今晚会不会在宅邸。
「……如果我今晚没回来,就当我在外面吧。」彷佛犹豫了些许,他最後还是没说不,然後转身望着维格纳,「连同他一起。」
殷红的眸瞥向走廊尽头,示意伫足不前的维格纳换个衣服,再继续方才的对话,「行了,先这样忙就好。我还要哄人换衣服吗?」後面那句是对维格纳说的。
明显地,阿尔维亚的语气有些微不满,但好像不是针对自己。
觉察到这点,他只得先回房整理仪容,注意自身行举。
见状,青年紧锁眉心,略感烦躁地往大厅走,下意识拿出怀表,「该s……。」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情绪如此不受控?明明没任何外在因素能影响……y要说的话,大概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吧。
或许是迁就,方才的语气才那麽差。又或许是最近发生太多事,令阿尔维亚心浮气躁。
不管原因是何者,他都感到厌烦。
他对这样情绪起伏不定的自己感到厌烦。
是因为被维格纳牵着走?还是自己没控制好那分虚伪?
才刚决定好别探究原因,现在却无意间想下去了。
好烦躁。
收起无名的愠怒,阿尔维亚渐次恢复平时的冷静,同打理好的维格纳走回宅邸外专门去分家据点用的传送阵,直至其中一个据点才开口,「待会儿工作的时候站在我後面就行,发生什麽事都别管。」
可能察觉对方心情不太好,维格纳颔首,默默跟着青年,观摩他的处事态度,就这样持续到中午,两人除了公事上交谈,没有别的话题。
虽然早就知道眼前这人的办事效率高,但除了平日学习会去阿尔维亚的办公室外,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近距离看他工作的模样。
果断、毫不犹豫,又一丝不苟地看待所有事,完全没避重就轻的意思。
他们从早上到中午时段,跑了近一半分家的工作。本以为能在吃饭时间前解决表定的第四个分家,却被麻烦人物缠上,迟迟拖延进度,「大人,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找小犬的事……」
「我已经说过了,四年就是期限,就算你再提要找人,恐怕也没消息。」隐约中,阿尔维亚心头揪了下,那分苦涩宛如尚存,令他的语气显得不悦,「就是因为你想利用自家儿子,他才不想回来啊,路德那卿?」明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然而还是感到烦躁。
路德那没有因他的话表露太多情绪,仅扬起意义不明的笑容,「所以,这次要换後面的那位出手吗,阿尔维亚大人?」
语毕,青年几乎是反sx抬手,就要往颈部一m0,但路德那的视线并不在这,而是身後的维格纳。
「这麽说起来,你应该忘记四年前的伤了呢,路德那?」边把领口向内折,阿尔维亚讽刺指向颈侧,意指曾对路德那划伤一事。
站在身後的维格纳微怔,为的是方才那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