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为此我深感抱歉,往後不会重蹈覆辙,发生一样的事……。」
官方般地感谢所有人这阵子以来的辛苦後,有人表示难过,有人则感到开心少一位对手,仅路德那的情,和其他人不同。
暗自嘲讽男子的阿尔维亚,心情瞬间差了不少,「现在也是时候选下一任继承人了。先在此说明,『阿尔维亚』的制度是四年受教,以及四年教授。过了这四年将换人接手,而我会走人,以上。至於人选,还请德雷契尔?维格纳代劳。」
此话一出,众人的争吵声和告知路德那?黎失踪一事简直有得b。
「什……!德雷契尔可是混种!区区混种担当如此重大职务成何t统!烦请三思啊大人!」反对这个提案的,定是路德那一家,其他同阵线,也包括抱着「纯种至上主义」的保守派。
「真是……现在都什麽时代了,我们还像个人类一样,g0种族歧视?当务之急应该先处理继任者的事吧。」声音来源,是权力仅次於「阿尔维亚」,与路德那并列第二的帕尔瓦多,现任家主——帕尔瓦多?勒亚堤。
「很高兴还有明理的人在。兄长。」这名青年,同时亦为阿尔维亚的手足,帕尔瓦多的长子。
「彼此彼此,路法斯。」敢直呼其名的,怕是只有自家人了。
本来有「阿尔维亚」资格的,应是勒亚堤,但因为个人因素,他把位置让给自家弟弟。
这件事当初也被讨论许久,保守派一致认为帕尔瓦多?勒亚堤是个优秀的人才,却平白无故说不g。
「我敢说,路法斯会做的b我好。绝对。」
留下这麽一句话人就跑去当家主了,对「阿尔维亚」撒手不管,仅在例行会议上提建议。
毋可否认,帕尔瓦多?路法斯确实贡献不少,让杀红眼的保守派暂时安分了一阵子。
「那麽,麻烦德雷契尔尽早做好准备,一星期内打包好你的家当,来这里找我。」阿尔维亚看着手中的待办清单,只剩「撤除」一项未画。
「……悉听尊便。」被指定的青年启唇,回了个官方答案,此外就没别的反应。
「大人!至少告诉我为何选他的理由!」路德那蹙眉,不是很满意结果,「小犬的资质肯定b他……」
「你是想告诉我,我找的人不够格,你看不上眼,有更好的人选,是吗?」一个冷眼投s望去,彷佛穿透人似的,令男子愕愣,立刻闭嘴。
g起的微笑,一半是嘲讽,「的确,路德那?黎是有能耐成为下任,拜你那的教育制度所赐,是个无趣的人。」不过感情方面倒是很有趣。
「或许就是你的教育失败,才让他想从笼子里逃走的。」另一半则是苦意。
「你……!」男子的眸渐次殷红,染上愠怒的se彩,感觉下一秒就有所行动。
垂下的炽红始终,此刻,阿尔维亚明显出现几分不悦,气氛顿时肃杀许多。
「好啦好啦,冷静点,路德那大人。还是先处理继任的事要紧,是吧,路法斯。」打破僵局的,是站在一旁观察的勒亚堤。
他知道路法斯的耐x濒临极限边缘。
「……兄长说的是。」阿尔维亚瞪视男子,直至他移开视线方才作罢,「明晚,不举行仪式。其余照旧进行。以上。散会。」
终於从压迫感中解脱,众人松一口气,纷纷往大门移动,准备回程。
「德雷契尔?维格纳。」
正随家里人离去时,他听见阿尔维亚唤了自己的名字,「……?」
停下脚步,青年回首,红se及被黑发遮挡,隐约闪现的湛蓝眸子中,流露些许纳闷,「请问有什麽……」
「维格纳!快点过来啊!」
「没什麽。下礼拜见。」阿尔维亚招手,要他快回去,对方则点头示意,随即踏出门。
三天後,宅邸的佣人将一名黑发青年带到自己面前,「叩叩。」
「失礼了,大人。德雷契尔?维格纳来了。」
这麽快……我记得德雷契尔的住处在北方,从墨斯里到这里少说要两天……意思是他那天一回去收拾完就赶过来了吗?
「让他进来。」放下手中的钢笔,阿尔维亚装订好文件,递给进来办公室的佣人,「老样子,给各分家的报告。」
倾身表示明白,那人带上门离开,留青年和阿尔维亚共处。
自上次会议的观察,他仅了解这个人看起来内敛、冷静,实际上如何就得从小地方得知。
「欢迎,德雷契尔——」
这就是,事情的开端。
「大人,请问您……」在阿尔维亚批改文件的同时,德雷契尔手持厚重的文献坐在办公桌对面的位置。里头详记各分家的历代家主,及发生的种种事件。
「又想问路德那?黎的事了吗。」没停下手边的工作,他连瞅一眼也没有,直接打断青年的话。
因为他很清楚,德雷契尔每次开口,无非是问课内不懂的,就是想知道那个人的事。
怎麽说,意外地缠人啊。
见他没承认却也不否认貌,阿尔维亚的嘴角若有似无上扬,两手环在x前,靠着椅子问道,「何故?」
思索数秒,方才说出理由,「……我十七岁,也就是在四年前会议时,首次见到路德那?黎。」
「……那麽,先散会吧。」例行报告完情报後,宣布散会之际,所有人都陆续离去,唯独代替自家父亲的德雷契尔?维格纳留下,被要求缴交文件给家主,「这份文书请给令尊过目,麻烦了。」
递上文件给自己的,是从会议一开始就跟在阿尔维亚身後的下任继承人,路德那?黎,同时也为路德那家的独子。
那是他第一次和路德那?黎交谈,也是最後一次。
「谢谢您,我会的。」接过牛皮纸袋装的报告後,却听见黎忽地笑出声,「抱歉,我印象中记得你只b我大两岁,所以算是平辈,不必那麽拘束。」
仔细回想,那也是他最靠近对方的时候。
暗金se的瞳,似乎闪逝几分情绪,难以言喻地波动。
正把焦距拉前,想正视并抓住那抹y翳的维格纳,目光却漂移到白皙颈项的痕迹,令他暂时转移了注意力,顿时语塞。
「……你还好吗?」突来的问句迫使他回,让维格纳反sx应答:「不。我没事。」
零星散落的红痕。
「黎,」不属於两人的男声於耳畔响起,他们都很清楚,这是阿尔维亚,「处理好了吗?」
颔首,黎默默走向他身边,看来是打算让阿尔维亚接手,「这次代替令尊而来,有劳你了。」
维格纳摇头,没特别表示什麽,仅有恭敬地鞠躬,稍作寒暄,「您才是,辛苦了。」
不知那是否为错觉,他彷佛从阿尔维亚和黎身上察觉些许端倪。
光是行为举止,就能发现很多事。
一个人的生活习惯、背景、乃至x格。
无论外观或是内在,全部都——
「我知道您私下……不,不管是私下或公开场合,皆从事情报交易的买卖。」维格纳很清楚,像帕尔瓦多这种氏族,什麽都不缺,丰衣足食,对物质方面鲜少有慾望。
他更想知道,能让眼前这个人产生慾望的东西是何物。
「我很好,您所yu求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