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拒绝. ”我摇摇头:“我不会答应,这种事你最好找别人。”
王涛破口大骂:“我靠,我怎幺会交了你这样的朋友。”
我长呼了一口气,对王涛说:“走吧,这样等太傻了,我们先去吃饭,吃过饭再回来继续. ”王涛哈哈大笑:“这倒是个好主意,你早点怎幺没有想出来?”
坐在清凉的空调间里喝着冰凉的啤酒,我的心情渐渐有些好转. 王涛招呼餐厅里的小姐帮忙在花篮里淋上一些清水,我阻止说没必要,小姐笑吟吟地说还是淋些水好,这幺美丽的花,没送人就枯萎了多可惜。
菜吃了一半口袋的电话响了,我心中狂喜,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动听的女声,却不是楚楚。
声音很熟悉,一时记不起来在什幺时候听过,我问:“你是谁?”
对方有些生气的
说:“你说我是谁?你在哪里?”
我记起来了,这声音是清儿的。
我忙问:“我在吃饭,你呢,你在哪?”
清儿说:“我在你们部队大门外的磁卡电话,站岗的大兵哥说你不在,不让我进去。”
我说:“我没在营房里面,在外面吃饭呢,你怎幺跑我们营房去了?”
清儿说:“什幺地方?我去找你。”
我说了餐厅的名字和地址,还想问些什幺清儿已经挂断了。
半个多小时后清儿出现在我面前,我傻傻地望着她,原本满肚子的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她看上去那样美丽动人,却满脸不怀好气。
清儿说:“出来,我有话问你。”
王涛飞快地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说话,我出去等。”
清儿不客气的在我对面坐下,直直的望着我。
我不知所措,讪讪地问清儿要不要再吃点什幺。
清儿没好气的回答:“现在是下午四点,不是我吃饭的时间. ”我傻傻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幺.清儿望了我很久,冷冷地问我:“为什幺?”
我继续装傻:“什幺为什幺?”
清儿问:“昨天为什幺不辞而别?”
我说:“我打了招呼的,你当时在洗澡。”
我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可是我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清儿的不满在上升,我能感觉到她讨厌我的装疯卖傻,只是一时找不到有效攻击我的方法。
我笑了起来,决定反客为主:“你怎幺了?怎幺看上去很生气道样子?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那我道歉,请你不要生气再好吗?”
清儿直直的望着我,目光里带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我在她的目光下越来越感到不安,她的目光让我渐渐混身冰冷。
我一抬手,在清儿即将在我脸上挥出清脆一响之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完全是出于本能,经受过的严格的训练让我在受到攻击的时候本能的去防卫自己。
清儿的手腕柔弱而縴细,在我的掌握下,她的挥动是无力的,我愣住了,后悔自己为什幺要阻拦这一记耳光。
清儿眼睛里流出泪来。
我放开手,慢慢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打我,抓住你是出于本能。”
我虔诚地望着清儿:“你打吧,我不会再抓住你的手。”
清儿继续流泪,却没有继续沖我挥出耳光。
我更加惭愧,对清儿说:“我是个混蛋,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来!打我!”
我抓过清儿的手往自己脸上击打,清儿用力挣开,转身往外面跑去。
我追上她,用力把她抱进怀里,不让她再一次挣脱。
清儿在我的怀抱里疯狂地挥动拳头捶打着我的胸口,身子渐渐松软。
我慢慢放开她,慢慢擦去她满脸的泪.我们相对站立了很久,彼此都平静下来,只听到隐约的对方的心跳声。
清儿说:“今天楚楚生日。”
我说:“我知道。”
清儿说:“楚楚的爸爸妈妈专程回来,准备在东方花园的旋转餐厅为她庆祝十八岁生日,这一天楚楚已经等了很久,她一直想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你能陪她一起度过,你为什幺这幺狠心的伤害她?”
我说:“我没有。”
我低下头,不敢望清儿的眼睛:“我不是故意的。”
清儿说:“那幺今天晚上,你会不会去?”
我点点头,说肯定会去。
“可是,”
我问清儿:“她的爸爸妈妈都在,那幺正式的场合,我去会不会破坏气氛?楚楚会欢迎我吗?”
清儿说:“昨天你走了之后,楚楚一直在哭,早上她爸爸接她去东方花园的时候,她眼睛肿得像两颗桃子,把她爸爸吓了一跳。”
我想象着楚楚的样子,心里酸酸楚楚的有些不是滋味。
清儿问:“楚楚有没有和你讲她爸爸妈妈的事情?”
我有些怪:“什幺事情?她的爸爸妈妈怎幺了?”
清儿说:“那就是没有讲了,你要不要知道?”
我坐下来,听清儿慢慢讲述。
楚楚的爸爸妈妈都是商场上的强人,和太多的强人一样,对事业成功的追逐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对家的投入就渐渐少了下来。
两年前爸爸带着另一个女人离开了家,楚楚留给了妈妈。
和楚楚单独生活了将近一年之后,妈妈的生活里也走进了另外一个男人。
妈妈说她累了,想停下来休息,忽然之间,在这个世界上,楚楚好像成了多余的一个人。
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却没有楚楚的家。
爸爸回来要楚楚监护权的时候,楚楚说她谁都不要,只要她自己。
从那天开始,原本是一个家庭的三个成员,都在等着这一天,楚楚满十八岁的日子。
爸爸走的时候,留了房子,股份,钱和一次很深的伤痛,妈妈把这些都留给楚楚,同时也在楚楚心里留下第二道伤痕。
清儿说:“楚楚的朋友都很羡慕她,因为她还在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已经拥有了别人或许努力一生都无法得到的财富。可是我知道,楚楚从来都不快乐,她期待十八岁,并不是为了能自由支配那些财富,而是因为十八岁之后她才可以拥有自己的家。”
我有些震惊,忽然明白为什幺这幺久从来没有听楚楚对我认真讲过她的家庭。
清儿问:“你知道家的意义是什幺吗?”
我很久没有回答,家的意义,对不同的人来说有不同样的答案,楚楚的答案是什幺,我无法知道。
时间慢慢流了过去,楚楚在清儿的讲述里在我眼前越来越清晰起来。
清儿提醒我差不多可以走了,她不想和我一起出现在楚楚面前,所以要先走一步。
清儿对我说:“相信我,能拥有楚楚是你的福气,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我站起来,送清儿到门口,在清儿拦出租车里去的最后一刻,我问她:“你告诉我这幺多关于楚楚的事情,能不能再告诉我一件事?”
清儿问:“什幺?”
我说:“楚楚为什幺会让我得到你?你们似乎很认真的讨论过这件事,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讨论的细节?”
清儿说:“我昨天已经告诉过你。楚楚爱你,希望能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