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高职位女性干部的例行审查,监察干部出示了市委的红头文件,与她同时被带走的还有共事多年的好友、公安局长丽静,而直到林程出现在晓艺面前,她才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林程面带和煦的微笑,将屋内的等点亮,调出柔和的光晕。
晓艺这才发现关押自己的地方像是某间审讯室,但是并不是关押犯人的那间房间,而是隔壁审讯人员观察用的那间,面前的林程坐在前面的桌子上,他的身后便是隔离审讯室和观察室的单向玻璃,晓艺能够看见丽静被关押在对面的审讯室里,全身重镣,牢牢锁在刑床上面。
林程手中拿着晓艺的人生履历,慢慢翻着,是不是惊叹几句,感慨她所做成绩的斐然和爬升势头的迅猛,过了一些时候,悠然的说道:「我们的书记子仪大人的小情人,你给送到哪去了?」
「我不知道。」
晓艺平静的说。
「先别着急回答我嘛,给你点小提示,兰枣路向东,到了尽头,就只有那么一个地方不在我们的监控范围里,你说那是哪啊?」
林程说的正是刑研院坐落的地方,看来他已经猜到唯欣就在刑研院那里。
「既然知道了何必明知故问,没有我的供词,你们也不能随便闯进那个地方搜查吧。」
「是啊,那里最近再搞一个全国重点实验,临时申请了作为机要重地,有独立于北东省的守卫力量,没有上峰的批示,敏之书记都不能下令搜查,要不怎么把您请过来。」
林程的口气玩味中也不乏中肯。
「阁下,请您自重身份,请不要对卑贱的阉女使用敬语。」
「啊,说到这里,想必你也知道那个实验是什么,」
林程拿出几瓶药剂,「这是敏之书记特意为你要了几瓶,能够帮你实现那个梦想,恢复成为完整的女人。或许我们帮你除掉了唯欣,你仍可以成为子仪最受宠爱的性奴。你只要录好供词,一举多得。」
「阁下,按照帝国的制度规范,您作为男性,想从我口中问得消息,应选择直接命令我,我必须尊重命令并回答,如果我拒绝回答或者您不认可我所说的,应对我施以酷刑逼问。作为男性,自重身份,不应许以诱惑。」
「这不算诱惑吧,只是个交易。」
「按帝国男权法理原则,男性和女性之间是不存在交易的,男性拥有无条件索取的权利;女性则必须无条件奉献,不能希望回报。」
「嗯,说的有道理,你我都不能破坏宪法原则,」
林程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默默的说道:「你现在口口声声把自己描绘成为一个卫道者。可是我才是真正的卫道者,我在帮助你的主人子仪纠正行为上的问题,帮助帝国纠正方向上的错误,回归帝国男权法理精神,只是采取了一些灵活的手段而已。可是你却在这些义正严词之下,隐瞒着严重偏离帝国精神、帝国制度的实质,让唯欣这种恶魔般的存在逍遥法外,你难道不应该好好想想吗?」
晓艺被问的哑口无言。
林程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丽静在刑台上吗?我来告诉你,外面游行活动开展的是如火如荼啊,我们的公安力量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场面的发展,有人扔自制的燃烧弹,土炸弹,冲撞警察,大批警察受伤甚至死亡,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局面了,你觉得丽静作为公安局长应该受什么罚吗?好了,我还要到上面去处理善后工作,没有时间陪你讲道理,现在我命令你代行即时审判丽静的权利,审她,也是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程说完就离开了,他说的倒是事实,旁边有人拿过平板电脑给晓艺看,上面播放就是外面混乱画面的实时直播。
不过林程没有说的是,游行人群中的这些暴乱分子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林程亲自安排的,这伙人煽动群众,带头破坏游行规则,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
同时,也正是林程在关键时刻对公安局长丽静进行隔离审查,使得公安决策
层发生了混乱,所有预案都成为了废纸。
林程走后,有人将审讯室和观察室之间的单向玻璃撤去,丽静能够看到晓艺正坐在审讯的主位上冰冷的看着她,丽静向晓艺投来了不解、询问和祈求的眼神。
晓艺根本无法承受这种眼神的折磨,今天的这一切或许是主人子仪真的走错了方向;或许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周密导致主人在与敌人的对抗中落了下风;或许是自己真的错了,被欲望,被重新做女人的欲望冲昏了头脑,但无论如何这一切与丽静没有一点关系,而唯一将遭受酷刑的却是这无辜的人,晓艺甚至无法向她解释这其中的原委。
丽静被判梳洗之刑,钢刷划过背部,血肉渐渐模煳,渐渐露出嵴柱的骨头,既痛苦,又震撼,晓艺看着这震撼的场面,看着丽静眼中交织的冤屈和痛苦,渐渐陷入崩溃。
林程在外面,正拿着晓艺的工作电脑,希望再挖出什么证据,突然间看到了雪樱发来的关于乌拉公国的汇报。
林程当然不会被雪樱汇报中的技巧所蒙蔽,敏锐的发现了其中最为核心的问题:乌拉大公正在勾结深湖和黑海两个公国,有可能对帝国北境安全不利。
他立刻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敏之书记,然后前往省城与之汇合商讨对策。
待到林程来到敏之书记的办公室时,敏之书记已经连线了帝国外交事务委员会委员长,他听取了北东省一众人等的简单汇报后,便全盘接手了相关工作,并进行了三项布置:第一,立即召回雪樱进京述职;第二,由帝国外交事务委员会组建一个由男性带队的代表团前往乌拉公国接手善后工作和开展进一步的调查;第三,联合商务部门和金融部门对深湖公国和黑海公国进行初步的制裁,包括冻结两个公国中与乌拉公国有商业往来的所有所谓「问题公司」
的海外账户,限制这些公司高管的人身和出行自由,强制要求这些公司提交相关业务的商务和技术细节供帝国审查,禁止世界范围内的所有国家的公司向这些公司提供含有帝国技术的产品等等,具体事项的认定以帝国的单方面判断为准。
外交事务委员会的一干人等希望以这种相对怀柔的经济渠道来解决事态,他们热衷于在外交手段上搞一些小手段,却并没有及时的知会军方关注事态的进一步发展,这一重大失误导致了帝国北境的形势急转直下。
蓝沙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大口饮着咖啡,这几日她的精神状态极差,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萎靡。
办公室里也因为这几日持续的游行活动搞的人心惶惶,大家议论着激愤的人群今天又烧了哪几栋房子,又有多少人被抓了起来,公安力量也似乎人手不足,总是顾此失彼。
蓝沙倒是不太关心外面的游行情况,自己的精神不好主要是晚上一遍一遍的做着噩梦,自从女红院培训课程越来越深入之后,她发现自己逐渐开始承受不住了。
她这几日反复的梦见自己幻想中与景至结婚的场景,一开始是如此的美妙,她身着华丽的礼服走进会场,跪在景至的脚下亲吻他的双脚,然后将一只脚抬起放在自己的头上以示臣服。
接着是神父问到:「你愿意以景至先生作为主人,无条件遵从他的命令,没有例外和迟疑?」(我愿意,梦境中蓝沙的回答,下同);「你愿意放弃自己的所有意愿,让自己的肉体和灵魂都成为主人获得快乐的工具?」(我愿意);「你愿意感恩主人的调教和惩罚,接受穿刺和切割,在主人需要时毫不犹豫献出生命?」(我…愿意,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