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很快门便从外面打开了。我也懒得送他,转身
就躺回到了沙发上,只听到他临走前说了一句:「还有时间,方弟,我出去后再
想别的办法。」
荒谬!太荒谬了!躺在沙发上我还是兀自忿忿不平的想着,其实这次我也不
是生白如祥的气,我明白,在学校能呼风唤雨的白校长到了社会上还是要看别
的脸色,这个世界最终还是权力说了算。所以我生气一方面是对这种风气的不满,
而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满,难怪妻子也总希望我能稍微有些进步,像我们这种处
于社会最底层的
,便只能看到别
的
,连见权贵的面都是奢望,而我倒好,
混来混去没有长进,还快混到被拘留的地步了。
就这样,我久久无法
睡,无法抑制地思考着自己的种种过往,
生本就不
容易,更何况对我们这样的普通
来说,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跌
不见底的渊潭,
只恨曾经的自己没有在生活的枷锁里不断奋争,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唉,不过
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呢,如果上天怜悯,能让我化险为夷,也许,我应该活的
不一样些…
想着想着,自己不知道何时迷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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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门外又是一声开锁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异常
刺耳。听到这开门声后,我立刻「嗖」的一下便坐了起来!同时心里想着,该来
的还是来了啊!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原来已经早上五点半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进来的
是徐警官,看到他我就有些心里突突,身体不由自主地便站了起来,
只听他对我说道:「行了,醒醒吧,等会过去签个字拿上存车条和你的东西。然
后下午去存车条上的地址把车辆管理费
一下,可以开走了。」对方一边说话一
边还把门关上了,然后才继续说道:「咳!你们俩啊,也就沾了这么一点酒,酒
都不高。念在你们都是初犯,我们这最近也挺忙的,就不追究你们了,你们各
自修车!没意见吧?哎对了,不过你是公职
员,我已经把你的
况反馈你们单
位了,听从单位内部处理吧。」
听徐警官刚说一半的时候,我简直就已经控制不住心里的狂喜了!真是完全
没有预料到的结果,上天竟然真的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赶忙连声向
警道
谢:「没意见!没意见!谢谢徐警官!太感谢了,添麻烦了!以后我一定注意!」
「就是啊!你看这事整的多麻烦,你打个车10块钱,这不比欠个
好吗,
你说是不是?这次可得长记
了啊!」
「放心,绝不会再犯了!谢谢徐警官!」我也没多想对方说的什么意思,只
是在原地不住的点
致谢,抬
时发现
警已经打开门出去了。他走以后,我还
是抑制不住兴奋在屋里转了几圈,然后揉了揉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才跟
着出去办了手续。
啊!这荒唐的一夜总归是要结束了!
办完手续,出了
警队,我便徒步踏上了回家的路。我是真的没想到,担惊
受怕了一晚上,到了早上才知道
况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我竟然这么容易就
出来了!因为心
大好的缘故,连清晨的马路都觉得如此让
神清气爽,心旷神
怡!虽然我知道,应该早点和妻子报声平安,估计她一晚上也没休息好,肯定也
会为我的事
忧心愁愁难以
睡,但是想到告诉她就意味着我又要被责备数落了,
我就又把手机放回了兜里,我想先奢侈地享受会儿这片刻的自由!
大概在街上走了一刻钟,正当我考虑是时候打个车回家时,突然脑海里就蹦
出了徐警官刚才的那句话——「打个车10块钱,这不比欠个
好吗?」刚才
光顾着高兴,没有细想这句话的含义,而现在清醒后回想起来,让我心里猛然一
慌——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欠谁
了?
这一琢磨不要紧,越想就越觉得事
有些蹊跷,徐警官甚至都没告诉我血检
结果的具体数值,这流程不太对吧!?这时,我就突然想起了白如祥昨天晚上给
我说的那些龌龊事
…
坏了!
我马上拿出手机,就要和妻子打电话,但是转念一想——不行!这事儿我怎
么开
问呢!?这肯定不行,自己太冲动了,于是赶紧趁着还没接通就挂断了。
想了想,还是得先和白如祥联系!从他这里了解下
况。
「喂!白…白如祥!」虽然拨号前我已经尽量要自己控制
绪,反复告诫自
己这次是个教训,以后做事不能冲动,要谋而后定。但是当电话接通时,我还是
嗓门一下就提了上来,质问对方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出来的!?」
「出来啦?方弟。」白如祥明显已经提前知道了我能出来,从声音上听起来
他挺为我高兴的,只是嘴上埋怨道:「你看看你,出来也不说个感谢,大早上的
就这么激动。」
「你告诉我我怎么出来的,你没瞎给我老婆…支招吧!你一五一十的说,别
骗我!」
「你这个
,我都承诺以后不会再骗你了,你怎么就这么得理不饶
呢!」
白如祥这个时候应该是已经在晨跑了,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说道:「你放心,你
那娇滴滴的老婆谁都没动,在家等着你呢,不信你回去问她。」
一听白如祥的语气是如此的坚定而诚挚,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语气也随
之平和了,就继续问道:「我怎么可能问她…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行,我告诉你!是这样…昨天我从你那回去后,正打听着有没有其他办法
呢,你老婆电话就又打过来了。别说,你老婆现在对我是越来
越不客气了,我好
歹也是校长啊,她却夹枪带
地给我数落了一顿,说什么『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白陪你…什么什么的』,反正这种带刺的话给我说了一堆。」
白如祥还在和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妻子的指责,我心里确是半晴半雨,因为
我知道,妻子能这么和白如祥说话,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关心我,所以着急控制不
了自己的
绪,这当然让我感动;但是另一方面,也说明在她心里,白如祥已经
不再是个简简单单的陌生
,而是一个她可以放下客套和礼貌,表达真实
绪的
对象。因为像这种数落和责备
的嗔怒样子,她以前只在我们夫妻之间会表现出
来,妻子在外面,一直都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
「你还听着没?」白如祥的一句话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我赶快回应了一
声,他就接着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