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万水。
陈家远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抬
看他，因为他怕自己的目光会泄露他努力伪装的平静和淡漠。
关心这个男
，已经成了他的本能。而此前对他所有的怨恨，不过是因为
而不得。
他没有刻意遮掩脸上的疤痕，虽然那是个耻辱的印迹，但至少让他学到了生最
刻的一次教训。
他感到男的目光落在他的右脸上，他不想去看男眼底的内疚和自责，于是别开了脸。
陈央站在他床前，习惯
地抬起手，想抚摸他的发，但手落在离他顶两厘米的地方，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家远……对不起……”
又是这样的道歉。陈家远苦笑着闭上了眼睛，已经愈合的伤
似乎又在被撕裂，流出汩汩的血水。
陈央从来就不知道他真正要的是什幺。大概陈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幺吧。他们俩，谁又比谁更可怜呢。
听到男说再见的时候，他倔强地背对着他，没有焦距的双眼望着窗外高树的枝桠。
那时的陈家远不会想到，他们再一次相见，已经是五年之后，物是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