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这个电话也让他清晰了自己的处境——他需要找个工作了;除非有事否则尽量别往家打电话。
汤姆开始了忙碌。
然而第二天母亲的一个电话再度让他心热了起来。那时接近晚上11点,他还在准备过两天的面试,杰夫有事不在。
“喂,杰夫,怎么样了”
“汤姆,我不是杰夫”
话筒里声音带着轻笑——久违的女人的声音。
“噢嘿,妈”他脸上不自觉笑了下,“我没想到,恩一切都还好吗?”
“是的,都很好。我只是想着给你回个电话你爸昨天说你有打来”
“噢,是的问候一下你们。爸爸他”
“他已经睡了我睡不着,到厨房拿点牛奶”
汤姆想象到这个画面,母亲打电话的样子。
“我也想你,妈”
电话那边同样沉默了一下。
“恩。我很想你”
“过几天我想回家一趟”听着母亲温柔的声音,他很难不做出这个决定。
“真的吗?哪天回来?”
“还不确定,两天后有个面试,得在那之后了,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好的,我等你电话。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你,妈”
俩人又聊了几句,互道了晚安。
两天后星期四的早上,汤姆走出大厦,站在门口看着湛蓝的天空,隐约浮着淡淡的云彩,温煦的阳光照在身上,还有车水马龙的繁华——一切都很美好。
他想回家去了。
思考着要不要打电话同母亲分享好消息,顺便告诉她今天回去。还是放弃了——他们可能都在工作的地方。
何况父亲在家,觉得没有必要特意告诉母亲今天自己回去,而且他也没想着能发生什么,只是很想她,想回去看看她。
开车回学校游了会泳,吃了午饭,回到宿舍打包东西。杰夫又去外面过夜,还没有回来。
“这家伙不知道又上哪儿鬼混了”
大约1点左右,动身回家。
汤姆是在朋友介绍下买的一辆二手车,有些年头,但价格便宜,开着也没问题。一路上听着welson,不禁想到上次母亲一个人开车过来的情形。
几次之后他已熟悉这段路,所以开得很轻松,也没有着急开快车。
快到时刚过4点。
父亲在家,母亲应该还没下班。
大卫对儿子回来表示惊喜,和儿子聊了聊,便去了自己的书房。
汤姆把自己的东西放到二楼卧室,坐了会儿又回到一楼客厅,打开电视——声音放到很小,他倒想干坐着,可那样会很怪。
直到听到外面车的声音。
玛姬看到儿子的车停在车道上,很意外。她2点左右给儿子宿舍打电话,想问问面试的事,可是没人接。现在看来,那时候儿子已经在路上了。
“这家伙,真是会制造惊喜”玛姬想着,边从车内把刚买的杂货食品拿出来。
汤姆知道母亲回来了,起身准备开门迎接她。
现在他动不了了——看着母亲一身制服下了车,又拿出两个牛皮纸袋抱在怀里,用腿关上车门。整个过程不慌不乱,优雅、美丽,甚至性感——显然是长期习惯下很自然的行为,但对第一次看到这一切的汤姆来说,颇有观赏性。
右手上还拿着门钥匙——玛姬也知道门应该开着,钥匙只是出于以往的下意识才攥在右手上。
果然,她的大男孩走了出来,接过她怀中大点的袋子,在门口吻了吻她的面颊。
她笑得很开心。
母子二人一起在厨房忙活晚餐。
玛姬操作着厨具,丝毫不担心儿子会做出不该有的动作——她从进门时看到儿子的眼,里面有着跟以前不一样的内容,那些东西让她感到安心。
于是,她给了他百分百的信任。
她没有去问汤姆身上发生了什么,至少现在不急着问。
汤姆也没有丝毫越轨的念头——从客厅窗户看到的一幕给了他很大的震撼——“妈是家里的英雄”他如是想。
一股由心底深处萌生的敬意席卷了他,他更加爱面前这个女人了,同时他更知道自己一定要尊重她——父亲还在书房。
况且和母亲一起做饭已经让自己很幸福,心里不停想着以后要常这样。
“对了,你的面试怎么样?”
“很好,很顺利。我觉得希望很大”
“那真是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行的!”
“当然,有个世界上最棒的妈,我差不到哪去”
她一愣,不清楚儿子是否意有所指,脸红着笑了下“这方面我其实也没帮上你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汤姆急着解释“我是说,你真的是个很棒的妈我真的很爱你!你对我意义重大”
对上儿子清澈的眼,她给了个安心的笑容“我也爱你”
“噢,你可以给我递一下盐吗”
————————————————————晚餐在三人谈笑中结束,温馨的家庭气氛。大卫也有过给妻子帮厨,只是很少,大多数时候他更愿意呆在书房。
今晚大卫想把时间留给儿子,待在客厅里和家人聊天。电视音基本充当背景,聊天内容主要也是围绕着儿子的生活和工作打算。
当儿子应允留下来过周末,一家人一起外出钓鱼,大卫显得很高兴。
可惜一个电话就将大卫送去了华盛顿。
第二天早餐后,汤姆担当司机送父亲去了机场“旅途愉快,爸爸。如果你回来得早,也许钓鱼计划可以照常执行”。
汤姆是从机场回来的路上,生起了久未有过的欲望,他渐渐感到小腹附近的燥热。
“去母亲工作的地方找她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他决定开车逛逛,买点东西。
这之前他从未想去了解一个女孩的心思。
此刻他也拿不准该用什么去讨母亲欢心。
最后他买了一朵玫瑰,还有一盒巧克力——他知道有的女孩因为怕胖不愿吃甜品,无论如何他还是买了。
玛姬快下班时接到儿子的电话,通知她不用麻烦再跑超市了,直接回家就好。
她本来还想着打电话问儿子要吃什么,然后直接买熟食回家,“看来儿子已经安排好了”
进家门后看到儿子倚着墙,嘴里叼着一支玫瑰,惊喜中被他的模样逗得“咯咯”笑不停。
“怎么,是不是很老土?”他取下嘴里的花问。
“是有点滑稽。不过我很喜欢”她接下玫瑰在儿子的嘴上吻了一下,“谢谢你,汤姆”
“现在我觉得该把那盒巧克力给藏起来了”
“你买了巧克力吗?”一转头,果然放在桌边,一起摆着的还有儿子买的食物。
玛姬走过去,从盒子里拣起一个咬了一口“恩。味道不错”笑着全部送进嘴里。
“妈,你不怕长胖吗?”看得出母亲是真的开心,汤姆也拣了一个,边嚼边问。
“吃一两次没关系的,而且我才43,还有精力健身,这不是问题”又拣了一个放进嘴里,含糊着说,“不过确实有点太甜了,吃完这个我们吃饭吧,老实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