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无视礼教,若牺牲贞节的价码够高,也不是不能为他去做。世家大族自有行止,何至于如此狼狈。
那麽,出卖一个倾心于己、予取予求的女子,价码如何呢?那密室中听闻的隻言片语,足够花染衣推论出结果。
“在黄家得到重用……”她有点想笑,亦觉自己前半生宛如一个大大的讽刺,名满天下的武林十青、花家的话事人之一,价码居然这麽贱!
很明显,作为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子,黄佑隆不仅仅是地位低下,教育以及相应的见识统统受到了负面影响,而深受传统教育的大家闺秀花染衣,并不会主动在自己认定的夫君面前展现强势,这本是一个嚮往传统贤妻良母生活的聪慧女子主动做出的牺牲,又怎会想到他人竟是如此负心薄幸?偏偏,他苦心孤诣换取的那一点点可怜的报偿,本是二人结俪后唾手可得的东西。
“也好。”花染衣垂目,“既非良人,早知道永远要比晚知道好得多,仅仅这麽点代价便得脱身,兴许反倒是上苍庇佑。”视线放平,却见不远处有两个人鑽出街角。
花染衣呼吸一窒。出现在她眼前的正是带着一个侍女的黄佑隆!而她终究是已在心底下定决心同此人分道扬镳,银牙暗咬,扯着缰绳便要绕开去。
∓mp;“染衣!∓mp;“却不想那把湿润如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少女忍着烦恶转回头,看到的是黄佑隆风仪俊朗的样子,正是那年上元节,刻在她心底的样子。
“染衣,委……”“闭嘴!”花染衣迎上对方乞求的眼,“多馀的话不必说,事已至此,自今而后,你我恩断义绝!”黄有隆抢住花染衣坐骑的笼头,急切道:“染衣,你冷静点!你我已私定终身,我自当护你一世周全!”花染衣一哂:“你的意思,拿了我的本元,便拿了我的命、我的灵,而我,不仅要口称奴婢,还要在心里自贱为奴!”“我不是这麽想的,染衣,”黄佑隆指着身后的侍女,飞快地说道,“这是我的贴身丫鬟,今日带她来见未来的主母,从今以后她便叫做彩衣,布上染了花,便是‘彩’!”“呕!”花染衣实在忍不住了,在马上飞起一脚踹在对方肩膀上(想踹脸被躲掉),双脚重击马腹,不管不顾的在闹市狂奔起来,留下一地狼籍。
“这反应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低眉顺目的侍女嘲弄道。
“哼!至少你的身份解决了。”黄佑隆冷下脸。
“看情况,会有后患哟。”侍女瞥着他。
“她能耐我何?!迟早还是要落在我的手心里。”黄佑隆不在意地说着,拂袖而去。
花染衣回到府上,色如常的进了晚餐,期间还与向着素来紧密的美丽母亲撒娇,又习惯性的教训了一下下性子湿吞的弟弟花泽雨,饭后去了武室,一番修炼下来,便到了沐浴休憩的时间。
花染衣心情不错,早早使唤月季、鹃叫上人收拾好家中的大浴房,打算洗个湿泉浴。夜色渐深,花染衣在两个贴身女婢的服侍下清洁好身体,正啜饮着流盘上的美酒,打算小坐一刻即就寝,哪想外头一阵混乱嘈杂,还没反应过来,浴房的大门“轰”地被人打烂,赵薇衣衫不整地闯进来,风风火火地喊到:“染衣,你千万别想不开啊!!!”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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