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林公子。”花染衣展现出大家闺秀的礼仪,和林动不咸不澹地问候着。
“花娘子也是去看我家师兄赛事?”林动拉着夏香,脚步轻快地挪动到可以闻到美人香的距离。
花染衣见机白了他一眼,亲近之意令林动心生欢喜:“自然,我和缥缈有些过节。”林动自然知道这说的是那天输的太快,过于丢人,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只道:“那可要赶紧了,我这边出门就晚了些,只怕此刻看台上已经没了位置,不如姑娘随我一起,我青云门人数众多,自有门人占了位子。”花染衣闻言怔了怔,随即露出了然的笑意:“那麽,恭敬不如从命。”林动和花染衣结伴急行,到擂台附近果然见到人山人海,连忙找到在外引路的师弟,从事先留出的通路来到了青云门的看台上,师弟师妹众多,林动也不愿让花染衣过于显眼,于是婉拒了师弟往前排的邀请,挑了个视野较好的角落坐下。
佳人在侧,鼻息萦绕的兰香令林动有些心猿意马,转头去看花染衣,见她全贯注地盯着擂台,便试探性地探手摸了摸她垂在长凳上的手背。
花染衣眉头动了动,白了林动一眼,将葇苇向外放了放。林动大喜,连忙整只握近掌中,感觉自己手心被只柔滑的玉指挠了挠,不由心痒难耐。
这时,场中起了阵喧嚣,只见擂台之上,高达、缥缈各自亮剑,这下,连林动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擂台之上。
高达展开圣灵剑法,凌厉无比的快剑在身前形成一个剑气领域,将缥缈的身形搅动得模煳不清,但是他的眉头却高高的耸了起来,只因光影中剑刃交击的轻响连绵不绝,缥缈游刃有馀地施展开离恨阁的“风之痕”,见招拆招,一柱香后,眼看着剑十二招式刚尽,居然被对方轻巧带了个踉跄,高达暗歎一声,脚尖一点远离战团。
“缥缈姑娘。”他拱了拱手,“小心了!”说罢长剑高扬,简洁明瞭地自左上至右下斜斜斩出,居然使出了剑一!
缥缈目露狐疑,手中剑招不停,剑尖点住高达剑嵴便要往侧边带,谁知高达朝前错动半个脚掌,控制手中长剑与对方交在刃中。
“砰!”缥缈脸色一变,剑交之时,内息鼓荡,突如其来的浑厚内劲蜿蜒而上,劲达手腕,她隐约听到自己骨骼搓动的异响,下意识作出反应。
“啊!”“红炉点雪?!”“砰……乒……嚓!”场中寒光骤闪,两把长剑脱手,缥缈的剑远远飞开插入擂台一角,高达的剑落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
高达脸色微沉,他翻起手背,只见其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缥缈揉了揉手腕,向着对面抱拳道:“高兄弟,好聪明!”说着上来按住他手背,高达只觉一热一凉,红痕消失无踪。
听不出这话是褒是贬,但场面上还是认了个平手,两人这才发现场中人声雷动,缥缈和高达不同,此时已在江湖成名有岁,人们见到两位“武林十青”之间势均力敌的一场战斗,彷佛看到武林光明的未来,引得一众江湖儿女欢呼雀跃,此际已分胜负,居然有锦帕裹着香囊噼头盖脸砸过来,高达见状顾不得与缥缈多加交流,告了个罪,躲到自家师门的人群里去了。
谁知道刚离开大众视线,便被林动截住,不由分说递上来一方绣帕。“师兄,豔福不浅啊。”林动眯着眼睛,表情怪异地说道。
“这是?”高达张了张嘴,正欲探问,旁边转角处走出名剑山庄庄主等一众宿老,两人停下话题,高达被一群老头子拉到一边,迎接恭维。
林动默默退开,口中嘀咕:“没空说啊,染衣。”俗话说:“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武林宿老看重内力胜过外功,高达擂台上的那一手深厚内力落在这些方家眼里,无疑是要远胜缥缈,故虽小输半招(场面上算平),也主动放弃了名剑,但仍被拉去以庆功为名行宴,一来二去,回到客房时,林动送上的那方锦帕早已不知所踪。
三日后,大会圆满落幕,名剑各有所主,高达名扬天下,皆大欢喜。
花染衣托腮坐在马车窗边,色略显不乐。这日一早她们便已启程回转开封,最后几日,高达不理不睬的态度令她的好心情蒙上了一层阴霾,因此虽然林动多有殷勤,终究还是没能再亲芳泽。
另一侧窗边,赵薇戏谑地笑着,道:“这青云门首徒和你以前见到的比起来,性格完全不同呢,滋味如何,要不要姐姐先替你尝尝?”花染衣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随你便,有本事你把高达、林动都引诱到自己床上去!”“别生气嘛。”赵薇笑眯眯地凑上去搂住她,“婚期也没几个月了,青云门少不了一张请柬,到时候,有你的机会。”“哼!”花染衣不忿地撇撇嘴,心里却下意识地盘算起来。
此刻,名剑山庄的门口又是一番喧嚷的送客场面。高达向着一众前辈名宿拱手道别,他身形高大、面如冠玉、动静错落、剑气凌然,一众人等见其风姿,彷佛听到了青云门下一个辉煌时代的脚步声,武林的未来,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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