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发疯,让你杀掉我,让你背叛碧蓝航线,我也会恢复你。”
“这段录像带只会在满足两个条件后才能播放。”
“第一点,腓特烈妈妈你强烈地想要恢复自己的状态,并且光明的力量不能治好你,只有这样,我才会播放之前那些黑暗的录像。”
“第二点,那些黑暗的录像播放给你看后,如果你恢复了最强状态还不想杀掉我,那说明腓特烈妈妈你也深深地爱着我,被爱人背叛的痛苦胜过失去你的实力,而重获实力的愉悦也敌不过失去爱情的绝望。那么,我们之间的爱情才有挽回的可能。只有这样,我播放这则录像才有意义,否则,我愿意做你泄愤的牺牲品——没有腓特烈妈妈的未来,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第三点,这是特殊情况,即你深海化失去理智不能自控杀了我,然后又被海军逮捕审判——这盒录像带已经寄到了李医生的手里,他会把这盒录像带私下交给海军总部,那么他们就知道了所有的这一切原因,而你就可以无罪赦免。”
他望着那毫无所觉的美人儿,沉默地拉起她的手吻了吻,站起来看着摄影机,眼中泛起晶莹,声音颤抖:“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赌上生命,我还那么年轻,我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甚至我还会拥有跟你一样性格的舰娘,现在所有的冲动和伤痛或许都会被时间抚平。但是我又不受控制地去想象,你一天天的,只能活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孤单地工作,孤单地吃饭,孤单地创作、孤单地演奏……我这样想着,心脏便一阵绞痛,失去你,我等不到时间抚平伤痛,那创口便会贯穿我的身体让我痛苦到癫狂。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遇见你,这样我便不会忘了我自己。”
“这几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很害怕,总是被惊醒,坐立不安一遍一遍检索着自己的计划,然后在寂静清冷的深夜发着呆,回想起你:第一次大建看到英姿飒爽的你,在船坞看到潇洒回港的你,在音乐室看到挥舞指挥棒的你,在提督室看到自信汇报任务的你,笑靥如花坐在我对面的你,抱着我温柔安慰的你,还有,穿着婚纱对我害羞微笑的你……想着想着,心便暖了起来,原来我跟你留下了这么多的回忆。”
“我爱你啊腓特烈妈妈……我望着你,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爱的就是你,可以肯定,就象自己必死一样肯定……你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但我只望你一眼,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他轻轻擦了擦眼睛——这个可以在腓特烈面前假装嚎啕大哭的人,却在腓特烈或许永远无法知晓的咫尺之遥,流泪得如此克制而坚强:“所以,豁出一切,不择手段,我都要拯救你!”
他凝视着摄像头,就像穿越时间和空间看到了此刻的腓特烈大帝。屏幕内和屏幕外的我,同一时间,温柔地,深情地,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想要那个腓特烈妈妈回来……真心为你。”
视频到这儿就结束了。良久,这方空间安静得吓人,我平静地看着腓特烈妈妈,她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看到剧烈颤抖的双肩,半晌,嘶哑的声音像被推开的老旧门扉响起:“真的是……混账……我可不承认……你这样的人……是我的孩子什么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自行其是地……做多余的事情……我好害怕……好害怕……”她死死地握着拳头,鲜血一点点滴落下来,像是泪水。
“你死了的话……情啊爱啊这些……你到底懂不懂啊……混蛋……这种混蛋……为什么做到……这样……脑子坏掉了吗……”
“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她嘴里呜咽着,死死地咬着牙,掐着自己胸口,像是那一块被挖掉了一般用力的掐着,狠狠地掐着,佝偻着背,大口地喘息着,像是终于从无尽的噩梦醒转过来。
“你这样的……笨蛋……”
她转头看着我,像是全身脱力了,跌坐在地上,然后慢慢地,卑微到了尘土里一般向我爬来,脸上狂喜、哀求、感动、自责、恐慌:“告诉我,这是真的,这不是在骗我……永远不要这样欺负我了好不好?”
我笑着,像是春天阳光的温柔,又似那追逐信仰的虔诚教徒:“这一次是真的真的,再也没有反转了,因为我啊,深深地,深深地爱着我的腓特烈妈妈啊……”
最后,这里的爆炸还是吸引了慌乱的宾客前来,大家绕过一片狼藉的砖石碎屑,就看到腓特烈妈妈在我怀中像是一个孩子般大声哭着,带着深深的庆幸,又带着满满的幸福,她笑着,却止不住泪水,她哭着,却满脸灿烂。
大家手忙脚乱把我送去医院,最后检测断了两根肋骨,补了三颗牙,腓特烈妈妈在这期间,愧疚得快要哭晕过去,看她那样子不是众人拦着,可能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赔给我。大家纷纷安慰她胜过我还多,好像她才是病号似的。
最后她形影不离地陪着我直到我出院为止,每天每天夜里,她都要拉着我的手陪伴着我才能入睡,我如果中途起夜上厕所,不到一会儿她就会惊醒惶恐地大呼到处寻找我。我知道她是因为后怕差点杀掉我,所以有些担心过重,我也没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只能每分钟每秒不厌其烦地陪伴着她,一丝丝拔除她的心理阴影。
到得出院这天,是个跟我们婚礼那天一样的好天气,腓特烈妈妈和一众舰娘们打包着行李,兴高采烈地商量着回去后的集体出游计划,这时我的主治医师却推门进来,平静地道:“前几天帮腓特烈夫人做的身体检查结果出来了,你们还不能出院,腓特烈夫人的身体出了点问题,必须住院观察。”
大家悚然一惊,我和腓特烈妈妈皆是有些不安地对视一眼,难道深海化超出了阈值?
医生看着我们逐渐凝重的气氛,突然展颜一笑“恭喜你们,腓特烈夫人怀孕了!”
“哎,什么?……哎哎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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