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比划,画出一粒大西瓜。
我终於懂了。「你没事想到人家,莫非爱上她了,你自己都不知道ㄟ。」
「光是想到,我就吃不消。真的爱上,我铁定要吃素。」
「感情有时说不准,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你最好别铁齿,免得咬到舌头。」
「说的像真的,你老实说,是不是不小心爱上谁?」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宁愿有。」
「像鸭公和鸭母,不时约会,其实也不错。啊!我又想到一件事,以前都不会,现在我只要拿起刷子,准备刷棺材的时候。莫名其妙,就会想到我哥拍电影的事。」
「你有没搞错?两者之间,也能扯上关系?」
「怎麽不行?」简青树振振说:「广告看板那麽大,你难道没看见?」
「我又不是瞎子,看得分明、记忆犹新……」
就在前天,中午放学时,天祥戏院的电影看板,刚换了一块新的。
『多情剑客闯江湖』斗大片名下面有行广告词:如果有来生,我这把锋利无双的长剑,依然愿意为你开鞘,插入你那热血沸腾的体内,磨擦……看板两边画着男女主角的大头照,中间有头憨憨黑猩猩。这部电影是简青峰的处女作,我当然要趋近详看剧照。果然一如预期,莫说不见未来巨星的露屁照,连人藏在哪也找不到,更别奢望名字会见光。小角色难登大堂,我只能祈祷,简青峰一炮而红,证实世上存在蹟。
但是,简青树帮棺材上漆,也会想到哥哥的电影,未免太扯。
他可能期望过高,心里很想当个可威风的星弟,又怕希望落空。
我得避免去刺激,「我们前天才一起看过剧情简介,我怎不记得有棺材?」
「我的意思是,我哥从头到尾就爱装秘,只说他饰演男主角最要好的朋友,戏份很重,其它什麽都不肯透露。守口如瓶,不就跟密封的棺材一样?」他脑袋瓜装的,绝对跟别人大不同,联想力才会这麽怪异,可以将棺材和嘴吧送作堆。
我傻眼,好半晌才有办法开口:「听说小明星要变巨星之前,需要有人捧,捧在掌心天天包起来养。你哥有提过,导演或什麽大老板之流,对他怎样又怎样吗?」
这种腥色内幕,我从颜书玑口中听来的,八成不会有误。
简青树应该没听过,瞪着卤蛋眼说:「这种事就算有,打死他也不会告诉我。」
我再问道:「你哥既然守口如瓶,你什麽也莫宰羊,又有什麽好忘记的?」
「事情那麽明显,就是他拍电影这件事啊?」
「电影都上映了,你哥有机会成为未来巨星,你难道不会感到高兴?」
「你又不是我,当然不知道。我哥回来就爱炫耀,我想当聋子都不行,真的认真问,他就变哑吧。每次都这样,我能不烦吗?是你的话,不会想要忘光光?」
确实,有些事我想忘掉,例如钱永春和他的一干爱人的风流韵事。
有些事我希望过目不忘,例如功课。
可惜的是,记忆力很势利,喜欢跟着特定的人,形成绝顶聪明。突显在社会中发光,成为各行各业的翘楚,领导潮流,受人拥戴,集结出一种正常的现象。
不正常的是,除夕夜吃团圆饭的前一刻,么舅才匆促回到家。
接下来,依照传统,男人团聚,通宵打麻将。机不可失,我当然要去当背後灵,捧么舅的懒葩、亵玩大鸡巴,兼吃红。只是没想到,我的屁股都还没坐热,么舅抓到空档,悄悄说:「甲旧年港款,阿舅有五天年假,可是初二中午就得走……」
可能发现,我亵玩的双手猛地顿停,他投来一瞥,继续专心打牌。直到有人放枪,重新洗牌时,他才解释:「都是小锣啦,无代无志,硬要带我去拉拉山,什麽最有名的大饭店渡假。阿舅实在推不掉,只好勉强答应。你想想,阿舅长这麽大,连圆山大饭店长什麽样,都还不知道ㄟ,更甭提泡温泉是啥米滋味。说来真悲哀,处在这种心情下,面对人家的热心邀请,不去又说不出口。换作是你,忍心拒绝,嗯?」
他说得很委屈,暗暗亏我。还学电影打预告,分明早就拟妥。
只为掩饰,他和赖咏锣的恋情,爱火冲天,难分难离的状态。
事实呢?
用屁股想也知,拉拉山的木有福了,即将受到林熺源和赖咏锣的热情眷顾。
双双情浓意烈,只在房间缠绵,从浴室干到床上,纵使炮火遍及餐桌、地板、阳台,绝对不够刺激。两个人必会揪去森林里模仿泰山的勇猛狂野激干,放任慾火燎原。
四天三夜,两个人爱相随,肯定片刻不离,无干真艰苦。么舅饱涨情意的大鸡巴必然肏住赖咏锣渴望无穷的屁眼,一下一下肏入、一下一下抽退,时快时慢,忽然很大力捅进去。大鸡巴爱爱将阳穴塞满满,肏紧紧使劲研磨甜甜圈,一圈一圈,圈住两情绻绻,亢奋了大鸡巴爆粗,狂烈抽送起来。一下一下,大插大抽,干到两个人痛快无比,伴随绵绵不绝的情意,自然更有感觉。么舅是多情剑客,铁定使出浑身解数,指挥大鸡巴纵情肏插,干了一回又一回,回回回荡疼惜的雄魄,强烈满足赖咏锣渴望被爱的需求。只是,情慾无底,爱不嫌多。两个人情投意合,自然难分难舍,不想浪费一分一秒。双双只想挥霍激情,放纵身躯纠缠不休,大力撞击火花,彼此豪取对方的体温;嘴唇任意黏在一块,火热延烧彼此的口水酿成蜜汁。都是因为爱情不限设,美丽又动人。两颗心儿在共鸣,么舅和赖咏锣陶醉万分,岂有不相干。任谁都嘛只想干到天荒地老,放任两支充塞情慾的大鸡巴尽情畅射。潲膏喷了又喷,大肆庆祝相爱的光辉,共谱旖旎的一页,美好的、难忘的,留下挚爱的永恒,充满咸湿的淫欢。
我又能怎样,就算心里再不好受,也必须含笑祝福。
都是情势比人强,么舅重视赖咏锣的程度,连舅妈都感受到无形的威胁感。
但是,除了抱怨,她再不满,也改变不了什麽。
我更无权干预,只能满腹酸楚,眼巴巴目送么舅喜形於色跨上野狼,急着赶去甲人相干、一心顾着去疼爱赖咏锣。越想越难受,我也分不出是妒火或恨火,还是慾火,只想马上找人寻求慰藉。事情十万火急,我别无选择,火速前往芭乐园的工寮,寄望从阿旺舅的身上取得温暖。万万想不到,那扇紧闭的门扉,关不住外溢的火烈淫浪。
一声一声,声声含带热情,当然不是在卖烧酒螺。
显然有人捷足先登,在这紧要关头,抢走我急需的粗硬大鸡巴。
运气真背,害我剩下眼睛吃冰淇淋的份,只能将就凑上墙孔。
瞧一瞧,阿旺舅的开春火炮,由那个骚货卖力承接。
无料,看清瞬间,我的眼珠子险险蹦入屋内,完全跳脱预测的范围。不是三不五时跑来朝圣的范子京、或是隔壁村那名火妓、或是许久未见的程启东,专程前来插花。
也不是满心幽怨的舅妈,竟然是……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111=3?
没错!
屋内有三具赤裸裸的男体,火热纠缠,重叠成一体。
一个正面仰躺在床舖上,瞳孔半合,露出茫酥酥的烟视眸光,微启的双唇映亮湿润的嫣然,谱成一张酡红的俊美脸庞,刚好舒展在我眼下。他抬高的双脚呈屈弓状,像把剪子叉住伏在他身上那人的肩颈。阿旺舅面对着我这边,满脸汗湿,粗浓的双眉微蹙